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太嘈雜,蘇槿兒並未察覺到異樣,聽到煙雨的喊聲,剛想回頭,邊上的男人快一步。
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把兩個孩子丟到懷裏,然後轉,隻用了一招就抓住了那個手裏握著刀的紅燁。
“啊!”紅燁吃痛大喊一聲,瞬間引起周圍百姓的注意。
蘇槿兒趕過去:“阿泝,別在這裏。”
年泝拽著紅燁就往人的地方去。
蘇木樂撇撇:“打鐵花不能看了。”
蘇木安給了一記冷眼:“都有人要殺娘親了,你還有心思看打鐵花?”
“怎麽可能,有我,有爹爹,還有哥哥在,娘親怎麽可能會被殺。”
年麥冬走過來,一手拉起一個妹妹:“一起過去看看吧。”
煙雨和沈遲也過來了。
宋飄飄看到兩人牽著的手,神有幾分微妙。
倒是年麥冬走在前麵,像是沒看到一樣。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年泝才鬆開紅燁。
紅燁得到自由,不知從哪裏又掏出一把短刀,對準了剛靠近的蘇木樂。
蘇木樂小眉頭一皺:“看我小欺負我是吧。”
然後飛給了一腳,紅燁直接被踢翻在地。
後麵過來的煙雨那一個氣啊,上去連踹了好幾腳。
“什麽狗東西,連我妹妹都敢欺負,我記得小時候警告過你,敢我弟弟妹妹,我弄死你,沒長記是吧。”
沈遲將暴走的煙雨拉過來,小聲嚴肅的提醒:“麥冬他們可不是弟弟妹妹。”
煙雨:“??”
“他們喊我皇叔。”
煙雨:“……”
輩分的迫瞬間上來了,才十八歲,就為嬸嬸了。
“嗨,他們跟你論,和跟我論,不相幹的。”
沈遲無奈輕笑:“好了,你先不要管了,讓年泝和槿兒來管。”
蘇槿兒冷冷看著地上的紅燁:“你以為你這樣來,能殺得了我們誰。”x33xs.com
紅燁啐了一口鮮,惡狠狠的瞪著:“就算一個都殺不了,我也不要你們好過。”
“那你可想錯了。”蘇槿兒是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不管你做什麽,都影響不到我們。”
“哈哈。”紅燁絕的笑了:“年泝,你一句話都不打算說嗎?”
看來紅燁是真的絕了,都不再喊爹了。
年泝直接無視,看向蘇槿兒:“你置吧。”
紅燁抱著最後一希問:“你是舍不得置我的對不對?我也喊了你幾個月的爹爹,你心裏是有我的對不對?”
“呸,真不要臉。”蘇木樂雙手抱:“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還覺得本該屬於你的,你這是強盜行為。”
“你閉。”紅燁吼完蘇木樂,期許的著年泝問:“至你也真的疼我,當真不願再讓我喊你一聲爹嗎?”
年泝頭也沒回:“木安木樂,我們去看打鐵花。”
蘇木安不太想走:“我想陪著娘親。”
“我覺得髒眼睛,不想你們留在這。”
蘇木安這才拉起年泝的手:“爹爹覺得髒,我也覺得髒。”
蘇木樂跟著附和:“就是就是,髒死了,還是打鐵花好看。”
等到他們走了,紅燁最後一希也破滅了。
絕看著蘇槿兒:“要殺我是嗎?來吧。”
蘇槿兒手掌輕輕抬起,不遠的短刀落在紅燁腳邊。
“看在四長老的份上,你自行了斷吧。”
紅燁盯著短刀看,卻沒有作。
好一會又看向年麥冬:“你知道嗎?再次遇見你,我真的有想過,放下一切,去過你說的那種生活。”
年麥冬一臉漠然:“可你沒有。”
“我搖了,若是你再堅持堅持,我就跟你們走了。”
那晚真的猶豫了,真的想就那麽跟著年麥冬走,放下心中的仇恨。
可是年麥冬沒有再堅持,轉得那麽決絕,的驕傲也不允許低聲下氣去求他留下。
煙雨都氣笑了:“紅燁,你真的是不要臉到無可救藥,我家麥冬好心救你,你倒是嫌棄他為什麽不救你到底,我的天,你這格簡直了,難怪沒人喜歡你。”
“因為是他搶了我爹。”
“你別扯淡了,年泝從來就不是你爹,人家是年麥冬正兒八經的爹。”
“煙雨。”蘇槿兒拉著煙雨:“跟一個要死的人浪費那麽多口舌做什麽。”
說完目銳利看過去:“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死在我手裏,二是你自行了斷,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死在我手裏,你會生不如死的。”
“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紅燁拉開自己的袖:“你們給我下毒了不是嗎?我本活不久,我現在每活一天,都是一天,我每天都活在恐懼裏,都是拜你們所賜。”
“那是你自找的。”煙雨翻了個白眼:“我再給你多一條選擇的路,三,死在我手裏,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十八種酷刑,我都可以給你來一遍。”
紅燁完全沒把煙雨放在眼裏,注意到一旁的宋飄飄,譏諷的看著:“你呢?你這是打算融他們的家庭了嗎?”
忽然被指名的宋飄飄還有些愣神:“你在問我?”
紅燁直接嗤笑:“你看到我了嗎?這就是你將來的下場,他們一家有多狠,你看到了嗎?”
年麥冬怒火中燒:“紅燁,我給過你機會,不止一次,什麽我們一家人這麽狠。”
“你錯了。”宋飄飄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年麥冬他們一家,不是太狠了,而是太善良了,若不然你不會活到現在。”
也是到現在才明白,蘇槿兒跟說的那些話,紅燁是蘇槿兒的一時心,結果後麵釀出這麽多惡果來。
紅燁不以為然:“看來你也被他們一家哄騙了呀。”
宋飄飄輕輕搖頭:“紅燁,你真可悲,明明是嫉妒他們一家,你也想要一個家,可你太固執,也太殘忍,你本不配。”
“還有,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羨慕他們一家人的和睦幸福,我也想要這樣的家人,但這一切該靠我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等著人施舍。”
煙雨朝豎起大拇指:“宋人說的對,想要什麽,都是靠自己去爭取的,紅燁這狗東西,總覺得年泝和槿兒欠了什麽,恬不知恥得讓人憎惡,還敢跟我們宋人相提並論,惡心。”
蘇槿兒已經不耐煩了,手掌舉起:“紅燁,你是想死在我手裏,還是自行了斷。”
煙雨不忘加一句:“或者死在我手裏。”
紅燁絕的抓起地上的短刀,兇狠醜惡的目在他們上一一掃過:“我就算死,做鬼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說完就抹了脖子。
與此同時,沈遲抱著煙雨,年麥冬拉著宋飄飄,還有蘇槿兒,同時往後退,避開了那飛濺出來的鮮。
看著地上沒了呼吸的紅燁,煙雨咋舌:“還做鬼讓我們付出代價,這狗東西看來是不知道,當鬼可就什麽都做不了,要是不去投胎,還得日日看著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怕是做鬼都要被氣死吧。”
蘇槿兒確定紅燁斷氣之後,轉說道:“走吧,打鐵花還沒結束,我們還能趕得及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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