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完了午膳,在一旁的茶桌煮茶。
管家走了進來,稟報,“王爺,王妃,府外有人想要見王妃?”
“見我?”白飛淺回頭看著管家,有些訝異,“有說是誰嗎?”
“來人說他是姓秋。”管家斟酌著道,“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模樣。”
司徒霖眉心微皺,單獨見白飛淺,又姓秋。
“本王與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擔心!”白飛淺起,隨著管家一起走了出去。
白飛淺走到府門口,一個站姿十分拔,但臉上已經是飽經風霜,眉宇間似乎還染著一抹憂愁的中年男子躍眼簾。
中年男子看見白飛淺,驚喜的急忙上前作揖行禮,“在下秋起懷,見過霖王妃?”
秋起懷?
是百年世家秋家的人嗎?
白飛淺疑地問,“您可認識秋家的秋雅?”
“秋雅,是我的兒。”秋起懷毫無瞞,據實以告,“想必霖王妃已經知道秋雅的份了,我隻當是我的兒,是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在很小的時候,我就離開了秋家去了北國定居。”
白飛淺點頭,好像是聽說秋家子嗣凋零,就還剩一個無所事事的兒子。
那個兒子也隻生了一個兒,然而這個兒居然還不是親生的。
“那您找我所謂何事?”
“我是想請霖王妃幫忙,讓我見一見仇蓓兒,刑部大牢的人說了,沒有霖王府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仇蓓兒和仇四海。”
秋起懷目真誠地道,“霖王妃,不瞞您說,我在北國定居都是為了仇蓓兒,隻是一直不知道罷了。”
“那您不介意和仇四海之間的關係?”白飛淺想著,或許秋起懷是著仇蓓兒的,要不然也不會丟下兒跑去北國。
“雖然我不知道的況,但想必也不是所願的,當年我帶回秋家的時候就知道的事了,說實話,我不在乎!”秋起懷垂著眸子,或許也是覺得有幾分尷尬,被一個晚輩問這麽直接敏的問題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但他若不說實話,今日他或許就見不了仇蓓兒了。
如今的秋家已經完了,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還能明哲保已經實屬不易,若是能讓霖王府饒過仇蓓兒也不枉他這次千裏迢迢地趕回來。
白飛淺抿了抿,“那您為何要找我?您應該找霖王才更合適吧。”
“霖王對待外人向來不講人,何況還是傷害了他的母妃的人,但同為人,或許霖王妃更能了解仇蓓兒曾經的傷痛,所以我才鬥膽見霖王妃。”
白飛淺瞇眸深深地看著秋起懷,的確,當時聽到了仇蓓兒的遭遇的時候,的確很同仇蓓兒,因為石嘉蘭的私斷送了仇蓓兒的一生。
這對於一個還於青春年華的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而這或多或也是因為石聽蘭而起,加之秋雅已經被死,多大的懲罰也該夠了。
白飛淺沉片刻,點頭,“可以,我與您一起去吧。”
秋起懷聞言喜出外,連忙躬行禮,“多謝霖王妃!”
白飛淺讓管家回去跟司徒霖說明一聲,則直接出門了。
刑部大牢裏。
秋起懷過鐵門看著坐在一個角落裏發呆的仇蓓兒,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眼眶不住泛紅,“蓓兒,你這是何苦呢,為了仇四海,這麽多年你得到了什麽?”
仇蓓兒像沒有知覺一樣,緩緩轉頭著鐵門的方向,然後眼神慢慢聚焦,看見了白飛淺還有秋起懷,“起懷,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為了仇四海,你真的打算連自己的命也賠上?”秋懷嚨酸,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仇蓓兒急忙地站起來到秋起懷麵前,淚眼汪汪地道,“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還讓秋家帶大了秋雅,卻讓秋雅葬送了秋家百年的基業,是我對不起你!”
“那是我心甘願的,你也不必自責!”當初仇蓓兒把秋雅留在秋家,是為了給一個明正大的份,不讓被千夫所指,秋起懷何嚐不明白仇蓓兒的心思。
雖然他不喜歡秋雅,但既然當初與仇蓓兒說好的,他也絕不會反悔!
至於秋家早就沒落了,隻是時間提前了一些而已!
“蓓兒,你至今還是放不下仇四海嗎?”秋起懷看向另一個角落裏的仇四海,如今已是滿頭白發。
“早就放下了,我之所以這麽多年還跟在他邊,隻不過是想看看當他得知他折磨的人才是真正的石聽蘭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景,如今,我已經見到了,居然是如此的暢快又心酸!”仇蓓兒回頭看著仇四海的滿頭白發,心裏都是報複的快卻又無比的憐憫!
仇四海被石嘉蘭蒙在鼓裏將近二十年,折磨著自己心的人,他何嚐不是一個可憐人!
“既然您已經放下仇四海了,秋先生能如此心把您和仇四海的孩子放在秋家養大,想必是慘了您,餘生已經不長,您何不全了他,讓他餘生有機會照顧您?”
白飛淺無意聽他們說話,奈何牢裏太安靜,他們的對話,還是聽了去了。
多也從秋起懷和仇蓓兒的對話中聽出了他們之間的瓜葛。
聞言,秋起懷和仇蓓兒俱是一驚。
仇蓓兒不敢相信地問,“你願意放了我?”
“那您可願意跟著秋先生走,您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仇四海的牢籠裏苦苦掙紮一生!”
白飛淺畢竟是學過心理學的,早就把秋起懷的一舉一看在眼裏,對待仇蓓兒那麽小心翼翼,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憐惜。
這讓他想到了司徒震霆,當初以為司徒霖不是他親生的,依然待他視如己出,他得是多石聽蘭啊。
“我這一輩子都已經完了,我本不敢奢求以後的生活。”仇蓓兒哽咽著說,“況且,那日我對你那麽說話,我的兒差點讓你喪命,你不恨我嗎?”
“恨啊,但恨也解決不了問題,事發生了,敢於麵對就好,畢竟要如何生活一直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白飛淺是一語雙關,既是在說自己,也是在說仇蓓兒。
“畢竟您也是害者,既然今日有人來看您,您若想跟著他一起生活那就走吧。”
“你真的可以做主放了我,畢竟我傷害的可是霖王的母妃,若你私自放了我,確定不會招來麻煩?”仇蓓兒再三確定。
“這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我相信我家王爺也會讚我這麽做。”白飛淺招來了獄開門。
而最驚喜的莫過於秋起懷,急忙拉過仇蓓兒的手問,“蓓兒,你願意跟我一起生活嗎,我其實一直就住在你的隔壁,雖然我們偶有見麵,但你卻從來沒有發現而已。”
仇蓓兒愣住,眼眸裏有震驚但更多的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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