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進了皇宮。
如白飛淺所料,四大堂主被攔在了宮門之外。
雲風眉頭皺,看向其他三人,“王爺說過,王妃聰慧過人,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今日的一番裝備,一定是預料到有事會發生,從我們被攔在宮門之外就可以看出,我們必須提早做準備。”
“嗯,不讓我們跟著進宮,本就可疑。”薛厲雨道,“雲風說的對,我們必須馬上召集兄弟們,守在各個宮門口,若王妃出了事,我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王爺砍的。”
四人經此一說,頓時變得心驚跳,隨即開始行。
這邊,白飛淺一勁裝出現在了壽喜宮主殿,讓主殿上都是致華服的皇子妃們麵麵相覷。
之前與白飛淺有過打招呼的三嫂笑著問,“九弟妹,近日可好?”
白飛淺坐在矮桌上,笑了笑,“嗯,好的,謝謝三嫂關心!”
“這九弟妹就是與眾不同,難怪能得到霖王爺的寵。”
說話的是二皇子的正妃,白飛淺笑了笑,不置可否。
坐在主位上的太皇太後眼神淩厲地看向白飛淺,“這霖兒的媳婦怎個這麽不知禮數,這已經晌午了才來就算了,哀家難道沒有告知你午膳過後還有個茶話會麽,你如此穿著,何統!”
白飛淺挑眉,微微低頭,“太皇太後,我這月份大了,穿著這華服實在是沉重,所以想要簡裝舒服一些,還太皇太後恕罪。”
全場有短暫的沉默。
太皇太後那雙渾濁的眼眸的有怒火在燃燒,但很快掩去。
“這晌午了,就上菜吧。”
隨著太皇太後一聲令下,一個個宮有序的上菜。
白飛淺看了一下,與三嫂在一邊,對麵是大嫂和二嫂,並沒有皇上的妃子參與進來。
白飛淺瞇了瞇眼,假裝不經意地看向太皇太後,發現正一瞬不瞬地盯著,眸底似有看不懂的神。
白飛淺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到邊,角勾了勾,又放回碗裏,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看來太皇太後真的是想要,居然在菜裏下了迷藥,是想幹什麽呢?
接下來,桌上的任何食,白飛淺都沒有再過。
太皇太後不聲地放下筷子,“怎麽,是哀家這裏的飯菜不合霖王妃的胃口嗎?”
居然直接稱呼霖王妃了!
白飛淺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晶亮的水眸一塵不染,卻讓人覺不到一笑意地看著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恕罪,最近我這胃口不好,隻要沾了吃的,立馬就會吐的厲害,為了不把這壽喜宮吐髒了,我怎麽敢隨便吃呢。”
如果這個時候,其他人還看不出太皇太後在針對白飛淺,那就是傻子了。
“白飛淺,不要仗著霖兒護著你,你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哀家活到了這個年紀,對付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太皇太後似乎已經是徹底撕破臉了,連說話都不在遮掩了。
白飛淺連忙起躬行了禮,“太皇太後恕罪,我隻是孕吐實在厲害,若您無法忍,請允許我先離開,您看呢?”
“放肆!盡然敢頂撞哀家!”太皇太後突然大喝一聲,“來人,把白飛淺給哀家帶下去,就讓跪在哀家的佛堂前麵壁思過!”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惹怒了太皇太後,跟著白飛淺一起罰進了佛堂。
白飛淺冷笑一聲,太皇太後可真會找理由啊,隨便就可以給安一個罪名。
看著走進來的侍衛,白飛淺依然麵不改,眼眸淩厲的看向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我不知道您為什麽要針對我,但若我出了事,我想,你這個太皇太後也做到頭了!”
“敢威脅哀家,你是第一個!”太皇太後冷笑著道,“那就要看看是哀家這個祖重要,還是你這個目中無人的霖王妃重要了。”
“給哀家帶下去!”太皇太後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侍衛,大怒著道。
白飛淺咧無聲地笑了,清澈的眼眸中含著深沉的微,毫不把太皇太後放在眼裏。
既然太皇太後要針對,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太皇太後用來找茬,又何必浪費舌呢。
白飛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人,背手而立,一強勢的氣場自然而。周清冷,一白,凜然而孤立,卻自氣場,讓人陡然升起膽怯。
就像站在高俯瞰眾生的高冷仙子,隻需要的一個眼神就能殺人於無形。
白飛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主殿,隨著兩個侍衛走了離主殿不遠的佛堂。
隨著佛堂外麵的門鎖落下,白飛淺轉看著佛堂的擺設。
中央走道的兩旁,都燃燒著蠟燭,在走道的盡頭,擺著一個菩薩的佛像,菩薩正一臉慈悲的看著這個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小子。
白飛淺歎了一口氣,中午什麽都沒有吃,肚子正的厲害。
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煎餅,將就著吃了。
待吃完了煎餅,白飛淺開始觀察這個佛堂,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裏,必須與外麵的王廷王猛取得聯係。
眼看天就要暗了,晚上在壽喜宮太危險了,還不知道太皇太後要怎麽對付呢。
佛堂不大,門口有人把守著,如果直接闖出去,勢必會引起注意。
正在這時,佛堂外的門鎖再次響起來,然後門被打開,太皇太後由著人攙扶了進來。
白飛淺微瞇眼眸,抿著,看著太皇太後。
“白飛淺,知道哀家為什麽要關你在佛堂嗎?”太皇太後突然迸發出了怒意,“上次哀家因為你,差點與霖兒決裂,霖兒居然因為你,來質問哀家這個祖,是這點,哀家就容不得你,所謂紅禍水,說的就是你,所以,哀家絕對不會留你在世上!”
“所以,趁著司徒霖不在京城,您想先斬後奏!”白飛淺目落在太皇太後上,太皇太後是認為死了,司徒霖也不能如何,總不能殺了他的祖為報仇吧。
太皇太後大概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才肆無忌憚,在眾人麵前殺立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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