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果要敘舊,出去以後再說吧。”白飛淺看了一眼呆在角落毫無反應的仇四海,撇了撇,轉就朝外走去。
大牢外,北原深繃著一張臉盯著門口的方向,眼眸裏藏著深層的恨。
北赫之站在他後麵,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看見白飛淺率先走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待看到後的仇蓓兒還有秋起懷時,稍稍愣了愣。
“白飛淺,你這是何意,打算放過仇蓓兒?”
“對,我打算放過!”白飛淺也不拐彎抹角,看了眼北原深,這才走到了一邊,“既然我的事已經做完了,你們就請自便吧。”
“霖王妃,多謝您的幫忙,我仇蓓兒會記住您的一份的。”仇蓓兒對白飛淺突然就多了一敬意,深深鞠了一躬。
白飛淺淡淡點頭,“好,也希您以後能好好生活吧!”
“我會的。”
仇蓓兒看了旁的秋起懷一眼,然後認真地看著白飛淺,“霖王妃,仇四海是仇家唯一的脈,這二十年來一直以為死去的人是石聽蘭,苦苦折磨著他心的人,這對他來說,是比誅心還要殘忍的,如果霖王能網開一麵放他一馬,我在此激不盡。”
仇蓓兒又深深鞠躬,仇四海畢竟是仇家的脈,如果有一線生機,還是不希他死。
“這個我無法做主,所以也無法答應您。”白飛淺很直接地說。
其實說到底,仇四海也是一個可憐人,明明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卻偏偏沒有認出來。
反而被一個冒牌的石嘉蘭欺騙了二十多年,不得不說,石嘉蘭扮演石聽蘭的角非常功,把仇四海拿得死死的。
哪怕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勸解都不相信!
有今日的後果,他自己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仇蓓兒笑了笑,“我知道這樣很為難您,但我還是請求您能在霖王麵前幫說句話,如果他不答應,我也算盡了我所能,百年之後見到父母,我也好有代。”
白飛淺抿起角,“我依然還是那句話,我無法答應您,關於仇四海,我無法替他們做主,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白飛淺微微頷首轉走了。
北赫之趕追了上去。
仇蓓兒歎了口氣,已經盡力了,仇四海能不能活著,隻能看他自己的命數了。
秋起懷拍了拍仇蓓兒的肩,給予安。
仇蓓兒抿不語,走到北原深麵前也深深鞠了一躬,“北國主,想必您已經知道事的真相了。”
北原深攥了雙拳,深深地凝視著仇蓓兒……
這邊的白飛淺走遠之後,北赫之也跟了上來。
“白飛淺,跟司徒霖說一聲,讓我跟父王見上一麵吧。”
北赫之裏的,自然就是指石聽蘭。
白飛淺斜瞇了眼北赫之,“或許會見你,但北原深很大可能不會見!你懂的。”
白飛淺忽然又頓住腳步,回看了眼北赫之,“北赫之,不是聽說北燁就要下臺了麽,你不回去爭王位跑來這裏做什麽,畢竟你姓北。”
“我現在被許家絆住了,許家非得要我娶了許知悠一同帶回北國,別提多鬱悶了。”北赫之想起昨日許父上門的事就一陣頭疼。
白飛淺冷笑了聲,不以為意的繼續往前走,“你睡了人家姑娘,當然得要負責,娶不是正常的事麽?”
“你也知道許知悠不是善茬,娶了,我的後院還不得天天著火,還不如一個人逍遙自在呢。”北赫之現在是無比後悔當時的貪,現在是惹上了一堆的麻煩。
“以許知悠的子,怎麽會甘願嫁給你,恐怕日後還得鬧!”白飛淺撇撇,看了看街上的小吃又有了想吃的。
北赫之順著白飛淺的目也看到了小攤販手裏的烤翅,簡直是一萬個嫌棄,“怎麽,平日裏司徒霖是不是對你不好,要不然你怎麽會對這種食興趣。”
“這種食怎麽啦,我就喜歡吃,你有意見也沒用!”白飛淺哼了聲,讓老板直接拿五串。
北赫之:“……”
京城哪個名媛千金會吃街頭小吃?何況還是堂堂的霖王妃,吃慣了味佳肴,這種街邊小吃怎麽還會看得上眼?
怎麽跟預想的不一樣?
白飛淺接過老板遞過來的袋子,給了銀子,瞥了眼旁邊的北赫之,“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麽,該聊的我們都已經聊完了,慢走!不送!”
“都已經到這裏了,你還要去哪裏逛逛,我就勉為其難的陪陪你吧。”北赫之指著前麵道,“前麵還有吃的,去看看吧。”
白飛淺抿著角,似笑非笑地盯著北赫之,然後示意他看後麵。
北赫之不以為意,轉的剎那,臉上頓時一僵,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將近二十個霖王府的黑護衛,此時正用兇狠的眼神瞪著他。
“白飛淺,好歹我也算是你哥,不用這麽大陣仗迎接我吧。”北赫之回轉,咬牙切齒道。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哥,別認親戚啊!”白飛淺正了正神道,“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是認識你的,你跑來跟我套近乎,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我可不想引起別人誤會!”
還逛街,現在街上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說不定回去就有哪個好事者傳出莫須有的謠言了!
可不想司徒霖的名譽無故損。
北赫之揚著眉角,角卻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我看你是心虛吧,你不會對我有意思了吧,還是怕上我?”
白飛淺哼哼兩聲,“北赫之,你哪兒來的自信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趕回去娶你的許知悠!別讓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若不是在大街上,真想把北赫之那張給撕了!什麽七八糟的!
“我看你就是心虛,要不然你為何這麽激?”北赫之角邪笑的弧度越來越大,幾乎咧到了耳後了,“白飛淺,承認了吧,你喜歡我!”
“你哪隻耳朵聽出我激了。”白飛淺真想把手裏的幾串烤翅直接呼在北赫之的臉上,讓他胡說八道。
“況且,司徒霖和你,誰優誰劣不是一目了然嗎,我是腦子了才會看上你這個花花公子!”
北赫之:“……”
這麽直接的人攻擊!
他不要麵子的嗎?
白飛淺轉直接走了,逛街的興致都被北赫之破壞完了。
還未走幾步,前麵高大拔的悉影便撞眼簾,隻是他黑得像鍋底的俊臉是怎麽回事?
不會是剛才北赫之說的話他都聽了去吧?
白飛淺咽了咽口水,想著街上人聲鼎沸的,司徒霖在那麽遠怎麽能聽見,不要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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