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我總覺得這里太森,恐怕還有事會發生。”
“嗯,我將這里做個記號,好歹也是朝廷員,就這樣曝尸荒野,實在不妥。”霆對于生命的敬畏,向來很深。
柳落櫻在一旁幫忙,將尸做好掩護,并在旁邊的樹上做好記號后,二人才一同原路返回。
這一次,男人還是走在前面,始終護著,不讓有任何危險。
可眼看就要走出樹林時,一刺鼻的腥臭味順著風向,吹進兩人的鼻子里。
“噓!”
霆當即停下腳步,下意識手,將攬懷中,輕輕撥開眼前的樹叢,正好看到十幾名黑人,正在用長刀撥弄草叢。
“不好,恐怕有埋伏,快走!”
“二表哥,你還是不要帶我了,這些人肯定是沖著你來的,我就算被他們抓住了,也不會對我如何的。你往那邊走,我將他們往另一邊引。”
“櫻兒,不可胡鬧!”
柳落櫻剛準備去做餌,卻被霆一把抓住,第一次對出嚴厲之。
“櫻兒,跟我走!就算是我死了,也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男人貓著腰,拉著向后面退去。
他目灼灼,堅定而又自信,在月下,是那樣的迷人耀眼。
咚咚咚……
兩人明明在樹林中穿梭,但柳落櫻的耳邊,卻充斥著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有那麼一刻的慌神,竟想要一直就這樣,和霆奔跑下去,永遠也不松手。
也不知跑了多久,兩人終是停了下來。
前面是萬丈深淵,后面是追而來的黑人。
霆無奈的輕嘆一聲:“唉,看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二表哥,你想要怎麼辦?”
“絕路和殊死一搏,櫻兒選哪一個呢?”
“殊死一搏。”
霆淡然一笑,一邊活有些僵的肩膀,一邊從靴子里拿出那把七星刀,隨手丟給柳落櫻。
這把匕首,在后者離宮的時候,就給了皇帝,被他以歸還金國失為由,送了回去,當做兩國友好邦的起始。
沒想到,現在又回到了霆的手上。
這讓柳落櫻更加堅信心中的猜測:二表哥恐怕就是金國那位從未過面的神太子了。
可他是金國太子,為何會在梁國呢?
又或許,他并非是對方的太子,只是與金國太子好的摯友?
明明是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心有靈犀到對方一個作,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此刻,柳落櫻卻又覺得是那樣陌生。
看著霆手矯健的揮拳踢,每一次出招,都會伴隨著一人倒下,作瀟灑帥氣,再配上那張驚為天人的容貌,一切恍若是夢境一般,那樣的不真實。
“殺了他!”
眨眼間,十幾名黑人,只剩下四人還能勉強站著。
霆卻仍然風輕云淡,角含笑的看著幾人。
“怎麼樣,是還要繼續,還是給我們讓路?”
“你!”
其中一人,咬牙切齒的瞪著霆,仿若隨時都會撲上去。
可誰知,他卻突然畫風一轉,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對著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柳落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瞬間,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走吧,省點力氣,咱們還要走很遠的路呢。”
“嗯,好。”
霆披月,眼底是如水般的溫,對柳落櫻出手的那一刻,就好似上天派下來的神兵勇士一般。
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時,一道電流瞬間閃過全,讓彼此都心跳加速。
他們就這麼自然的手拉著手,淡定的從所剩無幾的黑人中穿過,直至背影消失不見。
......
第二天一早,柳落櫻睜開眼,便發現自己竟趴在霆的口睡覺,而且還在他的鏡面錦緞上,留下了大片的口水。
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環視一圈,只能用已經破掉一塊的角去。
起初,作很是輕,可后來實在是不掉,便用了一些力氣,還是沒有掉。
“咦?二表哥,你在裝睡嗎?我這麼用力,你怎麼還沒有醒啊?”
柳落櫻好奇的湊近霆,這才發現他臉蒼白如紙,也微微泛青。
當即撈過男人的手腕把脈,頓時大驚失。
顧不上什麼男有別,柳落櫻忙在霆的上了一遍,最后在后心的位置上,到了一塊尖銳的凸起。
撕拉~
將服撕開,只見一枚帶著八個尖刺,指甲蓋大小的暗,深陷皮之中。
隔著服,將暗拿下來,黑的膿頃刻流出。
“不好,這上面有毒。”
柳落櫻眉頭皺,沒有猶豫片刻,便將到傷口上。
腥臭粘稠的毒被吸出,男人的臉也稍微好轉一些,只是……的卻沒了知覺。
“唉,二表哥啊,我為你犧牲太大了,要是以后沒人娶我了,你就必須要以相許,報答我今日的救命之恩。”
柳落櫻無奈的了自己的,即使沒有鏡子,也能腦補出兩臘腸掛在臉上的樣子。
“唔......我愿意,現在就獻也可以。”
就在郁悶自己可能會毀容時,霆悠悠轉醒,虛弱的看向,眼底堆滿笑意,原本蒼白的臉,也因忍笑而憋得通紅。
“想笑就笑吧,真是沒良心。”
“櫻兒。”
“嗯?怎麼了?”
柳落櫻走到樹坑邊,拔下幾株去腐生的藥草后,轉走到霆邊,準備給他上藥。
“忍一下啊,這種草藥,會很疼。”
“櫻兒,你撕我的服,毀了我的清白,必須娶我。”
“你話真多。”
啪!
柳落櫻將嚼碎的草藥,用力拍在霆的傷口上,然后用力的轉了兩下。當聽到對方那殺豬般的慘聲響起后,方才滿意的收回了手,笑道:“你剛剛說什麼呀?”
“櫻兒,你欺負我。”
能忍劇毒噬心之苦的男人,此刻卻雙眼泛淚。
霆那白皙的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膨脹通紅,沒一會兒,便從翩翩公子,變了豬頭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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