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們有何用?還不如人家柳院使一個小姑娘有用呢。”
皇帝見他們各個都著脖子,活像只鵪鶉一樣,便氣不打一來,索直接散朝離開。
一整天過去,柳落櫻帶著太醫院的醫,忙到連午膳都沒有時間吃。
直到天黑,還有大批的病人沒有診治完。
實在太累了,坐在椅子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各位,明日我們還會繼續義診,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
“柳院使辛苦了,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糕點,還請您不要嫌棄。”
“柳院使,這是我娘曬得地瓜干,味道好極了,您嘗一嘗。”
“柳院使,這是我給您帶的。”
“……”
柳落櫻本以為眾人都是在等著看病,卻不想,很多人都是回去后,專門拿了好吃的糕點和碎銀,專門送給的。
這一幕,讓所有醫都大為震驚,各個心中涌起一熱浪,崇拜的看向。
原來當醫,也是可以深大家戴的啊。
一個時辰后,眾人散去,柳落櫻早已累到快要散架。
瞥了一眼滿眼擔憂的小桌子,冷臉道:“看什麼啊,還不趕搬東西。”
“是,柳院使。”
“以后做事有點兒眼力見,不要總是像樁子一樣,傻愣的站著。”
“是。”
著人.皮面的霆,差點就要破功,笑出聲來。
只要櫻兒和他開口說話,就證明兩人的關系還沒有壞到絕,那就不用慌了。
左右不過就是些兒懲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霆滿眼喜,搬運那些禮品的作,更是輕快異常。
看守的侍衛們見他這樣,不由出疑的表。
“這小子怎麼這麼高興啊?”
“估計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不用排隊,柳院使就給他看病了吧?”
“嗯,還真有可能。”
當宮將晚膳送來時,柳落櫻早已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小桌子”是皇帝派來專門伺候的,自然不用離開,就住在隔壁,隨時待命。
子時,霆剛剛睡下,便覺一道勁風向面門襲來,立刻翻,順勢抬手一抓。到手心的,他的戒備才放下,將手攤開,出一團皺的紙條。
——金國使臣,不日便會京。
看完上面的容,霆順勢將紙條放在紅燭上,直至全燒灰灰燼。
......
五日后,書房,蘇家主帶著蘇沐雪和柳雪瑩,恭敬的站在皇帝面前。
“參見陛下。”
“這兩人是誰?”
“回陛下的話,這位是微臣的侄蘇沐雪,這位是柳落櫻的表妹柳雪瑩,可以作證,那把匕首,并非是從北安城買來的。”
“柳院使的表妹?”
皇帝面凝重,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柳雪瑩。
許是三年前的宴會太過刻骨銘心,讓柳雪瑩此次進宮,不敢再打扮的花枝招展。
今日,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素刺繡長,頭上戴著一支碧玉簪子,連耳環都沒有佩戴,整個人素雅了不。
“回陛下的話,正是民。”
“呵,你可知柳院使是什麼罪名嗎?”
皇帝眼底閃晦暗不明的芒,直視柳雪瑩,那濃郁的威,不是常人所能的。
只見不過幾個呼吸,柳雪瑩便承不住,直接雙跪地,將頭深埋于地面。
“回陛下的話,民知曉姐姐犯了大罪,恐怕會牽連全家。但為梁國人,民就算是被滿門抄斬,也不能再由著姐姐錯下去了。”
“哦?柳院使何錯之有?”
“姐姐因為私心,被他人收買,做出了背叛梁國的大罪。此事罪無可恕,若陛下要將柳家滿門抄斬,民也絕無怨言,這都是柳家應的責罰。”筷書閣
柳雪瑩強恐懼,擺出大義凌然的模樣,昂首的與皇帝對視。
蘇家主在一旁暗自得意,已經在腦海中開始幻想柳落櫻人頭落地的畫面了。
然而皇帝卻并未開口降罪,而是單手托腮,將目投向蘇沐雪的上。
“蘇小姐,你可是也有柳院使通敵賣國的證據?”
“民也不知這算不算是通敵賣國的罪證,還請陛下過目。”
蘇沐雪將一塊寫有詩句的手帕遞上,皇帝看了兩眼,不為所。
“還有其它證據嗎?”
此話一出,就連蘇家主都有些發悶,錯愕的與蘇沐雪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們就只臨摹柳落櫻的字跡,寫了一首反詩,再無其余準備。
二人自信只要這首詩拿出來,皇帝看完,定然會然大怒,立即下令將柳落櫻斬首示眾。
然眼下,皇帝如此冷靜,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后,還是蘇家主率先冷靜下來,拱手行禮道:“陛下,微臣以為,這首追憶前朝的反詩,足以證明柳落櫻有反叛之心。無須其它證據,就可讓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此話一出,屏風后竟驀的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
“落櫻實在是不知哪里得罪了蘇大人,竟讓您如此心狠,非要置我于死罪不可。”
只見柳落櫻從屏風后走出,滿臉冷漠的瞥了一眼柳雪瑩和蘇沐雪后,跪在了地上,擲地有聲的對皇帝說道:“請陛下明察。”
“柳院使,你先看看這首詩,可是出自你的手筆。”
皇帝的語氣明顯和許多,不似要降罪于的凌厲,反而著一關懷與商量。
這讓蘇家主不大驚失,心下升起一不好的預。
柳落櫻接過皇帝手中的綢手絹,看到上面的詩句,無奈笑道:“陛下,且不說這首詩是不是出自微臣之手。單是上面的容,就著實可笑至極,可想造假之人的腦子,明顯不太好使。”
“哦?此話怎講?”
“憶前朝崢嶸,看今朝腐朽,云帝今若在,金兵何敢過邊關?陛下,這等詩句,若出自百歲老人之手,微臣許會覺得有三分真,可出自微臣一年僅十八的子之手,當真可笑至極。”
柳落櫻坦的讀出反詩,毫沒有必會上面有前朝皇帝的名諱。
“陛下,前朝早已過去百余年之久,莫說是微臣,就算是臣的父輩,都不見得知道前朝云帝是何許人也,又怎會寫出這種詩句?”
“況且若說云帝鎮守邊關,金兵不敢境,這更是稽之談。但凡是讀過前朝三十六卷的人,都知云帝是何種無能之輩。微臣就算腦子不好使,也不會崇拜這種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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