“不。”
王青璇搖了搖手指。
“我可沒說要讓我自己這麼快就暴在眾人面前,不過是個醫者罷了,也不是非得用玄青的份才能接近這蒼合太子吧?”
“那你的意思是……”
“跟我來。”
王青璇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帶著子虛向另一旁的街巷走去。
與此同時,天元燕王府,帝炆面沉的聽著手底下人的稟報。
良久,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倒是學聰明了,知道給蒼合跑。”
“那王爺是否需要屬下去將王妃請回來?”
那下屬試探的問道,以他之見,如今王爺應當是很想第一時間就把王妃抓回來的。
他可是聽人說了,那日王妃設法給在長明的所有人下了藥!
毫沒有一的顧忌,本就不在意王爺天元燕王的份,在這長明的一家客棧上昏迷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要是那天萬一有任何一個對王爺不利的人出現,那必將會對天元造極大的危害。
“不,讓繼續玩,我看看能在那里玩出什麼花來。”
帝炆手中的玉扳指-挲著,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暗波洶-涌。
那下首的人見此,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心中為王妃默哀。
等到那人退下,帝炆再次開口。
“齊穆,最近蒼合是不是又有作了?”
玉扳指隨意的套在手上把玩,眉頭卻是微微蹙起。
似乎有些不耐,又似乎有些無語。
“是。”
如此這般問,齊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便連忙順著帝炆的話繼續說下去了。
“如今蒼合邊境的將士太過猖狂了,這幾日一直在不斷的犯我天元的疆域,依屬下之見,王爺您應該去這邊境好好給他們這些人一個教訓。”
聽此,帝炆淺淺一笑。
將那玉扳指取下,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輕笑:“齊穆,看來這一次去長明你學會了不東西啊。”
至是比之前機靈了。
齊穆見此,略有些-的低下了頭。
這猛地被王爺夸獎一次,還有些怪難為的呢。
可是,不等齊穆的笑容凝固,帝炆便再次出聲。
“不過,這也不能改變本王要將茯苓許配給被人的決心。”
齊穆:“……”
心里默默咒罵。
“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本王呢?”
帝炆就像是有讀心一樣,沉沉的看了一眼一旁低頭不語,實則罵娘的齊穆。
齊穆見此,連忙驚慌的抬頭,忙擺手:“不不不,屬下沒有,屬下不敢。”
“呵,你會不敢罵本王?”
帝炆見此,只是扯了扯角。
“本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一次要是再想不出來將王妃留下來的主意,你就陪著本王一起等著。”
此時的齊穆頗有些不要臉的意味。
齊穆見此,頓時一頭的黑線,可是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暗自咬牙,將那一肚子的委屈獨自咽下。
“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忍辱負重的說道:“是,屬下這就去繼續派人盯著王妃的行蹤。”
說罷,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生怕被帝炆攔住,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他這小心臟實在是不住了。
一跑出書房的齊穆佯裝鎮定的輕咳一聲,吩咐眾人不要去打擾帝炆的清凈。
這才兀自踱步,裝作無意的向清芷榭的方向走去。
清芷榭依舊如當初那般的清幽典雅,只是原本熱鬧的院子此時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煙氣。
但也并不妨礙依舊是這燕王府中最致的宅院。
“齊穆?”
就在齊穆在清芷榭外愣神的時候,正好被剛準備出門的木槿撞到。
“你怎麼在這兒?”
木槿看了一眼齊穆,又看了一眼院落,頓時一副了然的神態。
“哦,我懂了,你來清芷榭是來找茯苓的吧?”
茯苓和齊穆之間的那點兒小心思們這些人看的清楚,只是沒有人點破罷了。
再加上茯苓一直希自己的婚姻大事能有王妃來主持公道,所以便一直拖著自己與齊穆的。
們這些旁觀者雖是心疼,可卻也理解對王妃的敬重。
們這些人本就是無依無靠的孤兒,是王妃給了們僅有的溫暖,自然就如們的再生父母一般。
如今我王妃下落不明,們幾個又怎麼能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呢?
齊穆被木槿那戲謔的目盯的臉上一燙,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不,不是,我是來……”
話說了一半,倏地,他的目便不經意的落在了木槿手腕的異樣。
目猛的一凜。
“你這是什麼。”
說著,大手便直接握住了木槿的手腕。
“啊。”
木槿被這突如其來的作驚詫到,還沒來的及反應,便被手腕的劇痛擾了心神。
見木槿吃痛,齊穆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弄疼了,連忙松開了手。
可那目依舊是審視的。
“我和王爺不在府上的日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雖說如今在這燕王府已經沒有什麼人敢對清芷榭的們幾人手,可是,有些人也不過是迫于王爺的迫罷了。
但如果一旦王爺離開了王府,那……
“是婉王妃嗎?”
這是齊穆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當初傅婉儀因為王青璇的失蹤而被罰足了半年之久,要不是宮里太后不斷的施,估計到現在都不可能被放出來。
而向來心高氣傲的傅婉儀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咽下這口惡氣?
只是苦于不能對著王青璇泄憤罷了。
但將這憤恨發-泄到昔日伺候王青璇的婢上倒是可行的!
木槿只是將袖子往下扯了扯,淡淡的勾了勾角。
“我們習武之人,本就經常帶傷,這一點兒小傷不至于大驚小怪的。不過是想發-泄一下罷了,想想也是怪可憐的,爭搶的一輩子,到頭來,卻像個笑話一樣,只能將那不滿發-泄到我們這些人上。”
木槿嘲諷的輕嗤了一聲,對于傅婉儀,向來都是看不起的。
雖說是主子,是奴才,可是,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明明高不可攀,卻卑微到泥土,讓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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