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飛淺換上了一夜行,混在出外執行任務的暗衛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城。
司徒霖知道,自從黎舒兒被救之後,幕後之人對他們的行蹤是了如指掌。所以他們要做什麽事之前,必須避開幕後之人的視線,在暗行事。
白飛淺要出遠門,司徒霖相信肯定有的理由。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問。
可是從白飛淺離開王府的那一刻起,司徒霖的一顆心就地揪起,正是因為不知道白飛淺要去做什麽,所以他才茫然不知所措。
自從遇見白飛淺,很多事都離了他的掌控,曾經以為自己孤獨的過完此生也未嚐不可,可從遇見白飛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再由他自己控製。
就像這次白飛淺要出遠門,他明明可以問出要去做什麽,可他還是尊重的意願,他不想說,他就不,事已經完全不他控製。
這種無法掌控的緒,在白飛淺走後,顯得更加明顯。
司徒霖站在瀾霖居外,看著那顆高大的百年銀杏樹,白飛淺說,最喜歡這顆銀杏樹了,這落葉紛飛的時候,很漂亮。
原本他並不覺得,此時,昏黃的銀杏葉落下之時,那種飄零的覺,有思念的意味。
白淺剛走,他就開始思念了。
早知如此,白飛淺就算生氣,他也應該跟著去。
站在一旁的張超趙北,看著他們王爺一臉的擔憂,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既然如此擔憂王妃,為何又讓王妃獨自一人悄悄離開京城。
王爺王妃的婚期將近,究竟是何事,竟然比親還要重要?
與此同時,白飛淺離開京城之後,找準機會,離暗衛,匿份,快馬加鞭,幾乎馬不停蹄地趕往北國。
之所以一個人,為的是減小目標,就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時間轉瞬即逝,冬月初七,白飛淺穿著厚厚的貂皮大,把子裹得嚴嚴實實,舉著火把,艱難地走上皚皚白雪的高山上,腳下的白雪幾乎已經沒過了膝蓋。
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
的手腳幾乎都要凍僵了,要找的藥材在峰頂最高,而且隻有冬月初七這一個晚上才能找到。
白飛淺放下火把,在雪裏,雙手了,放在邊哈了一口氣,兩隻凍僵的小手才稍微覺到一熱氣,呼出的熱氣幾乎瞬間就凝結冰。
長籲出一口氣,仰頭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山頂,重新拿起火把,一鼓作氣,快速攀上去。
“終於,終於上來了。”白飛淺著氣,坐在山頂的最高,俯瞰腳下的皚皚雪山。
好火把,從後的布袋裏掏出一個小鐵鏟,快速鏟去腳下的厚厚的白雪,然後出了冰冷的巖石。
兩塊巖石之間,有夾,白飛淺小心翼翼地拍去覆在上麵的白雪,然後一簇開著七種的小花正泛著七彩斑斕的呈現在眼前,此時一香味四溢,瞬間就竄了鼻端。
白飛淺小臉上出了驚喜的笑容,“終於找到你們了,還好,你們還在這兒。”
之前已經提前上來查找過,發現部已經在發育,知道他們生長的地點沒有變才放心下山。白飛淺深吸了口氣,拿鐵鏟挖開周邊的泥土,小花下麵居然是一塊晶亮的明長石頭,七絕石!
白飛淺小心地拿起石頭,連帶上麵的小花一並收布袋裏。
七絕石,顧名思義,就是上麵的小花有七種,經常都是以簇狀生長,而供應養分的則是它下麵的晶亮明石頭。
而隻有北國最寒冷的峰頂才會生長,也隻有每年的冬月初七晚上,花才會冒出來,才有可能找到它。
而七絕石與七絕花算的上是於同一片山脈,隻不過七絕花生長之已隸屬遼金國,而且世間罕見,六十年才材一朵,相對於七絕花,七絕石就量多一些,每年都能在同一個地方生長一簇。
當初來北國采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過,所以這次是直接來老地方尋找。
七絕石,其實是分為母石與子石,上麵的是母石,底部的是子石,兩者同樣大小,合二為一則無毒,因為毒被中和了,然後有著定驚的作用。
真正有毒的隻有母石,而子石卻恰恰是能解母石毒的解藥。
那黎叔大概就是以為七絕石隻有七的小花是有劇毒的,而把七絕石作為定驚的藥材加司徒霖的湯藥裏。
給司徒霖的湯藥確實隻是普通的定驚湯藥,但因為黎舒兒在給司徒霖端來湯藥的時候,上藏著七小花,而七小花的香味,會發湯藥裏七絕石母石的毒。
而毒大小,取決於黎叔當時是放了母石多些,還是子石多些,母石多,則毒大,子石多,則無毒。
這也是司徒霖服用十年還能有幸活下來的關鍵。
司徒霖服用十年,毒素不能排出去,毒素就慢慢蓄積,到一定量,能破壞裏的凝功能,小板急速增高,導致凝結,最後心髒供不足,導致死亡。
可見,黎叔是不知道七絕石有母石與子石之分,單純的以為七小花是有毒質,肯定也是給司徒霖把過脈之後,確定是中毒的。
至於為什麽沒有直接要司徒霖的命,恐怕隻有找到幕後之人才知道了。
白飛淺整理好布袋,拿起火把,匆匆下山。
現在三味主要的藥材已經找齊了,必須馬上回去給他解毒。
或許真的是司徒霖命不該絕,運氣如此的好,居然連七絕花這樣的罕見的花種,竟然剛好在這一年開花,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出來已經半個月了,因為要等到初七晚上才能采摘到最好的子石,此時的子石解毒的作用最佳,品質最好。
半個月了,他們的婚禮日期就是後天了,恐怕已經趕不及回秦國。
放了堂堂秦國霖王的鴿子!會不會很丟他的臉麵。
兩國的聯姻,新娘不在,想要對付他的人肯定會笑話他吧!
或者,他另外找了新娘代替呢!
隻要想到他有可能另娶,白飛淺的心裏忽然就悶悶的,心髒一的鈍痛隨之陣陣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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