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夜漸漸褪去,天邊升起一道魚肚白時,柳落櫻悠悠睜開眼,強撐著全散架般的酸痛,艱難坐起。
先是給霆號脈,見其溫已經恢復正常,呼吸也不似昨晚的急促,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并沒有真正的放松下來,而是起準備去找些水和止草,準備正午的時候,放出毒。
“嘶~”
柳落櫻剛站起,肩膀上便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不彎了腰。
知道,自己的肩膀,恐怕早已模糊了。
就在這時,余瞥到不遠,放在地上的銀錠子。
“銀子?昨天有人來過?”
柳落櫻眉頭皺,好奇的向四周掃過,并未發現異常。
沒有心思思索這是怎麼回事,便忍痛走出山,去尋找止草和水源。
的運氣很好,很快便找到了草藥,在路上還找到了一片竹林,因為沒人打理,竹子長得十分壯高大。
看到那手臂的竹竿,人頓時出笑容,從靴子里拿出七寶刀,用力劈砍。
用了很長時間,才制作兩截盛水的竹筒。
再回去時,驕已經高懸于頂,霆還是于昏迷之中,不時眉頭會輕兩下,樣子似乎十分痛苦。
柳落櫻不再猶豫,做好一切準備后,便開始為其放毒。
實話實說,以現在的境,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決定,若稍有不慎,霆就會當場斃命。
可是,在沒有足夠的草藥和補給下,要想快速解毒,唯有這個方法最為有效。
“呼,表哥,櫻兒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柳落櫻做了幾個深呼吸,耳邊回著霆說的那句我相信你,才終于有了自信。
是啊,他說過的,會永遠相信我。
我也一定不會辜負二表哥的信任!
人眼眸如鷹,了手中的匕首,沉穩的將它放進火中燒了一會兒后,便將刀口放在男人的心口,輕輕一劃,瞬間,黑的便奔涌而出。
柳落櫻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黑,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脈搏上,張的手心布滿了冷汗。
只要稍有差錯,霆就將命運當場,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這一刻,時間過得十分漫長,每一個呼吸,都好似過了萬年一般,煎熬且沉重。
也不知過了過久,柳落櫻突然了。
只見快速拿起兩銀針,快速刺男人口的幾個位,接著,又將止草的藥泥按在傷口上。
“二表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繼續拿起剩余的銀針,快速刺其余位,見藥泥被黑浸,就快速換上新的。
如此反復了幾次,終于在所有藥泥用盡時,完了放。
那張腫脹如豬頭的臉,就好似被人放了氣一般,漸漸消腫,的也褪去了青紫,恢復之前的白皙。
一切終于結束,柳落櫻早已被冷汗將服打,疲憊到連起的力氣都沒有。
實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覺間,無力的趴在男人口睡著了。
傍晚時分,霆有了一些知覺,當醒來看到睡的表妹時,心下一暖。
原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心上人的覺,是這般幸福啊。
他活了一下手腕,見自己有了力氣,便輕手輕腳的將人扶到自己原來的草墊上,又從腰間拿出哨子,腳下虛浮的向山外走去。
布谷,布谷——
哨聲響起,山林間,頓時無數黑影閃出。
“是主子!在東南方向,速去集合!”
所有暗衛爭先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沖去,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有人趕到山外,單膝下跪。
“屬下辦事不力,讓主子苦了,還請主子責罰。”
“咳咳,回去后,自己去刑堂領罰。”
霆剛剛解毒,子本就虛弱,一陣涼風吹過,讓他劇烈咳嗽,扯著傷口崩開,大片大片的黑從口溢出。
暗衛們頓時一驚,忙將隨攜帶的藥丸拿出。
“主子,這是止藥和解毒丸。”
“嗯。”
霆實在太過虛弱,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先擺了擺手,示意暗衛去準備轎攆,將他們送下山療傷。
暗衛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幾人便扛著寬大的轎子出現。
霆不愿讓其他人柳落櫻,便強撐著病,堅持自己將抱進轎子里。
這轎子寬大到足以容納兩人,再加上暗衛們步伐沉穩,并沒有讓二人到顛簸的苦楚,甚至在下山的路上,霆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
“二表哥!”塌上,柳落櫻猛然驚醒,激的大喊。
“櫻兒,我在這里,我很好。”
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的小手,炙熱滾燙的溫度,讓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這里是?”
“西南山下的一莊子。”
霆角微揚,臉上已不再腫脹,只是泛白的角,無聲說著他此刻的虛弱。
“我們困了?”
“嗯,是呀,若沒有櫻兒,我恐怕早已不是暴尸山野了。所以,我應該怎麼報答這等救命之恩呢?”霆壞笑著向前靠近了幾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落櫻的臉上,麻麻,瞬間讓紅了臉。
“二表哥,你我是一家人,不必這樣計較恩的。”
小人心跳加速,只覺心臟快要送嗓子眼里蹦出來,猶如驚的小兔子一般,不敢與男人對視,只能慌的看向其它方向。
“櫻兒,那我在你心里,是什麼樣的份呢?親人,還是夫君?”霆又向前靠近了幾分,聲音中著蠱的意味,一點點爬上塌,直至將柳落櫻至墻邊。
“二表哥,你在我心里,還能是什麼份,自然是兄長啊。”
人慌的聲音都有些抖,不敢去看那雙勾人的眉眼,害怕自己會一眼沉淪,難以自拔。
可霆偏不隨愿,手輕輕住的下,迫使兩人對視。
“櫻兒,我不想當你的兄長,只想當你的夫君。”
“二......”
“噓,櫻兒,我不想聽你喊我表哥,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近在咫尺的俊,帶著蠱的語調,讓人大腦一片空白,不控制的低聲道:“……霆?”
“櫻兒,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