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臥室門前,楚意推了推,門自里面鎖上了。
皺了一下眉,不由想到瑜兒和豆包就從來不鎖門,以前芝芝跟著的時候也沒有鎖過門,因為晚上臨睡前,會過來給他們蓋被子,早上會喊他們起床。
這種覺不好的,讓有些擔心芝芝。
輕輕敲了兩下,等了一會兒,門里面沒有靜。
“芝芝,你睡了嗎?”
楚意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孩子應該已經睡了。正要轉,不想這時候門開了,只開了一條。
“芝芝,是我。”
像是確認了是,芝芝才打開門,一下撲到懷里。
“媽媽!”
這一聲‘媽媽’,讓楚意立時紅了眼,心里也酸脹脹的。
沈熹從樓上上來,看到這一幕,臉有些不大好看,轉又下去了。
楚意摟著芝芝回到房間,這臥室布置的很話,像是公主的城堡,能看出沈熹的用心。
坐到床上,楚意看芝芝哭了,但很快了眼淚,沖出了個笑臉。
兩年多不見,芝芝個子高了很多,臉上嬰兒不見了,出落了大姑娘。
“媽媽……不對,我應該你楚阿姨。”說著,芝芝有些失落。
楚意了芝芝的頭發,“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芝芝遲疑了一下,道:“我怕夜里做噩夢。”
“你常做嗎?”
“這幾天老做。”
“那今晚我陪你一起睡。”
“太好了!”
楚意在芝芝房間洗漱了一下,和鉆一個被窩,而后將孩子摟到懷里。
“明天還要上學,先睡覺吧。”
“嗯。”
第二天一早,楚意和芝芝一塊醒的。
芝芝轉抱著楚意,往懷里了,默了一會兒道:“你能帶我回國嗎?”
楚意摟住芝芝,“你不喜歡這里?”
“這里不是我家。”
“有人對你不好嗎?”
“媽媽對我很好,很我,弟弟也和我好。”
“那個男保姆呢?”
“……”
“他欺負你了?”
“我不喜歡他。”
楚意低頭親了親芝芝額頭,“我會在這里多住幾天,然后和你媽媽好好談談,如果同意的話,我帶你回國。”
“嗯。”
楚意帶著芝芝下樓,沈熹換上了職業套裝,長發綁了馬尾,溫婉又不失利落。
“芝芝,時間不多了,趕吃早飯,我送你去上學。”沈熹對芝芝說完,又看向楚意,“我很忙,實在招待不周,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
楚意笑,“好啊,我等你。”
“你,今天回去嗎?”
“我來這邊一是看看芝芝,二來也是度假的,所以暫時不走。”
“這樣。”
“不介意我在芝芝房間住幾天吧?”
沈熹沒說什麼,只催著芝芝趕吃早飯。
黑人從廚房出來,還是沒有穿上,那厚重的實在讓人不適應。他笑得出一雙白牙,將一份三明治放到芝芝面前。
“芝芝,我新研制的酸果粒三明治,獨一無二的味道,你肯定喜歡。”
楚意注意到芝芝有些不敢看那黑人,在他把三明治盤子放到面前的時候,子往后躲了。
“芝芝不喜歡吃三明治。”楚意道。
沈熹轉頭,“吃的。”
“吃,但并不代表喜歡。更喜歡中式的早餐,如果我是你,我會請一個華人保姆。還有,現在這麼冷的天,他是因為熱所以才總不穿上的嗎?”
沈熹臉有些不好看,轉頭瞪了那黑人一眼,“我跟你說過多次了,服一定要穿整齊。”
黑人嗤了一聲,轉頭看楚意:“你那麼保守嗎?”
“我覺得這是禮貌問題,而你是保姆,更應該是職業素養。”楚意冷聲道。
“我老板都沒說我,有你什麼事?”
黑人瞪大眼睛,拳頭握,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楚意倒不怕,只是想到他這個樣子對芝芝的話,芝芝肯定會怕的。
轉頭看向沈熹:“我不理解,一個保姆如果做不好飯,態度還這麼差,他的價值現在哪兒?”
說著,又看向沈熹的脖子,簡直比昨晚還沒眼看。
沈熹下意識捂住脖子,臉有些漲紅,“我自己家的事,楚小姐是不是管太寬了。”
“你忙的話,你先走吧,我送芝芝上學。”
沈熹呼出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確實來不及了,只得代芝芝,如果不喜歡吃的話,可以在外面吃點,然后就趕走了。
楚意帶著芝芝出來,學校距離沈熹家很近,時間充裕的話,走過去就行。
“你弟弟呢?”楚意問。
“他在紐州那邊上學,跟著外婆外公住,周末偶爾會回來。”芝芝道。
“那個保姆,你很怕他?”
芝芝抿了抿,“有一次周末,媽媽讓他帶我去游樂場玩,他讓我去做海盜船,等我下來的時候卻看不到他了。我找了他很久,當時很怕,后來想到爸爸給我在包里放了家里的地址,還有一些應急的錢,我這才打出租車回去了。他還跟媽媽說,這是為了考驗我。”
楚意皺眉,這樣的保姆,能把孩子給丟了,沈熹居然還留著他。
當然,如果不止是雇主和保姆的關系,那就另說了。
送芝芝進了學校,楚意正想跟宋硯修打個電話,說一下帶芝芝回國的事,這時薛盈給發消息了,點開始是一段視頻。
打開視頻,先聽到一聲吼道:“安迪什麼意思,說不和我們江氏合作了,開玩笑呢,合同都簽了,前期工作也做好了,只等著開工,居然說要換晏氏合作,這不要坑死我們嗎?”
這時候薛盈出現在畫面里,端著一杯茶坐到沙發上,而江池焦急的湊了過來。
“你給我問問,到底什麼意思。”
薛盈嘆了口氣,“把我罵了一頓,說我明顯是被你利用了,還玩弄,讓我不要再管你們合作的事了。”
江池臉一青,一火氣上來,但克制住了,“盈盈,我是真心你的,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會和白梔離婚的,只等這個項目做了,我才有底氣和我爸談。你幫我跟安迪解釋一下,既然簽了合同,咱們就按著合同走,別最后鬧得太難看,對誰也不好。”
薛盈嘖了一聲,“可說從未派人過來跟你簽過合同。”
“什麼?”
“你是不是做夢了,夢里簽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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