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必定會找出來!
顧明珠離開督公府,在做所有事之前,要先把裴瑯的毒給醫治好,如此一來,就需要引出鬼醫。
顧明珠回想前世是嫁給宋鏡時之後的一年才見到的鬼醫,算算時間應該是三年後。但如今裴瑯的毒有了變故,本不知道他能不能稱這麽久,必須要早一點找到鬼醫……
“要引他主出現。”
顧明珠握拳頭,眉頭皺,眼中有了凝重之。
督公府,裴瑯手中依舊是握著茶杯,茶水已經涼了,他低頭靜靜地看著茶杯,回想著剛剛顧明珠下意識的舉。
“真是心善的。”
“大人,可有何吩咐?”門外,走進來侍衛,恭敬的開口說道。
裴瑯抬眼,“讓人盯著相府,看有何人靠近相府。”
“是。”侍衛應下,不過眼中出為難之,說道:“大人……那畢竟是相府,並不是東廠能夠管轄的範圍,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東廠的勢力寬廣,已經招了許多不快,若是裴瑯如此明正大的要監守相府,丞相大人定不會罷休。丞相的勢力,可不是好惹的。
“派兩個人暗中監守即可。”裴瑯淡淡道,他的目的又不是控製相府,相府的事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要監守的人是宋鏡時。
宋鏡時從山賊的團夥中逃出來,雖然這消息沒有從明麵上傳開,不過該知道的人已經知道了,那個與山賊有關聯的人,肯定也知曉了此事,那人應該短時間與宋鏡時有接。
……
相府。
宋鏡時在相府養了幾日的傷,他不知道是為何,隻是約間覺到相府的人在故意留下他,要從他上探查點什麽。他樂得自在,自然沒有反抗的心思,他還求之不得留在這裏呢。
不過這幾日他連穆思雪的臉都沒有見到。
明明當時穆思雪因為好奇來看過他來著,僅僅就那麽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麵。
他不皺眉,如此下去他不能給穆思雪留下印象的話,日後的事也會很難辦。他不能繼續坐著等,必須要主接近穆思雪。
他的神一冷,隨即走出院子的門,向著一竹林的地方走去。
他前世來過幾次相府,也陪穆思雪回過幾次門,穆思雪的閨房則是在東麵的一片竹林之,有一閣樓,頗為雅致。
穆思雪喜好安靜,平日裏就在竹林裏詩作畫。
平日裏也不會有外人靠近竹林,下人們都知道穆思雪的習慣,為了不打擾,平時也不會走到這裏。
宋鏡時悄聲無息的走了進去,誰都沒有看到他走進去的樣子。
竹林蔥鬱,走進來就覺到一沁涼,宋鏡時放慢腳步,整理了下衫,表現出最為俊秀的狀態。隨著越來越靠近,竹子變得稀,可以看到一閣樓。
閣樓前,坐著窈窕疏影。
宋鏡時躲在竹子後,靜靜的過去,視線落在穆思雪的側臉上。穆思雪此時正認真地琴,隨著手指,悠揚的聲音傳開,讓人心神漾。
……
過了許久,琴聲戛然而止,穆思雪微微垂下眼看著長琴,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不遠鼓掌的聲音傳來。
穆思雪心中一驚,抬起臉,順著聲音的方向過去,隻見那穿著白的男子,風度翩翩,一步步走過來,歎道:“此曲隻應天上有。”
“宋公子?”穆思雪詫異,“你怎麽會走到這裏來?”
“是我唐突了。”
宋鏡時停下腳步,有些尷尬的低頭,說道:“我隻是府散步,聽聞琴聲走到了這裏,沒想到是小姐在彈琴。”
穆思雪將長琴放下,微微蹙眉,看向宋鏡時。
此的閣樓還從未讓外人進來過,而且還是一個男子。
“若是我讓小姐到不快了,在此給小姐道個歉。”宋鏡時聲音溫和,表拿的極準,他上一世整整與穆思雪相了七年,自然知道喜歡什麽,吃哪一套。
“剛剛聽到小姐彈琴,琴聲尾音微,雖然曲子是完的,不過卻是有了那麽一點瑕疵。”宋鏡時看向穆思雪,說道:“小姐若是手上到不適,可以每晚以溫熱的方巾敷上去。”
穆思雪打量著宋鏡時,冷聲問道:“聽說你失憶了?”
