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罰過了,不如就讓阿沂回宮過年罷,再怎麼說,你也只有兩個弟弟。他回到京都,由你親自看管,還能讓他幫你分憂解勞。阿策,你說可好?」太皇太后又道,仔細觀察蕭策的表。
知道這孩子敬重,如今也只有說的話他能聽進一、二。
蕭策以前從來不曾忤逆過太皇太后的意思,唯有這一次,他不想妥協。
「安王任了這麼多年,總該為自己的任付出一些代價。守半年皇陵,不過是小懲罰,如果他連這點小小的懲罰都不住,就更要好好磨練磨練心。皇祖母,皇子皇孫太貴,也不是什麼好事,您說是不是?」蕭策淡然啟。
太皇太后沒想到蕭策會拒絕自己提的要求,而且拒絕得這樣干脆,而蕭策的話也挑不出什麼錯。
遲疑片刻,終還是退了一步:「罷了,你心里有數就好。不過阿沂終歸是你的兄弟,做事應該留有一些余地。」
「只要他安份守紀,朕自然把他當兄弟。若他不安份,那也休怪朕不念兄弟之。」蕭策也不怕把丑話說在前頭。
太皇太后一聽這話著急了:「可是阿沂做了什麼事若你生氣?」
蕭策眸微閃,淡聲回道:「他目前在守皇陵,不至于犯事。」
就是不知在守皇陵的時候,蕭沂會不會老老實實。
太皇太后松了一口氣。此后轉移了這個沉重的話題,說起了一些家常瑣事,氣氛倒也還不錯。
離開壽康宮后,蕭策神有些凝重。
他很快回到養心殿,當他看到秦昭正坐在西暖閣看書時,不免有些意外:「你這丫頭怎的來了?」
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事?
「午膳后本想出來消消食,誰知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養心殿。因為皇上不在,臣妾便在這兒等著了。」秦昭湊到蕭策跟前,眉眼皆是笑意:「這算不算驚喜?」
蕭策本來還有些沉重的心,在看到秦昭的溫暖笑臉時,心頓時變得明朗。
「當然是驚喜。」蕭策坐在秦昭的畔,讓倚在自己懷里,纏綿低喃:「你就是朕這輩子最大的驚喜。」
秦昭莞爾一笑,大約也猜到蕭策的心沒有影響。
太皇太后應該還是為了蕭沂的事找蕭策,但蕭策從來就不是耳子的人,大約也不會輕易應允的。
雖然心里有一番計較,但還是想問個清楚究竟:「此前聽人說,皇祖母特意找你過去壽康宮用午膳,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你?」
問得婉轉,只看蕭策愿不愿意跟說實話了。
蕭策深深看一眼秦昭,他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丫頭果然是這子。
「你知道皇祖母找朕所為何事?」蕭策直白問道。
秦昭微微頷首,正道:「皇祖母讓我勸勸你,但我沒答應。這件事本就是皇上了委屈,罰安王難道不是理之中的事嗎?憑什麼要減輕對安王的懲罰?皇祖母不心疼皇上,我心疼。」
蕭策沒想到會從秦昭里聽到這樣一番話。
他活了兩世,做了兩世皇太子,兩世都順利登基。
他從來就是王者,主宰著他人的生死。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人,說心疼他。
他手撈過秦昭,讓倚靠在自己的懷里,熱氣呼在的耳畔:「那你要怎樣心疼朕,嗯?」
秦昭沒想到這人的臉皮這麼厚,一時接不上話,又聽他在耳畔低喃:「總不能只說不做,要來點實際點的……」
「行行行,你要怎麼樣實際點的心疼?」秦昭沒好氣地打斷蕭策的話。
蕭策沉聲而笑,指指自己的薄:「親親它,我的心就
能變好。」
秦昭依言湊到蕭策跟前,在他峰上親了一口,又在他的下親了一口,最后的親吻落在他的角。
連親三下,正要退開,卻被蕭策圈住了腰,狠狠帶他的懷里,與他的嚴合。他如雨一般的親吻落了下來,給了一個幾讓窒息的長吻。
等到蕭策終于放開的時候,也快呼吸不過來了。
奇怪的是,只是一個親吻,竟也讓這般癡迷。
蕭策也是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呼吸,他放開秦昭,聲音沙啞:「回你的坤寧宮去。」
他嫌棄的語氣讓秦昭笑得不行:「皇上這麼嫌棄臣妾啊?」
剛才還一副離不開的樣子呢,這男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蕭策輕刮的巧鼻:「你在這兒讓朕分心,還是走吧。」
語氣是無盡的寵溺,也帶著深濃的無奈。
秦昭忍著笑意,走出他的懷抱,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嗔之意:「那臣妾先回了,皇上認真工作,不要太想臣妾。」
這話一說完,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太過麻。
在看到蕭策臉上的笑意時,臉面掛不住,索快步走遠。
蕭策看著秦昭的背影遠去,搖頭失笑。
以前他從來不知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放不下,又是這樣的讓人沉溺。溫鄉,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
秦昭走了好一會兒,蕭策還無法集中神,明明在看奏折,上面卻是秦昭的那張臉。
好一會兒過后,他額失笑,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被一個人迷這樣。
那廂秦昭回到坤寧宮后,便地睡著了。原本還在睡覺,突然間無法暢快呼吸,一睜眼,便發現蕭策在自己上,他火熱的吻落了下來,讓應接不暇。
好不容易熬到了空隙,看向窗外:「什麼時辰了?」
「不知。」蕭策再吻上秦昭的。
他也不在意。
秦昭離開養心殿后,他本無心政務,滿腦子想的人都是秦昭。
后來抵抗無效,他索便隨了心,來見見秦昭。
這個沒心沒肺的倒好,睡得安穩,仿佛此前拔他的不是。
偏生這樣一個人打不得、罵不得,只想放在手心里寵著。這樣濃烈的是他兩輩子都不曾會過的,只好像要把這人和他的骨連在一起才好……
等到室安靜下來,外面已經天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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