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沒有多久,白飛淺就和木白雪去了隔壁的廂房逗著孩子玩。
司徒霖則去了書房,昨晚白慕庭說了,石聽蘭的有可能今日就會被運回京城,所以他要安排好後續的事宜。
而且,城外一直有仇四海的人在虎視眈眈,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麽顯眼的冰棺運回城,並不容易。
整個下午,王府都於一種張的氣氛裏。
出外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沒有傳回來消息,所以,石聽蘭的究竟什麽時候能回來,並不清楚。
直到了半夜的子時,終於有消息傳來,聯盟的人已經把冰棺運進了京城,現在已經連同秦國的將軍把冰棺放皇宮的冰窖裏。
不久,司徒震霆就派人來傳話,讓司徒霖進宮一趟,白飛淺不放心,讓恭玉城還有木白雪連同王廷王猛他們一起守好幾個孩子,兩人便進宮了。
在皇宮門口,白飛淺兩人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北赫之還有北原深。
“北赫之,你不是在北國嗎,什麽時候又跑秦國來了。”白飛淺疑地看一眼北赫之旁的北原深,想著,北原深應該是收到了石聽蘭的消息,特地趕過來的。
“我就是得到了消息,聽說石聽蘭的被運回了京城,所以連夜趕了過來。”北赫之說話漫不經心的,讓人覺得他對這件事並不關心,隻是因為北原深的關係才不得不來一趟似的。
白飛淺嗤了聲,“秦國皇宮豈是你們說進就能進的,況且,當年也不知是誰要了石聽蘭的命,現在你們也好意思來看,來贖罪嗎?”
司徒霖周寒氣人,眸幽深地掃了北赫之和北原深一眼,攬過白飛淺,直接朝宮門口走去。
“白飛淺,如果讓父王與我去見石聽蘭一麵,我願意提供仇四海的消息。”北赫之急急道,“你們的人之所以能這麽快發現仇四海的落腳,我可是幫忙不。”
白飛淺看向司徒霖,畢竟讓不讓見石聽蘭,司徒霖說的才算。
司徒霖轉,看向北赫之和北原深,角勾著一嘲諷,“你們殺了母妃,現在還有臉來看,真是恬不知恥!”
“贖罪,都是來贖罪的,而且,現在還有疑點解釋不通,所以父王是一定要去見的。”北赫之解釋著,“當年父王確定石聽蘭是他的妃子,可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是,據我所知,還有一個與石聽蘭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仇四海手中,我們需要弄清楚怎麽回事。”
司徒霖瞇眸,這一點到現在他還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們的確需要弄清楚。
司徒霖抿著,轉牽著白飛淺飛快的往宮裏趕。
北赫之知道,司徒霖這是同意了,與北原深急忙跟上。
冰窖裏。
司徒震霆站在冰棺前麵,眼神專注地看著冰棺裏躺著的人。
十七八年過去了,石聽蘭還是維持著當年的那個模樣,一點兒都沒有變,好像隻是睡著了隻等著他來把人醒似的。
李奴從外邊走進來,躬行禮,“皇上,霖王與霖王妃,還有北原深,北赫之來了。”
司徒震霆眼眸頓時一瞇,周冷肅然,北原深和北赫之是殺害石聽蘭的罪魁禍首,他們還有臉來!
白飛淺和司徒霖走進來,後跟著北原深和北赫之。
一冷意頓時把白飛淺包裹住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幸好司徒霖知道要進冰窖,臨出門前隨手拿了一件披風,直接就給白飛淺披上了。
幫白飛淺披上之後,司徒霖繃著一張俊臉,徑直牽著白飛淺走上前,來到冰棺前麵,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石聽蘭的麵龐。
白飛淺這是第二次見石聽蘭,上次是在書房的暗室裏,牆上掛著的畫像。
不得不說,石聽蘭長得很,傾國傾城之姿,而司徒霖的長相就是傳了石聽蘭,繼承了所有的優點,俊臉更加棱角分明立,更有男人的味道。
北原深踉蹌著走上前,眼眸地盯著石聽蘭的,還是當年最後一次見的模樣,還是讓他那麽難以忘懷。
北原深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石聽蘭幫他生了一個兒子,可是他卻聯合的兒子一起殺了,多麽諷刺的事!
布了二十多年的局,原本隻是想慢慢折磨,折磨的兒子,讓他們生不如死,然後再把兒子所擁有的一切奪走,再讓他們兄弟相殘,該是多麽讓人暢快舒心的場麵!
可是,天不遂人意,居然幫他生了一個兒子,而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差點折磨致死,還殺了自己今生最的人,到頭來,折磨的卻是他自己!
有人常說,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知,他至深,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捧到麵前!可卻不屑一顧,三番兩次逃跑,還轉就投了其他男人的懷抱,著大肚子出現在他麵前,他豈能不恨!
原以為殺了,自己會開心,會痛快,沒想到卻是深深的失落與空虛!
所以從此之後,他不再為守如玉,後宮充實著各式各樣的人,他想從其他人上尋找充實的覺,可惜再也找不到了,後來才明白,那些人不過是發泄的工罷了。
司徒震霆看著北原深痛苦的神,角勾著一冷嘲,“北原深,你殺,不是應該到暢快嗎?現在怎麽是一副痛苦的神,別在這兒惺惺作態,會讓朕覺著你不是男人!”
“我後悔了,早在殺了的時候就後悔了,可是那時的我不懂,不懂那種失落與空虛是為哪般,等真的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北原深著水晶的棺麵,就好像著了石聽蘭的麵龐一樣,眼神裏帶著深深的眷與不舍。
“拿開你的髒手,後悔也沒用,也無法抹除你殺了的事實!”司徒震霆猩紅著雙眼,直接過去推開了北原深,然後使勁著棺麵,好像上麵沾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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