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可真是夠嚇人的!下膽子很小的,王爺還是莫要嚇唬為好。要不然,恐怕不等你手,下就要先嚇暈在這了。”
霆淡然一笑,目瞥向林沛彥袖下出來的半截刀刃。
看來恒通當鋪被調查之事,對方已得到了風聲,想要趕在自己向皇帝匯報前,先將消息攔截下來。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燕王,你到底是想要殺人滅口呢?還是真有事,要與下商量呢?”
“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也就別藏著掖著了,直接說,你要什麼條件,才會將賬本給本王。”
霆眼底的笑意漸深,故作沉思狀:“還真是人啊!下有一事不明,還希燕王殿下,能先解一二。”
他突然的謙遜有禮,倒讓林沛彥頗為用,眼底瞬間堆滿了得意之,高傲的揚起下。
“大人不必如此客套,本王今日本就是想要與你冰釋前嫌,將你我之間的矛盾化解,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請問燕王殿下,是如何知曉下手上有賬本的呢?”
此話一出,原本還笑容滿面的林沛彥,瞬時黑了臉,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明白這話其中的意思。
對方本就不想要和解!
“大人這是何意?”
“殿下莫要生氣,下只是好奇而已。畢竟誰也不愿意邊多一個細作,整日為他人傳送消息。”
“看樣子,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如若眼神可以殺人,霆此時一定已經被刺得千瘡百孔了,可他仍然十分鎮定,抱著手,依靠在一旁的枯樹邊。
“沒想到燕王竟然是如此單純天真之人,完全不像個會狠心貪污賑災銀子的呢。”
林沛彥臉沉,握拳頭,咬牙道:“霆,本王最后問你一次,愿不愿意歸順!”
“不愿。”
“好,好的很!它日,本王定要你跪在腳下,磕頭求饒!”
“下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不過眼下,殿下還是盡快好屁吧。若不然,等不到下跪地的那一日,燕王就要先被陛下削爵除名了。”
霆的笑容太過刺眼,讓林沛彥更加火冒三丈,后槽牙都被咬得吱吱作響。
砰!
他怒不可及,只能將氣出在可憐的宮門上。
奈何一拳下去,沉重的大門并沒有到任何損傷,反而留下了一道沾的拳印。
“哈哈,其實殿下大可不必用自己的出氣,既然都將匕首拿來了,何不直接刺下的心窩里呢?”
霆毫不掩飾聲音中的幸災樂禍,這讓林沛彥更是怒不可及,恨得快要發瘋。
可他清楚若真的在這里殺了霆,自己的后半輩子也會就此斷送。
畢竟,皇宮不能攜帶武,一旦被發現,皆會被認為有行刺皇帝的意圖。
到時候,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哪怕恨意已如火般焚燒著林沛彥的全,他卻還是強行制下去,快步離開皇宮。
他必須要盡快做出部署,將自己與貪污案摘得干干凈凈。
相較于燕王的慌張,霆就輕松了不,并沒有急于離開冷宮,而是閑雅致的坐在院子里。
一炷香后,冷宮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一道拔的影快速閃進宮,徑直來到他面前。
“主子。”
“嗯,近日那邊可還安分?”
“回主子的話,慈寧宮的人說,自從月初燕王給慈寧宮送了一封書信后,皇后就將自己關在寢宮三天三夜。再出來時,修書三封,分別送給了母家,蘇家,還有長公主。如今,這三家已都是燕王的擁護者。”
“蘇家?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主子,前幾日齊小公爺將蘇沐雪押送京,將雇傭殺手,行刺柳小姐的罪證一一羅列出來,但皇帝到現在還沒有判刑。”
霆蹙眉,沉思片刻后,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呵,林家果然都是涼薄之人!”
“主子,您看需不需要我們將蘇家這些年貪污的罪證呈上去?”
“不必,蘇家已不需要我們出手,就會自取滅亡了。”霆淡然的擺了擺手,蘇家對他來說,已沒有任何意義,無需浪費時間。kuAiδugg
只不過,蘇沐雪敢對櫻兒歪心思,那就必須要遭到懲罰。
“蘇沐雪如今關在哪個牢房?”
“回主子的話,皇帝讓人將關在衙門里。”
“衙門?呵,看來咱們這位仁義的陛下,是意包庇了。既如此,那就將衙門的牢房炸了吧,反正留著也沒有任何用。”
“是,主子!”
暗衛退出冷宮,很快將命令傳遞出去。
兩個時辰后,書房——
霆端坐于下位,匯報查案的進程,外面驀的響起一聲震天的轟鳴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啪!
皇帝更是被驚得雙手一抖,茶杯應聲掉落,碎裂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
太監從外面匆匆跑進來,跪地稟告:“陛下,好像是府衙出事了,奴才看到滔天的火在那邊亮起。”
“府衙?還不趕去查,朕要知道確切的消息!”
“是。”
皇帝無心繼續聽案件的細節,起走到宮殿門口,拿過西洋鏡,向天邊亮起紅的地方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劫獄?”
“陛下,微臣所知,目前府衙的犯人,都是一些貓狗的小賊,應該不會有人傻到要去劫獄。”
霆淡定的立于帝王后,著那映紅的天空,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與此同時,在城的百姓,對那聲巨響,可比皇宮里聽得還要真切,一些靠近府衙的人家,更被震得從床上滾落。
只見府衙門口滿了人,烏泱泱的人群,連潛火隊都無法進去。
“無關人等,速速離開,以免燒傷!”
火師們力大喊,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將人群疏散,帶著水囊唧筒,快速沖衙門。
這場火勢,來勢洶洶,可滅得卻十分輕松,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只剩下嗆人的煙灰在四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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