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艦船逐漸靠近岸邊,船上掛起了免戰旗。
呂承瞻站在船頭,邊幾個力士,舉著與人等高的盾牌護佑在其邊。
當艦船離岸邊足夠近的時候,呂承瞻拿著盛發公司出產的擴音開始喊話。
“盧將軍,林將軍,既然來了江南,不妨到我家來作客,只要兩位將軍愿相助于本王,本王必定倒履相迎。”
林博和盧老狗兩人對視了一眼,雍王這是來勸降來了啊。
盧老狗首先發聲:“若是雍王愿意來我軍中作客,我等也必定熱款待。”
雍王微微一笑:“盧將軍,你在軍中大半輩子,也不過是個伯爵,只有三品,若是歸順本王,本王可許你侯爵,封二品大將軍。”
盧老狗正要反相譏,林博開口了:“雍王殿下,你本為皇族,何以行此倒行逆施之舉,將百姓拖水深火熱之中,若是雍王殿下肯投降,我等必定在皇上面前為雍王殿下求。”
這番話估計是中了雍王的痛,他的語氣頓時變得暴躁起來:“什麼狗屁皇上,不過是靠著拍馬屁討得父皇歡心,也不知道父皇是被什麼迷了心竅,竟然將皇位禪讓與他,自從他登基以來,可曾做出過什麼功績,他都不如本王,卻占據皇位,這對百姓又有何好?”
兩人自然不敢當眾議論皇上的是非,只能繼續說道:“雍王殿下既有經世之才,濟民之愿,便是以王爺的份,一樣能夠造福萬民,何必行此逆舉。”
雍王見一時間難以說服兩人,轉而將目標對準了仇百川:“仇百川,你本為平民,因皇上政令不明,導致你母親亡故,這才揭竿而起,何不與本王一道推翻這朝廷,待本王坐上皇位,必定許你高厚祿,便是你手下一眾弟兄,也都各有封賞,這江南之地已經是本王囊中之,跟隨本王,可一展你中抱負。”
仇百川大聲回道:“說起來,你才是我最大的仇人,要不是你瞞報災,我娘也不會死,我已經手刃兩個害死我娘的仇人,而你……將是我下一個目標。”
雍王本想招降,結果卻接連被懟,甚至被威脅,頓時惱怒:“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盧老狗,你兩萬大軍屯兵于武昌府,本王焉能不防,這數萬大軍就是專為你而布置的,沒想到你連仇百川那個傻子也給策反了,不過更令本王高興的是,你還給本王附贈一份大禮,林大將軍的大公子也在,本王倒是想知道,林大將軍愿不愿意為了他兒子歸順本王。”
三人還沒來得及反駁,雍王繼續說道:“如今你們已經被困于此,沒有了艦船,在這江南之地寸步難行,要麼歸順本王,要麼就乖乖的在這等死吧。”
盧老狗接過話茬:“等死?雍王何出此言啊?”
“哼,爾等五六萬人,卻無糧草,本王看你們能捱過幾日。”
“哈哈哈哈,那就不勞雍王費心了,雍王莫不是忘了,武昌府可還在我們手里。”
“那又如何,武昌府糧草也有限,況且武昌府那麼多百姓,消耗更大,你們也頂多就是多捱十天半個月而已。”
盧老狗嘿嘿一聲冷笑:“雍王還是年輕了啊,怕是沒聽說過我當年事跡,我與林大將軍是同時期的戰友,雍王可知為何林大將軍了公爵,并且領五軍都督府大都督之位,而我卻還只是個三品的將軍,前不久才勉強授封伯爵之位嗎?”
雍王一愣,林銘的威在大盛軍中就如定海神針一般,乃是大盛軍中第一人,而盧得功當年只比林銘低半級,多年后為何地位相差如此懸殊?
對于這些朝中老臣,雍王都是有一定了解的,只不過當時并沒有人詳說兩人地位懸殊的原因,按照朝廷的記錄上面,這盧老狗所立的功勛可不比林銘差多,據他所知,無非就是盧老狗那坑蒙拐騙的格,導致他得罪了許多人,所以才不得升遷。
可是現在看來,其中還另有?
于是雍王回頭瞥了一眼,那后面是一位陳家的族老,那年紀看起來不比盧老狗小,那族老看到雍王的眼神,立即會意,上前幾步說道:“當年這盧得功曾經被敵軍圍困數月,糧草斷絕,但卻是靠著吃俘虜的,生生到了援軍到達。”
雍王頓時覺頭皮發麻,聲音都有些抖起來:“你是說他……吃人?”
那陳家族老點了點頭:“正是因此,他才被先皇所不喜,一直也沒有授封爵位,要不是他功勞太大,當年先皇或許都要斬了他了。”
盧老狗雖在遠,但是也仿佛看到了雍王變得煞白的臉:“雍王殿下,我要是在武昌府斷糧活不下去,完全可以拿陳氏族人來充的,武昌府乃是陳氏宗族所在,想必姓陳的不,應該夠我這五六萬人吃一段時間的了。”
“你敢。”雍王雙目暴睜,陳家乃是他的基,真要是盧老狗將陳家上上下下全都弄死,那陳家在江南的聲可就煙消云散了,沒有了江南各大士族的支持,他也難以掌控全局。
換句話來說,江南這麼多世家士族支持他呂承瞻,那都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沒了陳家,這些人憑什麼要支持你?支持皇上他不香嗎?
而盧老狗則是了:“其實說起來,我還有些懷念當年的味道,不過只要有糧草,我也不是非要吃人,只不過這就要看雍王你能不能及時供應糧草了。”
雍王本想開口斥責,但是話到邊又收了回去,這盧老狗可是吃過人的,真要把他到絕境,再吃一回也不是不可能,況且別說吃人了,只需要先斷了陳家的糧食,他就不得不屈服了。
于是他當機立斷:“回軍,先奪武昌府。”
盧老狗等人的艦船全部被毀,想要回援武昌府就只能從陸路繞行,至要花兩三天時間,而雍王的部隊靠著艦船之便,幾個時辰就能到達武昌府。
在他的命令下,艦船部隊開始掉頭,卻聽盧老狗在后面大笑:“雍王,那武昌府可是我等的據點,我怎能不派人留守,就憑你這點人兩天想要拿下武昌府,怕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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