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楊家落得此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如今我什麼都不需要做,他們就已墜深淵,再無翻之日了。”
霆眉眼彎起,贊許的點了點頭:“櫻兒最是知分寸的,那表哥也可放心離開了。”
“二表哥,你要走?”
柳落櫻驚坐,眼中寫滿了不舍,鼻尖泛起酸。
“櫻兒,蜀地最近不太平,有山匪作,我要盡早回去帶兵圍剿他們。如今看你順利扳倒楊家,我已心安,是時候要回去了。”
“二表哥,可你我才見面啊,你就不能再陪櫻兒一天嗎?”
霆蹙眉,心中也是千萬個不舍得,可他現今已不是那個隨心所的年郎了,蜀地的百姓,還等著他回去剿滅山匪呢。
屋寂靜一片,沉悶的氣息,讓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影從和羅剎端著茶水糕點回來,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可他們卻還是倔強的誰也沒有再開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最終還是霆敗下陣來,無奈的輕嘆搖頭:“唉,我拿你這丫頭總是沒有辦法的,那就陪你到明天傍晚吧。”
“嘿嘿,因為你是櫻兒的二表哥啊。”柳落櫻瞬時雨過天晴,展笑,將楊家的事拋之腦后,撒道:“二表哥,櫻兒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
霆失笑,點頭道:“好,二表哥給你做。”
他笑著起,對柳落櫻出手,后者會意,自然的拉上。
兩人從屋走出,霆只簡單說了一句晚上回來,便攬著柳落櫻飛躍上屋檐,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影從和羅剎對視一眼,出哭無淚的表。
“咱倆誰裝柳小姐?”
“肯定是你啊,你瘦小,蒙頭躺在被子里睡覺也沒人能看出來。我要是去裝的話,一眼就能被看出來。”
羅剎仰頭天,最后只能認命的走進屋里,爬到床上,蓋著腦袋裝睡。
而此時,終于獲得自由的柳落櫻,早已像個孩子一般,拉著霆的手,在街上蹦蹦跳跳的很是開心。
“櫻兒,把這個戴上,咱們去買菜。”
行至無人的小巷里,霆從懷中拿出人.皮面,認真的為柳落櫻上后,又給自己了一張。
當二人再次出來時,已換上平平無奇的臉,走在人群中,都不會有人注意到。
柳落櫻雖兩世為人,卻從未來過喧鬧的菜市場,更不會挑菜,只能閃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四張。
而霆卻十分練的在菜堆里翻找挑選,偶爾還會與小商販討價還價,逗得柳落櫻在一旁不時笑出聲來。
后來,也有樣學樣,開始主講價,不過最后,還是會以原價付銀子。
柳落櫻這種隨自由的覺,第一次如此暢快自如,不用計較規矩份,輕松的在人群中穿梭,哪怕是放聲大笑,也不會害怕被人說是有失統。
自然的拉著霆,毫沒有發現四周人對他們羨慕的目。
“你們看,那對應該是新婚小夫妻吧,真好。”
“是呀,我年輕的時候,也和那個小姑娘一樣,喜歡拉著我家那口子一起逛街買菜。可惜呀,現在家里孩子多,我倆就像拉磨的驢子一樣,昏天黑地的干活,已有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說過話了。”
“哎,還是年輕好啊。”
“……”為武者,霆自然聽到四周的羨慕聲,看向拉著自己的那雙小手,心間更是涌起一暖流,眼底笑意漸深。
新婚小夫妻?
這個稱呼,他很喜歡。
“對了,二表哥,肘子!還有肘子沒有買呢。”
“好,去買肘子。”
天漸沉,在夕的余暉中,霆和柳落櫻滿載而歸,在城中一安靜的小院子里,開始燒水做飯。
陣陣炊煙,伴隨著笑聲,到洋溢著喜。
只是,這世上,本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邊有歡笑,在某個地方,就必然哀嚎連連。
昏暗的天牢——
沉重的鐵門發出“吱”的悶響,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幽深的走廊,一盞盞燭臺被點燃,將這暗的地方照亮。
在走廊盡頭的牢房,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在地上扭了一下,如見不得的老鼠一般,驚恐的向角落鉆去。
當腳步聲在門口停下,四周陷一片寂靜,甚至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把門打開!”
許久,門口的人才終于開口,卻讓這里變得更加沉可怖。
“是,王爺。”
看守點頭哈腰,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將牢門打開。
“本王和永安侯有話要說,不想被其他人打擾。”
“是,小人這就去門口守著,絕對不讓任何人打擾您二位。”
“嗯。”
林沛彥輕嗯了一聲,便抬腳走進牢房,徑直向那團趴在地上的人影走去。
“沒想到永安侯,有一日竟會變這個樣子!”
“王爺?!”楊安全抖如篩子,將頭深埋地面。
“怎麼?本王在永安侯的眼中,了會吃人的妖怪嗎?竟然連看,都不敢看本王一眼。”
“王爺,罪臣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敢瞻仰王爺的天容。”
林沛彥輕笑出聲,用鞋尖抵在楊安的下上,將他那張滿是污泥的臉抬起。
此刻的永安候,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的神采,渾污泥,兩頰深陷,眼中滿是驚恐。
“本王的銀子呢?”
徹骨的聲音,猶如從地底傳來的索命魔音,要索人命。
楊安抖的更加厲害,眼中堆滿慌張之,雙手合十,哀求道:“王爺,是小人鬼迷心竅,將您的銀子全都用在了淮西生意上。但小人保證,只要您能在陛下面前為小的言兩句,讓我從這里放出去,那些銀子就定能雙倍賺回來的。”
林沛彥眸底的寒意更深了幾分,將靴子收回,緩緩轉,似乎是在考慮這個提議。
這讓楊安看見了希,心中激的一陣竊喜,正要開口繼續蠱時,卻不想林沛彥猛然轉,一腳踢到的肚子上。
“唔......咳咳。”
他捂著肚子,口中滿是鮮,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林沛彥:“王爺,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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