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也是時候見一見你們全部人了。”沐子言說道。

在衛國公府里一下子召見這麼多人實在不方便，所以沐子言回京后還沒有和其他十八奇士過面。

“那屬下立刻就去安排。”阿誠答道。

說完阿誠就出門去了，可他剛出若言居沒多久，又折了回來。

“爺，門外有位公子說是來尋你的。”阿誠向沐子言匯報道。

“是不是一位個字很高風度翩翩，但是臉上卻戴著面的男人？”沐子言問。

阿誠十分震驚，“爺你怎麼知道？”

爺莫非是有通天眼不，這都能看得到。

“他已經在你后了。”沐子言說。

啊？

阿誠剛要回頭，后頸被狠狠敲了一下，然后當場就暈了過去。

沐子言看著來人敲暈了阿誠，并不張，甚至對于此人的到來也不意外。

“師兄何必打暈他呢？他是我的人。”沐子言對著來人說道。

然后就見來人將臉上的面摘了下來，出了他的真實面貌。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沐子言的大師兄——梧。

“他是顧家的人，聽命于你只是暫時的。”梧說。

沐子言頓了頓，沒有反駁梧的話，橫豎人已經暈過去。

“師兄為什麼要幫他？”沐子言開門見山地問道。

沐子言說的“他”是誰沐子言知道，梧也知道。

“師弟何時猜到我也有份？”梧問。

“我猜到了他的份，那麼猜到你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沐子言說，“蕓娘呢？知道你在做的事嗎？”

“不知道，我沒有告訴知道。”梧說。

“也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靖王對有恩，要是知道你在對付的人里面包括靖王，一定不會同意。”沐子言說道。

“那麼小師弟你呢？你要站在楚梟的一邊嗎？”梧問。

“為何一定要站隊，我不選擇和你們一起就一定是在你們的對立面嗎？”沐子言說。

“只要你也選擇不幫楚梟或者皇上。”梧說。

梧的意思是沒有一定要選擇站在那個人的一邊，但不能站任何一隊，可以做一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

沐子言搖頭，“我真的不明白，那個以前就立志要為蒼生謀福的大師兄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謀逆的事來。”

“就是要為蒼生謀福，才必須走這一步。”梧說，“當今皇上只是個表面明君罷了。”

“你想說因為皇上不過是個表面明君，心狹隘，容不得人，才導致了大魏里開始腐朽，搖搖墜嗎？”沐子言說，“可是從一個評價帝王的角度來說，他并沒有加重百姓的賦稅，他治下嚴明，他在位期間貪污吏不再橫行，皇宮里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制度禮法來的，從無奢侈浪費之舉。而所謂的搖搖墜不正是你們制造的嗎？”

梧說：“子言，你說的沒錯，如果大魏真的是一個太平盛世的話，我認可他的所作所為，畢竟他當真沒有做過什麼昏聵的事。但大魏外患嚴重，衛國公一家，定國公一家，甚至包括靖王，這些人明明是能征善戰的良將，他卻一個都不信任，因此放任著邊關一直于不得安寧的狀態，你去過邊關，見過那里的慘狀的。”

梧繼續說：“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圍，他是一個明君，因為他稀罕這名聲，不容許自己留下罵名，但是一旦有人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他就不會再考慮其他，不管是遼夷，還是西部，還是南淮，都是他種下的禍！”

沐子言說：“我的確不認可皇上在很多事上的理方法，但這不是謀反的理由，他誠然不是一個完全的好皇帝，可他至也不能被稱為昏庸。而謀反的代價，是流河，百姓流離失所，難道和這個比起來，他的那些不足還那麼重要嗎？”

皇上的不好，沐子言不是看不見，但如今的大魏并沒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甚至可以說大家都還過得好好的。

邊關是一直都不安穩，隨時都可能混，但難道派兵一路遠征就好了嗎？也許多年的小戰加起來死的人數都沒有一次遠征死的人來得多，耗費的錢財也是！有時候退步并不一定是窩囊！

不信忠良，對顧家，韓家，甚至楚梟都多有忌憚，也是事實，可他只是奪權，并沒有黑了心肝把人給殺了！衛國公府，定國公府，依舊是朝堂上不可撼的兩勢力！

南淮的事他做的也不對，他過分的榨南淮，導致南淮百姓怨聲載道，但如果站在一個帝王的角度來說，沐子言不能完全說他錯得離譜！

沐子言說：“師兄，人無完人，誠然，如今皇位上坐著的那個人沒有那麼好，可在那個位置上坐著的完人數千年來能有幾人？為了那些理由，讓無數將士埋骨沙場，讓數不清的百姓因此飽戰之苦，這真的是你學的治國之道嗎？！”

梧沉默半晌，半晌后，他問沐子言：“如果這皇位不是他的，是他謀逆得來的，你還會為他說話嗎？”

沐子言嗤笑一聲，“我管他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得來的皇位，不管怎麼來的，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難道還……”

說到這里，沐子言突然停住了，有什麼東西從的腦海里閃了過去，有些原本不清楚的東西驟然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就是原因。”沐子言終于想明白了來龍去脈。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選擇？”梧問沐子言。

“不怎麼選擇，我為什麼要選擇，大師兄，你是我的師兄，是我敬重的兄長，但是在家國大事上，我絕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師兄而選擇你這邊。”沐子言冷聲道。

“師兄尊重你的選擇，今日我來之前也就知道以你的格是不會同意的。”梧道，“但是他希得到你的另外一句話。”

“就是要我答應不站在楚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