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雪瑩知您心里不好,可咱們都是商籍人家,若想要攀上皇親,就必須要有個好出。雖然柳家也不是什麼豪門顯貴,但畢竟柳落櫻是太醫院院使,還有霆這樣的親戚在。只要兒留在柳家,日后就可以找到好人家,離商籍的。”
柳雪瑩握住安氏的手,為了安的緒,故意裝出委屈哀怨的神,甚至還適時的出了兩滴眼淚,顯得好像才是那個最傷的人。
“唉,是母親沒本事,沒辦法幫你,只能讓你在柳家忍氣吞聲了。”
“母親,莫要這樣說,你生我,養我,雪瑩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等日后兒嫁燕王府,定會好好孝順您,讓您今日的所有屈辱,統統都補償回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遲早都會跪在你腳邊磕頭道歉。”
為了讓安氏高興,柳雪瑩說的很是解氣。只是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到底是誰,恐怕就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了。
“雪瑩,母親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生了你。以后你若了燕王妃,可一定要記著我啊。”安氏激的握住兒的手,恍若此刻已經是燕王妃了一般。
“母親盡管放心,雪瑩如若富貴了,自然是不會忘記您的養育之恩。”柳雪瑩笑的燦爛,心里卻是苦難耐。
莫說堂堂燕王妃了,現在的,就是想要給林沛彥當個妾室,都十分費勁,且還需要先讓柳落櫻了燕王府的門才可。
想到自己要幫心上人得到柳落櫻,心里的苦又深了幾分。
但即使這樣,仍舊不愿就此放棄。
在柳雪瑩看來,只要能留在燕王的邊,就一定會為最寵的妾室。
這樣的想法,在心里瘋狂增長,眼底的得意之,也逐漸回來。
“兒,我今日算是看了,這些人誰也靠不住,就只能靠咱們自己!既然你要留在柳府,那母親肯定會全力在背后幫忙。若柳辰那個廢苛待了你,就來安家找母親,或者去找你表舅,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苦的!”
“謝謝母親。”
母倆擁抱在一起,各自想著未來的日子,同時心中也有很多不甘。
安氏看著兒那的小臉,猶豫了許久后,小聲將埋藏在心里的,在的耳邊說了出來。
“兒,你也不用對柳家有任何,嫁燕王府后,就不用再管他們這些糟事了。”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雪瑩,其實你......”
在柳雪瑩越來越震驚的表中,被派來監視他們的影從,看得是一陣焦急。
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母倆定然是說了什麼大事。
他焦急的將耳朵長,可兩人說話的聲音太小,外面還有淅瀝瀝的雨聲,實在難以聽得清楚。
他試了好幾次,也約聽到了一些詞語,什麼表舅,什麼與柳辰沒關系的話。
隨著雨聲越來越大,影從什麼也聽不到,只能在暗中監視母兩人。
另一邊——
柳落櫻和霆,也已到了私塾,并且也躲在墻下聽。
“卿卿,這服我沒怎麼穿過,你先換上吧。”
“謝謝莊先生。”
“不,不礙事。”
向來沉穩冷靜的莊先生,此刻卻顯得十分慌。
柳落櫻實在太過好奇,小心翼翼的貓著腰,冒出自己的小腦袋,向書房看去。
可奈何,書房里的書架太高,只能從隙中看到兩人的影,完全看不到臉上的表。
有些郁悶的靠在墻邊蹲下,小聲嘟囔道:“真是氣人,這麼好的機會,我卻連阿姐臉紅的表都看不到。”
“我倒是覺得莊先生臉紅,才是最難得一見的呢。”
霆失笑,猛然想到了什麼,輕輕拽了一下柳落櫻的袖,指著另外一邊的墻,小聲說道:“去那邊,也許能看到。”
“好。”
兩人為了見證這珍貴的一面,顧不上雨水低落到自己上,貓著腰,便向另一邊的窗口去。
“莊先生,請問您這里有傘嗎?”
柳落櫻剛將小腦袋探出來,正好看到柳卿卿躲在書架后面,將已經了的衫退下。
于是,連忙雙手捂住霆的眼睛,強行將人暗了下去,不許他看。
“不許看,我阿姐在換服呢。”
“你這話太沒道理了,莊先生也在看啊。”
就在這時,前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莊先生大步從書房里走了出來,不顧豆大的雨點砸落在自己上。
“咳咳,卿卿,我去找找看,我記得有一件蓑的。”
“莊先生,你別......”
柳卿卿快速將最后一顆扣子扣上,想要拉住莊先生,可這木魚腦袋卻已經抬腳跑進雨里,匆匆向課堂的方向跑去。
“真是個木腦殼。”
哭笑不得的在原地跺腳,不耐的輕聲說了一句,但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悅耳如銅鈴的笑聲在后面響起,莊先生轉,同樣對柳卿卿擺出最燦爛的笑容,用力對揮手道:“快進屋去,不要涼了,我等會兒就回來。”
“好。”
柳卿卿眼中滿是,上散發出和的芒,是那樣溫暖且舒心,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柳落櫻看著阿姐,自己也跟著出笑容。
三年來,自從那個孩子沒了后,阿姐已有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出聲了。
也許,阿姐和莊先生,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櫻兒,以大表姐和莊先生那磨磨唧唧的格,恐怕這層窗戶紙,你我若不出手幫忙破的話,他們可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了。”
“我知道,可要如何才能讓阿姐和莊先生捅破這層窗戶紙呢?”
柳落櫻蹙眉,蹲在墻角,看著雨點落下,陷了苦思之中。
滴答滴答。
隨著細雨漸漸停下,一縷從如墨的云中照出,帶著七彩的芒,將萬照亮。
在彩虹中,莊先生如落湯一般,手中拿著一件破舊的蓑,憨厚的笑容掛在臉上,老實的就像是個莊稼漢一般,哪里還有往日的陌上公子之樣。
可就是這樣的他,卻讓柳卿卿眼中堆滿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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