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或許只是求而不得才念念不忘。”胡氏低聲說了一句早就想說的話。
蕭沂并非真是對秦昭深不諭,這一切不過都是蕭沂的自我,而秦昭本也沒把蕭沂的“深”當真。
蕭沂聽到了胡氏這句話,卻只是冷笑一聲。
他為什麼迷秦昭重要麼?
重要的是除了秦昭,再沒有哪個人能讓他想要不顧一切。
在遇見秦昭以前,他只把人當暖榻的工,他在人上能尋得刺激,人也是掩飾他野心的工。
除了秦昭,這世間再不會有這樣一個人讓他生出這樣強烈的占有。
胡氏最后還是拗不過蕭沂,只能去到以前蕭沂沒出宮時居住的宮殿,讓蕭沂午歇。
永和長公主和蕭瑜兩人難得面,相攜去到花園走走。
兩人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話題,后來蕭瑜四張,確定四下無人,才對永和長公主道:“二皇兄吃了豹子膽,居然敢明目張膽覷覦皇嫂,他怎麼就不怕皇兄怪罪?”
永和長公主搖頭道:“誰知道二皇兄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皇嫂跟皇兄深篤,卻還想一腳,連皇祖母都看不下去了。”
“皇祖母也是糊涂,居然提前把二皇兄從皇陵放回京都。依我看,二皇兄就是個會生事的。方才喝多了還不愿意離宮,就怕晚上又多生事端。”蕭瑜自己的肚子,小心前行。
兩姐妹提及這件事,倒也不需要避諱。
以前們都沒嫁人的時候,兩人沒什麼,甚至還有閑隙。反倒是出宮嫁了人,經常在各種宴會上頭,反倒是越來越好,能聊的話也越來越多。
那廂秦昭陪蕭策回到坤寧宮后,蕭策索把秦昭帶上床。
秦昭擔心蕭策還頭痛,讓寶玉熬了醒酒湯。
蕭策一口氣喝完,看到秦昭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樣子,眸似水一般溫。
“昭昭,陪我睡一會兒。”蕭策小心翼翼把秦昭抱到邊躺好,怕自己到的腹部。
秦昭見他小心的樣子,有些困:“你沒醉?”
上回在西郊圍場倒是真的醉了,眼下他神清明,倒不像是醉的樣子。
“沒醉。就是看到安王不順眼,故意刺激了他一回。”蕭策也不避諱說這件事。
秦昭這時才反應過來,蕭策是故意在蕭沂跟前裝頭疼。
“你作為一國之君,居然也有這樣稚的時候。”秦昭啞然失笑。
“一國之君也會嫉妒吃醋,朕難道就不能吃醋?”蕭策振振有詞。
秦昭看向蕭策,還是不能理解蕭策的醋意從何而來:“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都快為你生第二個孩子了,你有什麼好吃醋的。”
“每每看到有其他男人覷覦你,我心里就不舒服,只想把你藏起來,只有我一人能看見。”這些話平時蕭策肯定說不出口。
但今日喝多了一些,話便也多一些。
秦昭一時啞然,覺得蕭策的占有太強了一點。
這好在是在宮里,平時看不到外男。如果他們是在現代,出去工作遇到形形的男人,那蕭策不得每天都得妒火中燒?
“你會不會覺得朕不正常?”蕭策把秦昭的頭按進自己懷里。
秦昭覺得他是有點不正常,但也不至于說實話,以免讓蕭策心里不痛快。
“其實我跟皇上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果皇上不正常,那我也不正常。咱們兩個既然一樣,說明咱們兩個很般配。”秦昭安地拍拍蕭策的背部:“反正我這輩子是你的人,你沒必要胡思想,沒人能搶走我的,睡一會兒吧。”
蕭策抱著秦昭的子,確實被秦昭的三言兩語安到了。
“等年后解散后宮,朕便配得上你了。”
蕭策的呼吸漸漸均勻,秦昭知道,他睡著了。
若非他今日喝多了,話比平時多,還不知道原來在他心里,擁有很多后宮妃嬪的他,居然是配不上的。
心里又開心,又酸,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會不會是因為前世總是在爭風吃醋,總是因為他邊的人跟他吵鬧,而他把前世的那些不愉快都記在了心里?
蕭策做了一個前世的夢。
夢里他染上了風寒,高熱不退,是念素喂他喝藥。他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秦昭闖了進來,一下便打翻了念素手里的藥碗。
他渾沌地睜眼,目即是秦昭扭曲的面容。
“把念素拖出去!”
跟著秦昭大喝一聲,喝斥聲幾乎震穿他的耳,刺得嗡嗡作響。
“貴妃,念素只是在喂朕喝藥。”蕭策試著跟秦昭講道理。
他手腳無力,若能自己喝,不會假他人之手。
念素是前尚義,喂他喝藥很正常。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幾乎撲進你的懷里?!”秦昭怒聲質問。
蕭策只覺累,他不想跟秦昭吵:“吉祥,送貴妃出去。”
“蕭策,你為了這個賤人趕我走?!”
秦昭的眼淚說掉就掉,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看負心漢……
蕭策夢前世的夢中驚醒,他覺懷里有人,轉眸一看,正是秦昭安靜的睡。
前世他不能理解秦昭為何總為了一些小事找他吵鬧,這一世他卻明白了很多事。
正如同蕭沂覷覦秦昭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秦昭對蕭沂不屑一顧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明明知道只是蕭沂單方面對秦昭有想法,他作為秦昭的夫君,卻還是會吃醋,會被妒火燒得無。
他切會到了秦昭前世的所有心境,卻也再無法回到前世彌補所的委屈和不平。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秦昭能像前世那樣找他吵,但秦昭永遠不會再像前世那樣鮮活地表達的恨癡怨。
秦昭醒來時,看到蕭策定格在臉上的視線,他看著,似乎又過在看另一個人。
“你在想誰呢?”秦昭不解問道。
“想你。”蕭策在秦昭額間印下一吻。
秦昭鉆出他的懷抱,覺得好笑:“我就在你懷里,你還想我?”
這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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