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靖王府有退婚嗎?”
“沒有,不止沒有,據說靖王殿下還派人去陸家探了,還說會等陸小姐康復。”
“咿?沒想到靖王爺對這陸小姐還上心的啊!”
“上心有什麼用,沒有這命!”
“……”
屏風的一邊,為事件主人翁之一的靖王殿下十分悠閑地問沐子言:“看來你把這事弄得很大啊!”
沐子言:“不是你讓我做的嗎?”
楚梟:“本王只讓你想辦法讓陸家退婚,可沒讓你把人家姑娘弄得半死不活的。”
沐子言:“……”
你這鍋甩得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啊?!
這能怪麼?又不是神仙,其他的法子想不出來啊!
沐子言:“大丈夫要大事自然不拘小節,不管用的什麼方法,能達到目的不就行了麼?”
楚梟:“可是目前看來目的好像還沒有達到。”
沐子言:“殿下找個人假扮算命先生,去陸家門口轉悠轉悠,告訴陸家的人這陸小姐是因為了不該的福才會命不久矣,只要不做靖王府的側妃,的病很快就會不藥而愈。回頭再把這算命先生去陸家說的這話往外頭傳一傳。”
然后只要陸家那邊撐不住了主提出來退了這親事,沐子言就再代表靖王府去一趟陸家,之前送過去的聘禮給拿回來,順帶再看一下陸蕊兒,那個時候就找個機會把銀針取出來,只要銀針一沒,用不了幾天陸蕊兒的病就會自己好起來。
楚梟聽完沐子言的話,輕笑了一下。
不是看錯了吧?這混蛋居然笑了?
是真笑還是假笑?
是嘲笑還是冷笑?
你丫的倒是說句話啊,好還是不好你直接說不行嗎,干嘛笑,笑完了也不說話,誰知道你這混蛋幾個意思啊!
沐子言郁悶地扁了扁。
“坐下。”楚梟忽然道。
“干嘛?”沐子言下意識地問道。
楚梟:“不想吃?”
吃?
沐子言連忙往桌子上面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子上面已經上了很多菜。
作為京城里面最大的青樓,此除了有京城里面數一數二的花魁,還有京城里面數一數二的廚子。
沐子言看著看著下意識地做了吞咽口水的作。
之前每天的吃飯都很問題,偶爾一頓,這幾天還好一點,吃了蕓娘做的飯菜。蕓娘做的飯菜很好吃,但家常小菜和酒樓的大餐還是不一樣的,大餐吃膩了會想吃小菜,家常小菜吃多了也會想吃大餐。
能好好地坐下來吃一頓盛的大餐,對現在的來說已經了一件很困難的事了。
沐子言:“為什麼?”
沐子言還有一點理智在,認為楚梟不會那麼好心讓安安穩穩地吃頓飯的。
楚梟:“讓你吃就吃!”
沐子言:“我怎麼覺你像是在我吃毒藥!”他這口氣,像是讓人好好吃飯的嗎?
楚梟:“你覺得這語氣有問題,嗯?”
呃……
好像……那個時候,讓他吃飯的時候也是這個口氣。
好像是沒有資格說他咯……
想了想以前對他的態度,沐子言就十分淡定地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擺放好的筷子乖乖吃了起來。
楚梟瞇著眼睛看著沐子言,這麼一個沒有守的男人,這麼一個行為惡劣的男人,為什麼這三年里他就是沒有辦法將他忘記掉。
甚至時間越久,有些記憶就越是清晰。
可恨的是,這還是個男人!
他楚梟居然對一個對自己十分惡劣的男人念念不忘!
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要承認!
可是……
他卻克制不住地去想他,克制不住地想要見到這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待過自己的男人,憑什麼?難不他是變態?
他一定是瘋了!
又或者是他一定是恨極了這個人,所以才會一直想著他。
楚梟惱過,抗拒過,氣憤過。
然而三年過去了,他還是惦記著沐子言。
有什麼不能接的三年的時間也磨得差不多了。
于是便不再和自己過不去了。
他大概是真的中了沐子言的魔障了。
為了確定這件事,也為了讓自己從這個沐子言的混蛋男人的魔障里面解出來,他回京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
去青紇一帶剿匪只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這個混蛋男人帶回來。
他要沐子言在自己的邊,這樣他就能找出自己一直會想起他的原因,可是……
楚梟現在發現他對沐子言似乎不全是厭惡的覺,似乎還有一點……
沐子言每天都在懶的事他都知道,而他沒有去阻止,也沒有去責罰,如果真的是討厭他,恨他,他肯定不是這樣的。
這一段時間的相下來,他非但沒有摒棄掉自己原來的那些念頭,反而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不管自己怎麼不想承認,楚梟都必須接和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對沐子言這個男人有了非比尋常的緒。
一旦接了,便開始發現三年前在沐家的時候,沐子言對他也不全是不好的。
甚至有時候他的惡言惡語正在為了掩飾他的善意。
而那些他非禮自己的舉,竟然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讓他討厭了。
甚至開始覺得他的一舉一都有些可,就連他賭氣的樣子也變得可了起來。
可是楚梟還是不能接沐子言是個男人的事。
如果沐子言是個的,那他很清楚應該怎麼對。
但沐子言卻偏偏是個男人,楚梟很確定自己不是個斷袖,他對別的男人從來不會有異樣的覺和奇怪的想法,唯獨到了沐子言這里,他變得不正常了。
于是乎,楚梟對沐子言的心很復雜:他應該是討厭他的,因為他曾經那麼欺負他!他也應該是激他的,因為是他醫治好了他的傷!他應該是喜歡他的,因為不自地會想起他會想要見到他!他也應該是不喜歡他的,因為他是個男人!他不喜歡男人!他不是斷袖!Μ.166xs.cc
所以楚梟要把沐子言留在自己的邊,留在他時常能看見的地方,但是要欺負他奴役他,他不喜歡他跟自己很親近,卻也不喜歡他跟別人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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