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看了一圈四周,見所有圍觀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了。
只得恨恨咬牙,“既然十弟妹非要做這等過分之事,本皇子砸鍋賣鐵等著十弟妹來四皇子府拿你的銀子!”
蘇靈婉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四皇子帶人離開。
而此時的四皇子,腦海里滿是疑。
明明他在未歸京城之前,京城一直都是好好的。
且他回來與蘇靈婉打過照面后,也派人仔細查過蘇靈婉這個人了。
明明之前還是個反應極慢的半癡半傻之人,怎麼如此牙尖利,連自己都奈何不得了?
又一想到自己新納府中的這個侍妾,上次讓他丟了人,這次又讓他在丟人的基礎上還丟了錢。
四皇子越想越氣,看著一路哭著求饒的人,聲音冷。
“本皇子聽說,大皇子府的侍妾前段時間被活埋了。你也想嘗嘗這樣的滋味嗎?”
人瞬間閉上了,哆嗦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而此時的蘇靈婉,笑著攬住盛譽的胳膊,二人相視一笑,朝著酒樓里面而去。
在酒樓里面的掌柜,也笑著快步迎了上來,親自領著盛譽與蘇靈婉二人去了二樓雅間。
而四皇子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到自己的府邸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護衛打扮的人站在了他的府門口。
“譽王府護衛首領逐月,給四皇子請安。譽王殿下與譽王妃吩咐過了,要等在四皇子府門口,等著四皇子回來后抬走四皇子給譽王妃準備好的十萬兩安銀。”
“不知四皇子是讓府領取現銀呢?還是出示手書和印信,去錢莊里面取銀子呢?”
四皇子再度狠狠地瞪向讓自己賠了銀子又丟面子的人,揮了揮手。
“本皇子的府中沒有十萬兩現銀。若是你們家譽王非要這個時候要銀子,本皇子只能給他打白條,先欠著了。”
逐月笑著拱了拱手,又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來一本冊子。
“譽王妃早就想到了四皇子所要說出口的話,早早就將欠條備好了。”
“譽王妃說了,一次讓四皇子拿出這麼多銀子確實艱難。畢竟就四皇子的那點俸祿,要是能有十萬兩,足以見得四皇子的錢財來路不正。”
“四皇子最是正派之人,自然不會有來路不明的銀子。”
“譽王妃還說了,現在沒有不打,但分期還款著實是計算困難。”
“特意給四皇子另一個方式,也免得四皇子還了幾次銀子后賴賬。”
“譽王妃特意寫了這份文書,給四皇子過目。四皇子可以將名下的鋪子、莊子等做抵押。”
“到時候給四皇子一個期限,若是期限將十萬兩銀結算清楚,這些抵押給譽王妃的鋪子莊子自然悉數還給四皇子。”
“可若是四皇子在期限沒有將十萬兩銀結算清楚,那麼這些莊子、鋪子就全數歸于譽王府,算是抵押了四皇子的這十萬兩銀。”
“就是不知四皇子打算分多久還清呢?若是時日太長,只怕利息也是要多上許多的。”
“譽王妃還說了,這十萬兩銀可不能讓四皇子還到死,最好是設置個期限。”
“譽王府的事務極多,實在是沒有多余的時間記錄這些彎彎繞繞。四皇子最好將十萬兩銀的歸還時間定在十年以。”
“四皇子您自己過目文書就是,里面寫了您分了多期給譽王府送滿十萬兩銀子,連每一年的利息都是算好了的。”
四皇子整個人都驚呆了,從前只有盛譽一個人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盛譽是不能惹的小狐貍。
如今盛譽娶了妻子,妻子竟然比盛譽更加擅長獅子大開口。
想著三皇子栽在了盛譽兩口子手中,大皇子也栽在了盛譽兩口子手中。
如今的自己剛剛回京不久,且一向在大皇子與三皇子的襯托下十分低調。
如今京城之中風頭最盛的只有盛譽,而不是他這個四皇子。
想要與盛譽就此撕破臉,只怕下一個倒的就是自己這個四皇子了。
四皇子也沒有思慮過久,就對著自己府中的管事招了招手。
“去取一萬兩現銀,再帶著譽王府這位護衛首領去錢莊,取四萬兩銀,讓他帶回到譽王府中去。”
“剩下的五萬兩銀,本皇子會在明年這個時候之前,徹底結算清楚。”
“至于抵押,本皇子只要了一年的時間,不需要抵押了吧!”
逐月拱了拱手,在四皇子以為他的提議被采納后,看到了逐月十分認真的搖了搖頭。
“四皇子想的過于完了些,咱們家王妃說了。一個銅板,該抵押也要抵押。”
“四皇子還請放心,咱們家譽王妃最是一個講道理之人。說了要抵押,就只要與您欠譽王府的銀子相應的價值就可。”
“四皇子只需要再出價值五萬兩白銀的鋪面、莊子給王妃用一年即可。一年后若是四皇子全部結清,自然將鋪面莊子歸還。”
“若是四皇子沒有做到準時還清銀子,這些鋪面莊子,譽王府就笑納了。”
逐月又抬手輕輕拍了拍,便看到了不遠有一個小護衛跑了過來,手中拿著的是一本冊子。
“這里面記錄的是各位皇子在京城乃至全國各地經商的鋪面位置和所做的生意類別,包括鋪面莊子的大小和里面的人員分配等都是一一記錄在冊。”
“四皇子放心就是,這些都是皇宮里面所記載的。至于要多鋪面莊子加在一起價值五萬兩銀子,自然有專業的人士來計算這些。”
“若是四皇子覺得這些專業估算鋪面莊子的人計算的不對,讓您吃了大虧。大可以到陛下面前去評評理。”
此時,四皇子府的管事也派人抬了幾箱子白銀出來。
逐月大手一揮,示意譽王府來接銀子的人過去。
“好所有人放心,咱們家譽王妃說了。定然要將每一錠銀子查驗清楚了,一兩都不能。”
管事的面猛然大變,手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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