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見狀韓越銘也要跟去。
婢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拒絕韓越銘。
夫人只說要將沐伯爺帶到,卻沒有說如果世子爺要一并去該如何。
因為沒有定國公夫人的代,婢也不該貿然拒絕韓越銘。
于是韓越銘就和沐子言一起去了國公府的花廳,定國公夫人就在這里等著沐子言。
沐子言一進花廳,就看到一個婦人端坐在主位上,婦人模樣小,瓜子臉,櫻桃,是那種看起來溫婉極了的小人。
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可定國公夫人看著養得很好,臉上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只是如今臉上滿是愁容,一雙眼睛也明顯哭了不,紅紅的,眼眶也有些腫。
應當就如韓越銘說的那般,他娘因為他的婚事哭鬧了很長時間。
韓越銘看到母親憔悴的模樣,心一陣心疼,卻不敢將心疼母親的話說出口,怕自己一說出口就被母親認為是自己的妥協,到時候母親就更加強烈地反對他和昭樂公主的婚事了。
“沐伯爺,請坐。”定國公夫人的嗓音有些啞,想必是哭的。
“多謝夫人。”沐子言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韓越銘見狀便在另外一側也坐了下來,然后問:“娘,您找沐兄是有什麼事嗎?”
“銘兒莫急,娘不過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一問沐伯爺而已。”定國公夫人道。
“夫人有什麼問題盡管問便是。”沐子言道。
“我聽聞你父親很早之前就過世了,可是真事?”定國公夫人問。
“是。傳聞確實如此。”沐子言回答。
沐子言說的不是事實就是如此,而是傳言是如此,意思其實是完全不一樣的。
沐子言的父親剛剛尋回,事對外還是保的狀態,所以暫時外面還沒有人知道父親還活著,定國公夫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那你母親寡居多年也是事實對嗎?”定國公夫人又問。
“是的。”沐子言回答。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但以前的那些年確實是寡居的。
“那現在回京城來是為了什麼呢?”定國公夫人問。
“為了我。”沐子言回答。
定國公夫人目一凜,“我看未必吧!”
“夫人為何這般說?”沐子言反問,“難道夫人覺得還有別的什麼理由致使我母親在闊別京城二十余年之后又重新回來的嗎?若是因為我父親的事他,早可以回來了不是嗎?”
“好,那我姑且當是為了你回來,那昭樂公主呢?昭樂公主的婚事是不是的意思?”定國公夫人問。
聞言沐子言蹙眉,“夫人為何會覺得這婚事會是我娘親的主意?”
“不是嗎?京城人人都知道,昭樂公主最聽的便是你娘的話,皇上尋回公主之后為了讓公主適應宮中生活,破例安排了你娘在宮中住著。”定國公夫人說道,“我還知道,我兒之所以會在幾個月前開始進宮去陪昭樂公主玩耍也是你們母子的主意。”
如果沒有這幾個月陪公主玩的經歷,本就不會有如今賜婚的事!
“夫人到底想說什麼?”沐子言問。
“我想說什麼你難道還聽不出來嗎?”定國公夫人突然生氣起來,“你回去問問顧霜萍到底什麼意思?當年是背信棄義不要臉地跟別的男人跑了,毀了婚約,現在又癡心妄想地想要回來,還讓的養嫁給我的兒子,想得會不會太了一點?!”
定國公夫人將賜婚的事全部歸咎到了沐子言的母親顧霜萍的上,甚至懷疑這是顧霜萍的心機手段。
定國公夫人的這話說得明顯過分了,不僅揣測賜婚背后的慫恿之人是顧霜萍,還揣測了顧霜萍的用心竟然是為了定國公!
韓越銘一直忍著沒說話,等聽到定國公夫人的這句,韓越銘再也忍不住了。
“娘,你不要瞎猜了,這本不可能的,沐兄的娘親和父親之間只是有過婚約而已,他們是好朋友,兩人本就沒有想過要親,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的!”韓越銘吼道。
“以前是沒有,但誰知道現在怎麼想的,當年和私奔的男人死了,這些年一個人帶個孩子過得肯定很不如意,現在回了京城,再見到京城的繁華,誰曉得現在會生出什麼樣的心思來?”定國公夫人回道,“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孤在外肯定什麼七八糟的事都經歷過了,的心思心機絕不再是當年那個顧家大小姐了!”
定國公夫人的腦海中竟然已經腦補了沐子言的母親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在市井之中艱難地討生活,然后什麼七八糟的事都經歷了,然后學得跟那些詐之徒一般才活了下來。
對于定國公夫人的這個腦,沐子言簡直是驚了個呆,嚴重懷疑定國公夫人閑著沒事的時候看了不奇怪的話本,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腦?
娘這些雖然過得不容易,但也是食無憂的沐家夫人好不好?最多就是在懂事前的那幾年,看看賬本,在幕后管管生意之類的。
對娘來說最苦的事其實是因為爹的事。
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雖然不容易,但和沉沙姐姐都是很好照顧的那種好不好?
“娘!你真的誤會了,沐兄的娘親不是這樣的人!”韓越銘焦急地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這樣的人?你對顧霜萍又了解多?你和面都沒見過幾次,憑什麼幫說話?”定國公夫人問韓越銘。
韓越銘頓時啞口無言。
沐子言說:“我娘與韓伯伯過往有過婚約是事實。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夫人何必執著于您還沒有認識定國公的時候發生的事呢?昭樂公主的事是皇上的意思,我娘并未提過,這一點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向皇上求證,至于我讓韓兄進宮陪昭樂公主的事,確實是我的主意,但我當時絕沒有料想到如今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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