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僅是上的，也是心理上了，兩人都急切地想要確認對方的存在。

他們失去對方太久了。

“易衡……”

輕喃一聲，顧霜萍將床幃放了下來，管它誰主誰被，誰在上面誰在下面，他們需要彼此，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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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從昏曉閣跑了出來，卻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急忙來報，說宮里頭來人了，是來接的。

“參見沐伯爺，給伯爺請安，奴才奉皇上的命令，特來請沐伯爺去一趟瑞王府給瑞王殿下看診。”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跪在了沐子言的跟前同沐子言說道。

因為是帶著皇上的重要命令出來的，所以直接進了衛國公府，連衛國公和幾位老爺都沒有通報，直接來見了沐子言。

“好，請公公帶路。”沐子言道。

別說沐子言推辭不掉，沐子言自己心里頭也是想要去一趟瑞王府的。

關于瑞王的病，在南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是詳細況還是想自己親眼去看一看，確認一下。

沐子言到了瑞王府之后，就見到瑞王府門外的重重包圍，這與傳言完全一致，如今的瑞王府當真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沐伯爺這邊請。”那位公公在前面為沐子言帶路。

瑞王府如今就只有旁側的一個小門是可以出的，但出口有人嚴格把守著，閑雜人等連靠近都不行。

沐子言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口守衛攔住了。

“對不起伯爺，凡是進出瑞王府的，都要搜。”守衛對沐子言說道。

沐子言笑了，“我是大夫，一會兒可能還會給瑞王殿下進行醫治，若真要對瑞王殿下不利，何須用刀用劍的，一銀針足矣，就算是毒藥，也不需要我親自攜帶進去，我只需假意開藥方，不知不覺中混出了對瑞王殿下有害的湯藥來就可事。你們說我何須多此一舉？而你們又何須多此一舉？”

守衛被沐子言說得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來。

前頭領路的公公見狀忙道，“沐伯爺例外，你們守好門口，不然其他人進出就行。”

“是。”

兩個守衛立刻給沐子言放了行。

進了門，府里依舊戒備森嚴，和上一次沐子言來的時候儼然兩幅景象，若非有人領著，沐子言可能會被抓了去。

最后沐子言到了瑞王的臥室，一進門就看到有好幾位太醫院的太醫在外間候著，師傅昂見里散發著一濃濃的草藥味道。

徐太醫認得沐子言，一見沐子言便忙迎了上來。

“沐伯爺！”徐太醫有些激，“沐伯爺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幾人早便想到了你，奈何你不在京城。”

沐子言點點頭，“有什麼事稍后再說，我先進去里面看看瑞王殿下。”

“是是是，看王爺重要。”徐太醫忙道。

沐子言進了里頭，房間里有一位面容憔悴，但著華貴的子站在床榻邊上，子臉上雖然施了黛，但依舊遮擋不住的憔悴和疲憊。

沐子言猜測此人大概就是瑞王妃了。

沐子言再看床榻之上的人，瑞王本是一個圓潤發福之人，此刻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兩個眼窩下陷，眼圈發黑，眼神呆滯，面慘白沒有，也發白。

雖然瑞王這個人沒什麼可取之，沐子言和他也算不上有什麼深厚的，但是沐子言并不討厭這個人，看著他如今了這副模樣，沐子言心里多是有些不好的，到底是自己認識的人。

“參見王妃。”沐子言對人行了個禮。

“你是……”瑞王妃回頭看了一眼沐子言，“你就是那個沐子言？”

沐子言雖不是什麼大名人，但只要聽過沐子言這人，聽到的其中一個評價一定會是“漂亮”。

瑞王府如今出都被封鎖了，閑雜人等不能進來，平時出比較多的就只有大夫，不管是太醫院的還是從民間找到的奇人異士。

而這個沐子言，早些天就說要請過來了，因為人一直在南淮，一直沒能來。

瑞王妃聽說過這個人，也問了底下的人，聽說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公子，前些時候醫治好了楊家公子的怪癥，應當是有些本事的。

“回王妃的話，我應該就是那個沐子言。”沐子言回答說，不知道瑞王妃都聽說了什麼，想來是知道這個人的。

“那你快給王爺看看！”瑞王妃忙說。

雖然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瑞王妃對于瑞王的康復幾乎已經不抱希了，可是看到來的新的大夫還是忍不住燃起一的火苗。

“下遵命。”沐子言走到床榻上。

瑞王看到了沐子言，但是眼神依舊一片茫然，曾經是那麼高傲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一個人，如今卻目呆滯，看什麼都沒有生氣。

“王爺，下現在給您把脈。”沐子言對瑞王說道。

沐子言查看了瑞王此時的況，他上其他的傷已經痊愈了，甚至疤痕都淡化了，要不了多久，應該是連條疤痕都不會留下的了，可見太醫院中的能人是有很多的。

唯獨他斷掉的手筋和腳筋，沒有辦法接上，更加沒有辦法讓他變回一個正常人。

瑞王緩緩開口，“我已經沒有希了，我已經是個殘廢了……”

從傷到現在，瑞王躺在床上不得彈，從一開始的不甘心到現在的絕。

“王爺切莫灰心，保持良好的心態對康復大有幫助。”沐子言勸解道。

即便沐子言也知道瑞王已經沒有希了，但是在面對病人的時候，還是不能把話都說死了，要讓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態，這是一個大夫應該做的事。

“你不要騙我了，要能康復早就康復了！本王不會好了，以后都不會好了！”瑞王無比沮喪。

“王爺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啊！”瑞王妃哭著勸，“您一定會康復的，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沐子言今天本來是想來走個過場算了的，因為瑞王現在的況確實是沒得治了，醫再高明也不能逆天改命，已定局的事，已非人力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