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通雪白的鳥兒飛了進來，停在窗沿上，歪著腦袋，靈的眼睛看著屋子。

咕嚕嚕……

又是那奇特的聲音，顧明珠反應過來，看著鳥兒，鳥兒比一般的鳥都要大上三四倍，看起來威武，通雪白，羽翼堅韌的樣子。

“哎呀，這是什麽鳥，如此好看！”青竹看到白鳥不驚呼出聲。

顧明珠緩慢的走過去，看了一眼，“是雪雕，北域的鷹，食類。”靜靜地說道，這種鳥不會出現在此地，而且極其難被人馴服。利用此鷹，它尖銳的爪子和喙是殺人利，可以在剎那把人的雙目挖出。

它能飛到這裏，肯定是有目的的。

顧明珠手，它的部，抬起來一看，果然爪子下有個暗筒，是替人傳字信的。

“青竹，把兔菌菇剁碎了端過來，快一些！”

“是。”

青竹迅速去做，兔可是雪原長兔，好不容易才購買到的，今日正準備給小姐熬一頓好粥，沒想到要用在這裏。

顧明珠拿出字信，打開來看，是裴瑯傳過來的。拜托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相約明日在曲園相見。

顧明珠不一笑，字如其人，裴瑯的字也是頂尖的好，多看了幾遍，這才依依不舍的讓人去把信件給燒了。這種東西留不得，也不能讓人知道他們在暗查這件事。

“小姐……”青竹走回來，端過來碗。

顧明珠將碗湊到雪雕麵前，雪雕靈的眼看了眼碗，之後開始吃起來，沒過多久就吃的幹幹淨淨。長兔百兩一斤，是上等的，就算是雪雕再挑剔都吃的津津有味，吃完後還像討好似的，在顧明珠的手背上蹭了蹭，的絨，覺非常好。

咕嚕嚕……

雪雕迅速飛走。

青竹看著空碗，不歎了口氣，“小姐，為何要喂這麽貴的，這可是今日要給小姐熬粥用的。”

“那就熬青菜粥好了。”

顧明珠倒是毫不在意，對來說，這些不過是外之而已，本不值得費心。

另一。

雪雕飛回去，裴瑯戴著皮手套，雪雕落在他的手上。雪雕至有十多斤沉，裴瑯卻毫不在意，出的手紋不。“送到了？”

“咕嚕……”

裴瑯將一旁的碗拿過來，湊到雪雕的麵前，雪雕看了眼那碗，無於衷，一點要吃的意思都沒有。

“不吃？”

“咕嚕嚕。”

裴瑯皺眉，這雪雕平時刁的很，普通的不吃，而且也不會自己覓食，必須要由他喂養。今日怎麽就不願意吃下這個東西？

……

日暮時分，雪雕消失的無影無蹤，直接飛到顧府，它飛過一次的路，已然非常悉。它站在窗沿前咕嚕嚕的，漆黑豆大的眼睛，好奇的盯著顧明珠。

顧明珠沒想到這鷹竟還能飛回來。

“不是說雪雕不易親近人的嗎？你的主人可知你擅自飛回來？”

顧明珠不手了它的冠，手慢慢的梳過去，作輕。不知雪雕是不是覺到舒適，半閉著眼，打著咕嚕。

“若是裴瑯知道了，像他一樣的子，保不準會被氣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青竹，準備兔。”

“唉。”青竹應了下來，心疼剩下的那一小塊，喂給鳥兒之後，真就什麽都不剩下了。不過看小姐滿不在乎的樣子，倒是與這鳥兒親近。

顧明珠喂食雪雕，趴在窗沿上，認真的看著它，眼睛與它平行。

過了許久，試探的喊了一聲，“小白？”

“你小白。”

“咕嚕嚕……”雪雕用頭蹭了蹭顧明珠的臉，顧明珠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看樣子你很滿意這個名字，那就是小白了。”

在一旁正打掃著灰塵的青竹，聽到顧明珠的話後，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小白那不就是前院的狗子名字嗎？家小姐取名的本事，還真是一等一的俗。

“好了，快些回去。”

顧明珠用手指推了推雪雕，雪雕認真的看著顧明珠，咕嚕嚕了幾聲，之後才離去。

……

翌日。

顧明珠準備去曲園赴約，難得的坐在銅鏡前，梳著自己的三千青，黑發順，過指的時候，覺甚好。

“小姐，今日要梳什麽模樣？”

若是往常，顧明珠會說上一句隨意簡單些就好，但今日看著銅鏡，說道：“墮馬髻吧。”

