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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回去之后,明珠就一直在后跟著,見彩月把事辦,就匆匆的回了沉香榭告訴傅婉儀。
“我們去清暉院。”傅婉儀說著,帶了一眾的丫鬟侍衛,浩浩的去了清暉院。
帝炆正與齊穆商討練兵等事宜,忽的有侍衛敲門進來,說是傅婉儀來了,還帶了一堆人。
“你去看看。”帝炆吩咐齊穆。
齊穆跟著侍衛出了書房,行至院門,便見著傅婉儀站在那里,后還有一眾的丫鬟侍衛。
陣勢之大,讓齊穆都不由得側目。
“王妃這是做什麼?”齊穆著傅婉儀后的丫鬟侍衛,面上驚疑。
就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婉儀是來找事了。
卻見傅婉儀盈盈一笑,道:“本宮在府里閑的無事,來尋王爺游園。”
“既如此王妃便隨我來吧,只是……”齊穆說著,看向傅婉儀后的一行人,猶豫片刻,輕聲道,“這些下人就在外等著吧。”
“好。”傅婉儀說著,轉臉吩咐后的下人在外等候著,自己隨齊穆進了帝炆的書房。
一進書房,便見著帝炆負手立在窗前,窗外霞掩映,落在帝炆的上,將他照得宛如神祗一般。
傅婉儀看著,不覺就癡了,只覺得這男人渾的氣派與威嚴,與自己相稱極了。
“王爺。”傅婉儀的喚了一聲,面上飛起兩抹紅霞。
“本王聽聞,你帶了許多人,所為何事?”帝炆轉,淡淡的道。
“也沒什麼,只是在府里呆的久了,難免想出去走走,就多帶了些人。”傅婉儀說著,走到帝炆邊,親昵的挽著帝炆的胳膊,頷首,道,“王爺也許久沒有陪臣妾,不如今天就陪臣妾走走吧。”
帝炆冷眸睨了一眼傅婉儀挽著自己的手,低聲喝道:“手放開。”
傅婉儀心下一驚,抬頭,見帝炆面上帶怒,忙松開了手,委屈道:“臣妾不是故意的。”
與帝炆道著歉,心中對王青璇的恨意又增了一分。
怎麼說自己也是帝炆明正娶的王妃,怎的挽個胳膊就不肯了呢?難道只因一個王青璇,就要將自己冷落麼!
“本王還有事,王妃自己去游園吧,本王會多派些侍衛跟著的。”
可再多的侍衛,有什麼用呢?只是想與帝炆一起而已。更何況,王青璇那里還等著帝炆呢,無論如何自己今日也要把他帶過去。
“臣妾來王府許久。都沒有好好的同王爺一起過呢。”傅婉儀輕咬下,一雙靈的眼睛忽閃著,似有水汽。
帝炆沉默不語。
他確實不想與傅婉儀待在一起,人這種東西,太麻煩。你對稍微好一點兒,就像個牛皮糖似的粘著你。
不像王青璇,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對自己也是搭不理的。
一想到王青璇,帝炆突然就想去清芷榭看看,那個人此刻正在做什麼。
只是如今面前還有個傅婉儀,纏的自己不開。
帝炆斂眉,淡淡開口,道:“不如你先回去,等明日,本王再與你一同游園。”
“臣妾不嘛。”傅婉儀撒起來,委屈的看著帝炆,道:“昨日太后娘娘還打發人來問臣妾,王爺對臣妾好不好,臣妾,說了許多王爺的好話呢。”
傅婉儀、嗔的了帝炆一眼,道:“可王爺對臣妾是真的不好,新婚之夜也獨留臣妾一人。臣妾來了王府這幾日,王爺一日都未曾去看過臣妾。”
齊穆在一旁聽著,只恨自己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王妃跟王爺說話呢,還傻傻的杵在這兒,跟個木頭似得,一不!
現在好了吧,聽到了不該聽的!
齊穆躡手躡腳的朝書房外走去,自覺點把房門給關上了。
帝炆看著泫然泣的傅婉儀,突然就覺得頭疼了起來。
人怎麼這麼麻煩!
可偏偏傅婉儀是太后塞過來的人,自己若草草打發了,那不是打太后的臉麼!
如今又搬出太后來控訴自己,自己便是想找借口也不能麼。
“本王陪你去便是了。”帝炆說著,言語里頗為無奈,然而傅婉儀卻并沒有聽出來。
笑著帝炆,道:“王爺不是哄臣妾吧。”
帝炆:“……”
“本王說話算話。”
傅婉儀高興極了,手想去挽帝炆,又想起他方才怒的樣子,不甘的將手收了回來。
傅婉儀與帝炆并肩而行,來時帶的一眾侍衛被帝炆斥退,只留了明月明珠二人跟著。
“我們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在一條岔路面前,帝炆與傅婉儀出現了分歧。傅婉儀想走經過琉瓔院的那條路,而帝炆則是想走另一條直通王府大門的路。
“臣妾只是想同王爺多待會兒嘛,王爺不會連臣妾一個小小的愿都不曾滿足吧。”傅婉儀聲說著。
帝炆沉片刻,低聲道:“好。”
他先傅婉儀走在這條路上,腳下鵝卵石傳來的凹、凸,讓他很懷念。仿佛他邊還有一個人,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頭就倚在他的上。
風吹過他的耳側,帶著如黃鶯出谷般輕快悅耳的笑聲,的聽不真切。
“琉瓔。”帝炆輕聲呢喃著,手想要抓住邊的人,卻發現不過是虛影而已。
他面上現出落寞之,才憶起,那個人已經走了五年了。
“王爺可是尋臣妾?”傅婉儀快步走到帝炆的邊,關切的道。
剛才只是聽到帝炆開口,聲音太小并未聽清在說什麼,只當是在自己。
帝炆搖頭,轉臉著琉瓔院的方向,目便是蒼翠滴的竹子。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這里了。
帝炆的目下移,停留在琉瓔院的大門上。那扇本應是關著的門,此刻正敞開著。
帝炆面沉,聲音冰冷骨,道:“有人進去了?”
這話是對齊穆說的。
“屬下看看去。”齊穆快步行至琉瓔院院門前,超里邊探頭看著。院子里并沒有什麼人,只是琉瓔院主屋的大門,也是敞開著的。
“有人在里邊麼?”齊穆大聲喊道。
王青璇正在里邊翻看著書架之上古籍,忽的聽到齊穆的聲音,以為是帝炆來找自己了,忙放下書,走出屋子。
“王妃,您怎麼在這里呢!”齊穆焦急的說著。
他想要將王青璇給帶出來,卻苦于不能進去,只能站在門口干著急。
“不是王爺我過來的麼?”王青璇不解。
毫沒有發現,危險已經悄悄近。
帝炆腳步緩慢而沉重,一步步的走到院門前,越過齊穆,行至琉瓔院里邊。他眸中燃著無法遏制的怒火,額上青筋暴起,臉因憤怒而扭曲。
“誰讓你到這里來的!”帝炆腔中怒火翻騰,一字一頓的高聲喝著,聲音如沉雷一般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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