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淺一邊給石聽蘭施針,一邊說道,“我這第一副藥有一味後下藥,您也知道取的是它表麵上的那一層皮的揮發油,用以解除病人的表癥,這也是它最常用的功效。”
“但很有人知道,它其實還有更好的功效,那便是它的散瘀通鎮痛之效,這個分需要時間慢慢煎煮才能緩慢滲出,但又不能用大火增加其燥,所以用文火慢慢溫煮。”
“因為病人由於中毒,開始了緩慢的淤積,這是不能及時供應大腦而致暈厥的主要原因。”
陳太醫點頭,“下明白了。”
白飛淺看著陳太醫走出去,的針也布好了,靠在床邊閉眼養神。
半個時辰過去,白飛淺把石聽蘭各個位的針取出來。
陳太醫端著湯藥重新進來。
這時,似乎算準了時間一樣,石聽蘭幽幽轉醒,神似乎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白飛淺再次給喂下湯藥,待石聽蘭重新躺下之後才長長舒了口氣。
“霖王妃,這蘭妃娘娘的毒是解了嗎?”陳太醫過來問道。
“暫時已經解了,但是虧空得太厲害,加上年紀擺在那兒,又被毒傷了五髒六腑,就怕毒素卷土重來,現在我也不敢下定論。”白飛淺收拾好自己的藥箱,道,“陳太醫,您先在這裏看著,我出去一趟,今晚我會守在這裏的,一旦有變故,一定要趕快派人通知我。”
“是,下明白!”
白飛淺微微頷首,邁步走出了寢宮。
門外的司徒震霆和司徒霖急忙迎了上來。
“飛淺,母妃如何了?”司徒霖急聲問。
“暫時無事,大家不用擔心。”
白飛淺一一掃過眾人,然後不由分說拉著司徒霖往外走,“你陪我出去一趟。”
司徒霖自知白飛淺肯定是有事還瞞著,與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了出了宮門,司徒霖才開口詢問,嗓音有些張沙啞,“飛淺,母妃是不是真的熬不過今晚了?”
白飛淺斜瞇了一眼司徒霖,好笑地道,“不是說暫時沒有事麽,怎麽還往壞了想呢?”
聞言,司徒霖那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那現在你要帶本王去哪兒?”
“去刑部大牢見仇四海。”白飛淺微蹙眉心,“若我猜測不錯,你母妃應該是中了仇四海養的毒蟲之毒,毒上加毒,我要去確定他平日裏給毒蟲的食是什麽,也好確定你母妃的毒素會不會在裏反複出現。”
“畢竟你母妃年紀大了,虧空的太厲害,經不起折騰,若毒素卷土重來,也意味著你母妃是回天乏了。”
聞此一言,司徒霖眉宇間染上了一層憂愁,這仇四海真是害人不淺!
兩人火速來到刑部大牢。
白飛淺再次看到仇四海的時候,眨著有些疲累的大眼睛,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仇四海一夜之間,居然滿頭白發!
而仇蓓兒倚坐在鐵柱子這邊,雙眼無神地看著某一個方向,似乎陷了回憶裏。
司徒霖一路積攢過來的怒氣,待看見仇四海的滿頭白發時,忽然就沒有了宣泄的出口。
若不是到了心裏,痛徹了心扉,又怎會一夜白頭!
白飛淺凝了眼司徒霖蹙的眉心,抿了抿,目落在仇四海上,“仇四海,石聽蘭現在可是中了你的影子蟲的毒,影子蟲本毒就強,加上你的喂養,更是劇毒,我就想問問你,你給它喂的什麽?”
仇四海毫無表地扭頭看了眼的方向,隨即像沒有反應一樣又轉回頭。
白飛淺麵疑,仇四海這個反應是不是太過冷淡了。
這一夜白發,難道不是因為石聽蘭嗎?
但這反應……
就在還在兀自奇怪的時候,仇四海終於重新扭過頭來看,甚至直接起跑到麵前,抓著鐵柱子,微微著。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你的人應該趁著石聽蘭被救的空擋,用了你的影子蟲,現在中了毒,加上子骨太弱,已經不起折騰,所以我來問問你,你給影子蟲喂的什麽?”
“人的腐!”仇四海淡淡地吐出四個字後繼續說道,“那些人上都帶了劇毒,死後上都被泡沫覆蓋,等泡沫散去,我就放影子蟲進去食其!”
白飛淺:“……”
司徒霖:“……”
白飛淺深深吸一口氣,以平複心想要揍仇四海的衝,如此草菅人命,仇四海死不足惜!
白飛淺扯了扯司徒霖的袖,“走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他一頓!”
“嗯!”司徒霖輕應了聲,牽過白飛淺的小手就往外走。
兩人走出刑部大牢。
司徒霖瞥了眼白飛淺,“母妃的毒會複發嗎?”
白飛淺抿不語,照仇四海所說,那些影子蟲上定是帶著人為的病菌和毒素的,而病菌若用藥量不夠,不足以殺死它們,哪怕還剩量也是會重新繁的,會不會複發還真不好說。
白飛淺撓了撓男人的手心,“我現在還不敢給你肯定的答複,不過,我今晚會守在你母妃邊,隨時注意的況的。”
“本王與你一起。”司徒霖低頭凝著白飛淺,見眉眼間有些疲憊之,出長臂直接擁過了,“飛淺,辛苦了。”
“嗯,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白飛淺安著。
兩人回宮之後,天早已經暗了下來。
兩人匆匆用了晚膳過後,就去守著石聽蘭了。
其他人留在宮裏也沒有用,加上老太祖已經熬了一天,子骨也不住,由藍月的父母扶著出宮了。
司徒震霆在室守著,司徒霖帶著白飛淺在外室歇息。
白飛淺累了一天,整個人有點昏昏睡,被司徒霖擁在懷裏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懷裏已經睡的人,司徒霖的角微微勾起,在人綿的發頂落下一吻,輕聲讓走進來的宮拿了一床薄被給白飛淺蓋著子,自己也閉眼養神。
夜半更聲一過,司徒震霆突然跑出外室,急聲道,“霖兒,你母妃又開始高熱了,讓白飛淺快進來看看。”
司徒霖倏然睜開雙眸,低頭輕聲喚著懷裏的人。
白飛淺睜了睜迷蒙的雙眼,“怎麽了,你母妃那邊是不是高熱了?”
“嗯!”
司徒霖幫白飛淺拿開薄被,擁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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