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甩袖,起大步離開。
小李子迅速說了句“退朝——”,飛速追著皇帝離去。
等朝堂之上的員們都散了,盛譽笑看著三皇子。
“還希三哥將自己未理干凈的小尾,抓時間理干凈。”
“若是不小心被弟弟我發現了,只怕三哥不死也要層皮了。”
“若真的論起來,這次好像是咱們兄弟兩個,首次正面鋒吧。”
“三哥,還保重。”
三皇子氣呼呼的看著盛譽大步離開,腰背直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氣。
狠狠的朝著仍然跪在地上的史大夫踹了一腳,罵了一句“廢”后,也轉離開了。
可憐那史大夫年紀一大把了,走路都不怎麼穩當。
如今被這麼一嚇一踹的,直接昏死過去。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與盛譽在書房收到了一個消息。
“今日在朝堂之上諫言的史大夫,經三皇子用力一踹后,已經沒了呼吸。”
“如今,尸還在勤政殿上,奴才們不知該如何理。”
盛譽勾輕笑,“將人送回到他家府上去,將三皇子一腳將史大夫踹死的事實話實說便是。”
“至于史大夫家中的家眷如何想,就不在本王的考慮范圍之了。”
“就是不知本王的好三哥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踹死了一個朝臣,可會覺得心中不安。”
盛譽與皇帝又說了一會兒事,就告辭離開了。
而盛譽與皇帝此次談,卻是只有他們父子二人知曉。
就連小李子公公都被支出去親自守了門,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說了什麼。
盛譽從宮里出來的時候,先到了平國公府。
原本是想著將自己的母后接到自己府里去,卻不想自家母后就只是拉著他轉了幾圈兒。
看著他沒有什麼大礙,下一秒就嫌棄不已的將他趕走了。
“沒事兒,你去靈婉丫頭那兒轉轉,老圍著本宮邊做什麼!”
“本宮可告訴你,不能欺負靈婉丫頭。”
“若是讓本宮知曉你欺負了靈婉丫頭,本宮絕不輕饒了你。”
盛譽無奈攤手,“母后,您不心疼兒臣了!”
皇后斜他一眼,“就是本宮心疼你,才如此代。”
“若想你的府中安穩平靜,就要與你的妻子伉儷深。”
“只有你們兩個心放在同一了,勁兒也往一塊兒使,日子才會越過越紅火。”
“莫要像你母后我同你父皇一樣,大半輩子過去了,才知道珍惜。”
“譽兒,找到一個真心相,心意相通的人有多難。”
“若真的是確定了與靈婉之間的關系,母后希你能珍之重之。”
“靈婉那丫頭,本宮越看越喜歡。”
“放眼整個后宮,那麼多的妃嬪,還有公主。沒有一個如靈婉這般得本宮歡喜的。”
“本宮那里那個對你有其他想法的人,本宮也將打發了,嫁給了一個侍衛。”
“你們兩個人之間在本宮這里不會有人阻礙你們,只希你們兩個若是有什麼誤會了,當場就說開,莫要存著。”
“有的時候,誤會和謊言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真要是到了那樣的程度,只怕前面有多分,都要一點兒不剩了。”
“母后希你一切都好,莫要走了你父皇的老路。”
盛譽一直都知曉,因著父皇偏聽偏寵貴妃幾年,母后與父皇早早就離了心。
如今兩人之間還能維持這樣的和平,不過是為了他著想罷了。
盡管自己的父皇如今知錯了,正在想方設法的彌補。
可造的傷害是永遠都抹不平的。
“母后放心,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了,這就去看婉婉。”
目送著盛譽離開,皇后的角漸漸溢出笑意。
“靈婉那個孩子是個通的,定然比本宮聰明。他們兩個絕對不會走到皇帝與本宮這一步。”
盛譽趕慢趕,終于到了蘇靈婉的正院前。
蘇靈婉剛剛隨著逐月打了一套拳,就看到了盛譽。
“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朝堂之上的事可都完了?”
盛譽輕輕點頭,走到了蘇靈婉邊,并肩而行。
“本王已經將葬崗那邊的事說給父皇聽了,只是本王不知父皇會不會將疑心放在你上,便沒有說這是你發現的。”
蘇靈婉輕輕頷首,“應該的,這樣才能更好的保全我,我不會怪你。”
盛譽點頭,將今日早朝上發生的事說給蘇靈婉聽。
下一秒,就見蘇靈婉眼眸微微瞇起。
“三皇子是嗎?看來他果真是一點兒都不安分呢!”
蘇靈婉將蘇家老宅那天的事說給盛譽聽,最后落下一句話。
“今天晚上的風向如何?”
“嗯?怎麼了?”
“若是風向極好,三皇子府也該熱鬧熱鬧了。”
盛譽瞇著眼睛看蘇靈婉這副狐貍樣子,不由緩緩勾起角。
夜黑風高,西南風。
蘇靈婉與盛譽穿著同款銀紋夜行裝,帶著一眾暗衛到了三皇子府。
不過一刻鐘,三皇子府的上空被火映襯的格外明亮,蘇靈婉與盛譽也帶著人離開。
只不過還留下了兩個暗衛藏在暗,觀察著三皇子府的向。
因著今日在朝堂之上。被盛譽了一頭的三皇子,借酒澆愁,喝得醉醺醺的。
自己府中出了這樣大的一個事,也沒有及時跑出來。
還是三皇子府的管事發現不對勁,冒著生命危險去書房將三皇子給救了出來。
只是人雖然救出來了,頭發倒是燒沒了一大塊。
就連右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傷口,瞧著那樣子,定然是要留疤的。
皇家人選儲君,真要的一點就是不得面容有損。
三皇子臉上的傷如果一直存在,不管未來還剩幾個皇子在戰斗,都不會有他的事了。
想到此,管事的也開始害怕起來。
整個三皇子府的人都知曉,三皇子天生暴戾。
若他知曉這臉上的傷,是因著府中的下人沒有及時發現他而造的,只怕他們小命危矣。
為今之計,最好是能找出替死鬼,或者是找出縱火行兇之人。
想到此,管事的眸子猛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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