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霖王府依然燈火通明,太醫們都已經回去了。
從中午到晚上,司徒霖滴水未進,雙眸通紅,坐在床沿邊上握著白飛淺的手給取暖。
太醫說,白飛淺隻有微弱的氣息在維持著,已經喝過了湯藥,但究竟有多大起暫時還不知道。
司徒霖自責不已,如果他早點發現不對勁,早點進浴室,或許白飛淺就不會在水下窒息,現在也不會昏迷!
“飛淺,你是不是在怪本王氣你,氣說要納妾的事,本王當時隻是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本王覺得給你的都了,怎麽還有多餘的心思想納妾。”
“本王隻是氣你不相信本王的話,就算是母妃也無法幹涉本王要做的事,你為何就是不相信本王呢。”
“本王不應該氣你,跟你說對不起好不好?”
“你不要睡了,給本王一點反應好不好?”
門外,王廷王猛還有一個老媽媽抱著三個孩子敲了敲門。
“王爺,三個小主子一直哭,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司徒霖打開門,深邃的眸看著三人懷裏一直哭著的孩子,眸微,側過子,“把他們抱進來吧。”
司徒霖一一把三個孩子放在床上。
因為已經三四個月,已經可以側了。
或許是因為母子連心,三個小家夥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哭泣,眨著還帶著眼淚的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白飛淺的方向。
“你們都去門外候著吧!”司徒霖吩咐了一聲,把小兒子胖嘟嘟的小手放在白飛淺微涼的手裏,“飛淺,到了嗎,這是小兒子的手呢,他們還這麽小,你忍心丟下他們,丟下本王嗎?”
三個小家夥不哭了,卻是咿咿呀呀了起來,在床上手舞足蹈。
夜半更聲,三個小家夥終於沉沉的睡著了。
司徒霖讓王廷他們抱回去,轉的一剎那,忽然看見白飛淺眼角的一顆淚珠滾落了下來。
這顆淚對於司徒霖來說卻是意義非凡,它代表著希,白飛淺還活著的希,簡直讓他欣喜若狂。
說明白飛淺是可以知外界的。
“白飛淺,你是可以聽到本王說話的,對不對?”司徒霖雙眸染著意,溫熱的薄在人的眼角印上一吻,輕聲訴說著,“對不起,本王不該拿話氣你的,你快點醒來,本王隨你出氣,隻要能讓你消氣了,你讓本王做什麽都可以!”
“除了你不能離開本王,本王隨你置好不好?”
一個晚上,司徒霖一個人在那兒說著,似乎不嫌累似的,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趴在床邊睡著了。
接連幾日,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一起來瀾霖居,一起診治,一起討論開方,而白飛淺也不負眾,呼吸也慢慢變得平穩。
這幾日北赫之還有藍月蘇皖青都有過來王府,但都沒有見到白飛淺。
哪怕是現在暫住王府的恭玉城和木白雪也沒有機會見到白飛淺。
藍月和木白雪分別坐在瀾霖院的石桌旁,有些唉聲歎氣。
藍月一手撐著頭,砸吧著,“你說白飛淺怎麽這麽多苦難,這才消停幾日又來折騰?”
“也許是先苦後甜吧,經曆了大苦大難,之後就是大富大貴了!”木白雪也撐著下思忖著說,“這和我們才分開多久,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轉眼就躺在了床上無聲無息的。”
“估計霖王都要心疼死了!”藍月瞥了眼木白雪,“你們什麽時候去新府邸?”
“恭玉城讓人看了日子,明日一早時辰不錯,我們可以住進去了。”木白雪對於住新居,頗有幾分期待,如果白飛淺沒事那該多好,與一起去的新家看看,以後就是那裏的主人了。
唯一的主人,想想都是一件很的事。
“霖王讓人修建的別院,風水定是不錯的,等我親了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你們自立門戶呢?”藍月幻想著與楊慈二人的生活,定是好的吧。
木白雪看著藍月憧憬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就別幻想了,楊慈就一個爹,他爹也沒有納妾,你忍心把他爹一個人給落下啊。”木白雪分析著說,“恭玉城家,畢竟他爹還有其他幾房夫人,也有兄弟姐妹,自立門戶自然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藍月抿著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兩人正在閑聊著,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況,直到一個聲音響起時嚇了們一跳。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兒?”虛弱的著氣的聲音在後響起,“司徒霖呢?”
藍月和木白雪同時轉,看見白飛淺心口劇烈起伏著,簡直是喜出外。
“白飛淺,你終於醒了,真的是太好了!”藍月瞪著眼睛,急忙起扶住,“你怎麽起來了?”
“你是不是找霖王?剛有人找他,應該去了書房,我去幫你他。”木白雪歡天喜地直奔書房而去。
不消一會兒,司徒霖高大的影就出現在了瀾霖院,甚至腳步還有一些淩,當看見白飛淺蒼白的瓣和臉,頓時蹙起了眉心。
“白飛淺,你怎麽起來了,子那麽弱!”司徒霖也不管藍月和木白雪怎麽看了,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走進了瀾霖居。
藍月和木白雪很有默契的沒有跟進去,白飛淺好不容易醒了,就不要打擾他們兩人相的時了。
司徒霖把人輕放在床上,俯著高大的子,一手撐著床,另一隻手修長的指尖劃過人潔飽滿的額頭,細白皙的臉頰,拇指放在人蒼白的上輕輕挲著,“你終於醒了。”
白飛淺想說話,奈何剛才說出那兩句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現在真的是有心無力。
“你生氣了怎麽一個人扛呢,你打本王罵本王都好過你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司徒霖眸底晦暗不明,“若你出了事,本王要怎麽去找閻王要人?”
白飛淺心裏兀自吐槽了一番:你把我得死死的,都彈不了好吧,怎麽打你?我倒是想罵你啊,你才說了幾句話就一副不願與我多說的樣子,轉就要出門了,我還怎麽罵!
一想到這兒,白飛淺頓時有些氣不順,心口起伏得更厲害了,默默把頭扭到了一邊不理人了。
司徒霖看著白飛淺的作,心知肯定是的氣還沒有消。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等會兒頭痛又暈迷了過去怎麽辦?”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白飛淺就更鬱悶了。
隻不過是一時心緒難平,頭痛裂,想在水裏冷靜冷靜,誰知道直接就暈過去了,連呼救的機會都不給!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尋短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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