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剛剛接到報,先行離開了。他剛剛和小姐說過的,你還點頭回應了呢。”
“哦,我剛剛想的太神,沒有注意到。”柳落櫻蹙眉,不知為何,心里那不好的預愈發強烈。
“影從,你先將人送去家,和家主說我晚上過去與他說,讓他莫要擔心。”
“是。”
因為在二太爺的眼中,柳落櫻是宮的前侍衛,因此他們這一路上,都不敢稱呼為小姐,盡量點頭回應。
“抱夏,羅剎,你們跟我回去。”
“嗯。”
二太爺以為柳落櫻是要回宮復命,也沒有多說,仍然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
柳落櫻帶著兩人往柳府走去,在路上也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才知道了離開的這段時間,京城里都發生了什麼。
“嘖嘖,你們說陛下什麼時候才會革去霆的職啊?”
“革職?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吧?他可是敵國的細作,只要等明日證人上了朝堂,將他的罪證說出來,就是砍頭的大罪。說不定連帶著家都要一起遭殃呢。”
“你們剛剛說的,可是督察員史大人嗎?”柳落櫻眉頭蹙,走到路邊正小聲議論的幾人前。
氣勢威嚴,再配上如墨的眼眸,將幾人嚇得巍巍,還以為遇到了爺抓人。
“小人什麼都沒有說,您要是抓人的話,就找他,都是他說的。”
柳落櫻看向后面的男人,冷聲問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被嚇到,張的回答:“小人這也是聽說的。”
“你都聽說了什麼?”
“有人在金國抓到了霆的生母,明日就會押送回京。據說是金國的探子,二十年前就在梁國到布置細作和眼線。霆就是其中的一個。大人,其實此事已是家喻戶曉了,小人就是賤說出來了而已,您能放我一馬嗎?”
男人害怕會被抓去坐牢,將手中的碎銀出,想要賄賂。
可柳落櫻沒有理他,帶著抱夏和羅剎,加快速度回柳府。
下人們看到喬裝的模樣時,還以為是走錯了門,將擋在門口。
直到摘下胡子,用手將臉上畫的偽裝掉,才終于進去。
徑直奔回自己的院子里,一邊洗漱換服,一邊讓迎春拂冬匯報城里的況。
結果和那個男人說的差不多,霆如今不僅被人質疑份,更被按上了細作的頭銜。
如若無法證明清白,家也會跟著一起遭殃。
恐怕去了什麼都不用說,慶年就會同意的計劃。
只是眼下,卻又多增加了一個難題,那便是霆的生母。
那個人被人從金國抓來,如若胡言語些兒什麼的話,可真是難以預料。
“父親和阿姐呢?”
“老爺和大小姐今早就去了家,好像就是在商量二爺這事的。”
“抱夏,羅剎,你們跟我去家一趟。”
“是,小姐。”
柳落櫻換好服,顧不上喝水,便離開了柳府,一路直奔家。
在經過史府宅時,特意開車簾看了一眼,看到門口是清一的大侍衛,臉愈發凝重。
看來皇帝對此事十分重視,若稍有不慎,整個家都將遭罪。
前世,直至與林沛彥同歸于盡,都不曾聽聞過霆生母的消息,如今此人卻突然出現,著實是讓人始料未及。
對那個人,估計就連孤峰都知之甚。
目前也不知這人是被林沛彥收買,還是真的金國細作。
若是前者,柳落櫻倒是有三分勝算,可若為后者,那就只能一起等死了。
“表小姐,快請進。”家的家丁看到柳落櫻,當即激的將迎進門,“表小姐,家主這幾日天天都在念叨您呢。”
“家最近可有什麼事嗎?”
“唉,表小姐,您剛回來,自是還不知曉家中的變故呢。二老爺告了狀,說二爺不是家脈,還說他是金國的細作,也不知是從哪里找來的證呈了上去。如今管家盯著家,幾個爺莫說是去學堂了,就連出門,都會有七八個差跟著呢。”
柳落櫻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有差,并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想竟然是監視家的。
看來,陛下已了殺心啊。
“表叔如今在哪里?”
“二老爺自從告了狀后,人就不見了,就連春姨娘也不知曉他的下落。”下人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就是表小姐您離京的那天。”
柳落櫻蹙眉,回頭看了一眼羅剎。
后者會意,連忙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在的那幾天,他正常的,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接。”
“看來我們早就被人惦記上了。”
“表小姐,家主和柳老爺在里面談事,他說過,若是您來的話,直接敲門就可。”
“好。”
家丁將他們帶到慶年的書房前,便低頭安靜的退出院子。
羅剎和抱夏也很有眼的站在院門前等候。
柳落櫻整理了一下,將房門敲響。
“外祖父,是我,櫻兒。”
屋,慶年正與柳辰贛和柳卿卿愁眉不展,聽到這悉的聲音,忙激的打開房門。
“櫻兒,你總算回來了,我與你父親剛剛還在念叨你呢。”
誰能想到,昔日最讓他們頭疼的野蠻丫頭,如今卻了主心骨,每當應對無策時,總是會想到柳落櫻。
尤其是今日看到家二太爺時,慶年更是篤定能解此刻的燃眉之急。
“櫻兒,家的族老,可是你去酉請回來的?”
“正是,不過外祖父可要為櫻兒保啊。為了讓那位老祖出來,櫻兒不得已喬裝前侍衛,這才說服他。若此事穿幫的話,恐怕二表哥就難以族譜了。”
慶年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那些族老的迂腐,反而開明很多。
在他看來,只要能護住兒孫,就算是去劫天牢,也沒什麼不可。
“櫻兒放心,我定會為你瞞。只是你想要如何做?此次霆的事,可不是輕易能解決的。”
柳辰贛和柳卿卿同時將目投向柳落櫻,好奇到底是如何盤算的。
“這事說好辦,也好辦,可說難辦,還真是如登天。櫻兒想的主意,恐怕外祖父會有些無法接,可如想救家,就必須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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