“失憶……”
宋鏡時喃喃道,“我確實有些地方記憶模糊了,不過正在慢慢恢複。”
穆思雪是相門之,出高貴,自然不會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此時的他在穆思雪心中肯定什麽都不是,若是想讓芳心暗許,還需要用一些手段。
……
前廳。
穆天神嚴肅,看向麵前的人,麵前的人一華貴的錦,愕然是三皇子。三皇子能親自來相府,實在是猜不出他到這裏是有何事。
“三皇子大駕臨,不知是有何事?”
穆天看向三皇子,有些覺得口幹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三皇子垂眸,神看不,角帶著一笑意。“並沒有什麽大事,不過是來這裏見一見穆大人,還有……另一個人。”
“不知……是要見何人?”
穆天的心中猜測出來,三皇子肯定沒有緣由來到相府。京城有這麽多雙眼睛盯著,皇子之間又是明爭暗鬥,他們雖有野心,但絕對不會明正大的表現出來,這樣會給皇帝留下一種險霸道的覺。
相府在朝廷的位上舉足輕重,一句話的分量也很重。
三皇子若是想拉攏,也不會這麽明正大的到府裏說話。
“本王聽說……宋鏡時在這裏學識?”三皇子也不拐彎抹角,兩個人都是明白人,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會更為好些。
“正是。”
“本王與宋鏡時相識,他是我難得的一位知心好友,前幾日還與他說過事,沒想到一連幾天都找不到他的影。”三皇子抬起臉,看向穆天,角的笑容逐漸去,“穆大人可否行個方便,讓本王與他單獨見麵談一下?”
“當然。”
穆天讓人去喊宋鏡時過來,垂著臉,品嚐著茶水,眼中逐漸有了凝重之。
三皇子和宋鏡時。
這幾日他接宋鏡時這個人,此子聰慧,不驕不躁,子極好,是個未來就不可限量的人才。像他一樣的人被三皇子發現,會納筆下也不是不可能。
“穆大人可是中意他?”三皇子隨意的開口問道。
“哈哈……”穆天笑了兩聲,說道:“老臣不過是單純的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罷了。”
“哦?”
三皇子拉長了音,抬眼看了一眼穆天,隨即垂下眼,盯著茶杯。
過不久,宋鏡時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廳堂的三皇子,他走過去,恭敬地打了個招呼。三皇子把宋鏡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見到他無恙,眉頭一皺。
“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
穆天起給兩個人讓出位置,還差遣走了丫鬟,此時廳堂隻留下他們兩個人。
三皇子盯著宋鏡時,冷聲問道:“山賊的投資,可是你殺的?”
宋鏡時心中一沉,隨即低頭,“不,不是我的手,當時我被關在地牢裏,什麽都不知道。”他的話語誠懇,句句屬實。
“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當時有一子打開地牢的門,要殺了我,我勉強的逃出來,還中了兩刀,差點沒死在山林裏。是穆大人救了我,把我帶到京城。”
“……”
三皇子的眼神捉不,看向宋鏡時的眼,有種探究的神。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顧明珠呢?”
“這……我也不太清楚。”宋鏡時搖了搖頭,表麵上應付著三皇子的話,心有了極大地考慮,三皇子如此追問此事,難不整件事與他有關?
短暫的話語結束,三皇子起,麵冷冽。
臨走的時候,三皇子推敲著穆天,說道:“宋鏡時長久留在這裏不太妥當,就算穆大人惜才,也不是這種做法,如此一來……很容易會讓京城有閑言碎語。”
“老臣知道。”
三皇子離去,穆天才鬆了一口氣,有了三皇子親自打點,說要讓宋鏡時離開,穆天也不敢繼續留下去。
此時與皇子牽扯太多的關係,也不太好。
穆天找了個理由,說是宋鏡時傷勢大好,也是該回去了。
宋鏡時沒有造,答應下來,第二日就準備離去。
……
離去之日,穆思雪邊的丫鬟走到宋鏡時的廂房裏,鬼鬼祟祟的,之後從袖裏拿出來一張紙,說道:“這是小姐讓我於你的。”
“穆小姐?”
宋鏡時將紙張打開看,上麵畫的是青翠的竹子,他不角勾起,出笑意。
當日他就在穆思雪的竹林留下一首詩,穆思雪見到後尤為滿意,如今的一副親筆畫下的水墨畫,當是那日的謝禮。
“那麽幫我轉告穆小姐,日後在城再相見。”
丫鬟點了點頭,轉離去,準備如實轉告給穆思雪。
宋鏡時覺到心舒暢,盡早搭上相府這條路子,對他日後的前途也不可限量。既然對顧明珠那一方下不了手,那麽至這邊要盡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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