“京中子都會梳，且喜歡在眉心上畫上致的花朵。”

顧明珠說著有種躍躍試的樣子，拿起纖細的筆，點上紅脂細細的在眉心上畫下來，沒過一會兒，致的梅花畫上去，白皙的皮，映襯著紅豔滴，將的容貌襯托了起來。

“如何？”

顧明珠對著銅鏡微微一笑，那是極的子，從未吃過苦頭，如凝脂，沉黑的眼，與一般的子不同，瞇起眼的時候如同秋水一樣。青竹將頭發梳上去，用發簪固定，接著抬眼看向顧明珠的臉，這一眼，就算是同為子的看到了都覺得恍惚。

“，小姐真是！”

“是嗎？”

顧明珠歡喜，不過又是喃喃道：“可惜在那個人眼中沒有醜。”

隻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罷了，那人的心，清楚的很。也正是他那麽無的人，合作起來才是最為放心的。

青竹沒有明白顧明珠在說什麽，不好奇的抬眼看著。“小姐在說什麽？”

“沒什麽。”

顧明珠搖了搖頭，收拾了這麽久，是時候該去曲園了，若是讓人久等就不太好了。出門是帶了個鬥笠，不想讓自己太過於出眾。

曲園是京城最大的戲園子，無論男老，都喜歡去裏麵看戲。其中京城名角的戲，自然隻能是由那些權貴們才可以看，隻有打賞銀錢，到了閣的包間才可以看到。

顧明珠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曲園前，馬車停下，從馬車裏走下來，穿著一素的裳，盡管是如此還是能引人側目。帶著鬥笠，白的紗布半遮半掩，能夠看出較好的廓。

“小姐，正是這裏。”

“嗯。”顧明珠點頭，走了進去。

在後停下的一輛馬車，把的影看得清清楚楚，眼中有了凝重之。“那是誰家的小姐？”

“不知道，應該是某個家族的小姐。”看那氣質風度，就覺得不俗，而且偏偏還戴上了鬥笠，讓人看不大清楚，若若現的，真讓人抓心撓肝。

走曲園，顧明珠按照約定直接走向閣，裴瑯應該是把一閣給包下來了。

風吹過，吹的鬥笠，連同那麵紗都吹起來，出姣的下，還有那驚鴻一瞥的臉，眉間額頭上，點的梅花豔滴，攝人心魄。

“顧家小姐？”

三皇子見到後，眼中帶著好奇之，“顧家小姐也會到這裏看戲？”

顧明珠自知引了許多視線，迅速的走間，關上門，一下子就與外麵隔離開來。沒了那些人的注視，才鬆了口氣，早知如此就應該裝扮男子過來，而不是現在這幅樣貌，若是被人看到了也不太妥當。

顧明珠歎了口氣，連自己都不知為何，盛裝打扮就過來了。

摘下鬥笠，一步步走過去。

裴瑯已坐在窗邊，從此可以正好可以看到戲臺，他此時手握著茶壺，正準備倒茶。聽到靜，一抬眼，看到的正是顧明珠。

顧明珠摘下鬥笠，那驚鴻一瞥的臉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從未覺得子的容貌有何區別，但唯獨看到顧明珠時，微微一怔，看到的臉，如同那皎月一樣，清秀冰冷。

顧明珠也是看向裴瑯，抬起眼，沉黑的眸子看著他。

裴瑯的手一抖，垂下眼，看著茶杯，嚴肅認真的倒茶，把所有的全部在心底，不聲。

“咳咳。”顧明珠幹咳一聲，坐到他的麵前，看到他無於衷的臉，明明知道這就是他的子，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不覺得難不自己的容貌真的有差的地方？

“為何這幅裝扮？”裴瑯微微蹙眉，問道。這個樣子若是走出去，估計會引起靜。

“為了給你看啊。”

顧明珠順口回答，從他手中拿過茶壺，拿過來的時候，指尖還稍有。不過是無意的回答，心中沒有其他想法，但裴瑯聽去了倒是另一種意思，他的麵微微變了變，僵的樣子。若此時顧明珠能注意他的神的話，肯定能注意到這細微的尷尬。

室久久的沒有聲音，顧明珠低頭看著清澈的茶，說道：“這茶，很好。”

“你喜歡就好。”

“大人還沒有要與我說的嗎？約我來此，應該是調查出了某些事。”顧明珠抬眼，漆黑的眸子看著他，靈而又清冷。

此時致的打扮起來，不知道了多倍。

裴瑯看著，竟是移不開眼，看著這一張臉，竟有種想要手去一番的覺。

“大人？”

顧明珠沒有得到回應，又是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