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正好你來了,快給我說說,楊家如今怎麼樣了。”柳落櫻眼珠一轉,想到大事,連忙手,自然的拉起霆,就向屋走去。
也幸虧現在抱夏不在,若不然看到此番場景,還以為家小姐與齊小公爺已經投意合了呢。
“影從,你去泡壺茶,羅剎,你去廚房拿些新鮮的水果來。”
院子里,影從和羅剎哭笑不得的對視一眼,無奈的嘆息一聲。
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金牌殺手,如今卻了府里端茶送水的小廝,傳出去,恐怕要被人笑話一輩子了。
“唉,你看我干什麼?還不趕去給主子拿東西去,遲了,小心去關外放羊。”
“羅剎,這事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你覺得我會說嗎?”
一高一矮的兩人,郁悶的將頭垂下,乖乖去干活。
而此時,屋的霆也將那玄鐵面摘下,出那張俊的容。
柳落櫻見過不俊男,可與眼前的人相比,他們屬實是不夠看的。
若一定要找個形容詞的話,那無疑只能是妖孽了。
看的一時呆住,眨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手拖住下,咋舌道:“二表哥,這蜀地的風水是真好呀,看你這皮白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說著,柳落櫻將自己的袖子起,出藕節一般的手臂,放在霆臉旁做了一個對比:“嘖嘖,二表哥,你怎麼比我還要白啊?是不是因為你每天戴著面,見不到太呢?”
霆蹙眉,將的手臂拿下來,嚴肅道:“以后除了我,不許在其他男人面前做這種作!”
“好。二表哥,你還是先和我說說外面的事吧。我這幾天都快憋壞了。”
霆上說著不許柳落櫻在其他男人面前出手臂,可自己卻拉著那節藕,不舍得松手,就像手把件一樣拿在手中。
見這傻丫頭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笑意漸深,開口講述起楊家如今的境。
“自你那日敲響登聞鼓后,皇帝便將楊安打天牢,至今還沒有放出來。聽聞皇帝還下令,三天三夜不給他水和食。楊安養尊優慣了,那三天在里面,幾乎折了半條命,現在就算給他山珍海味,也是吃不進去多了。”https:/
“活該!”柳落櫻噘著小,對昔日的姐夫毫也不同。
“其實現在在天牢里,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哦?二表哥,可是陛下已經抄家了?”
見這幸災樂禍的模樣,霆不由笑出了聲,手刮了一下的小鼻尖:“你這丫頭,將皇帝的那點兒心思得清清楚楚,楊家自然會在你的計劃下,被抄家充公了。”
“有嗎?二表哥抬舉櫻兒了,我不過是為阿姐討回公道而已,哪里有什麼謀劃啊。”
柳落櫻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仿若只是一個單純的十五歲。
可霆知曉,這丫頭的心思,可比任何人都要深,但卻也是最重重義。
誰對好,必會百倍付出。
然誰若想要傷害,那就要做好地獄的準備,就像現在的永安侯府一樣。
他角掛上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滿是溫的笑道:“是呀,我家櫻兒,是天底下最單純善良的好姑娘。這次侯府被抄家,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對,還是二表哥最了解櫻兒了。”
“是呀,既然櫻兒這麼乖,那肯定不想聽楊家現在的慘狀。我來的時候,正好路過永安侯府,嘖嘖,那一個慘呀。”
霆玩心大起,皺著眉頭,裝出惋惜的模樣,故意吊柳落櫻的胃口。
這一招,果然讓心難耐,拉著霆的袖子,撒的喊道:“二表哥~”
“哈哈,好啦,真是拿你沒辦法。”
霆收起笑容,沉聲道:“楊家如今的境,可謂完全超了你我的預想。楊安被打天牢當天,皇帝讓所有人守口如瓶,不得外傳。可偏偏有人見錢眼開,還是泄了消息。永安侯府的仆人,自從那天后,大多都了殘疾,他們自然會考慮以后的出路。于是,在侯府沒有將他們趕走前,連夜將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那個害你阿姐的李小娘,也和侯府的一個廚子帶著兒子私奔了。”
柳落櫻一怔:“什麼?和廚子私奔了?”
“嗯,那李小娘以前是青樓小館里的,據說和那個廚子早就認識。至于的兒子嘛,十有八九也不是楊安的。”
一陣沉默,臉上的表變了又變,驀的放聲大笑。
“哈哈,楊安竟給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他若知道的話,定要當場吐吧?”
“楊安吐不吐,我不知道,不過楊老夫人第二天一早,看到邊只有一個瘸的老婆子后,便當場吐昏迷,現在已中風躺在床上,眼歪口斜,再也沒法害人了。”
說來,京城對楊老夫人的厭惡,早已遠超楊安。
畢竟,這老妖婆幾十年前,在京城就是出了名的毒婦,連陛下親賜給老侯爺的妾室,都敢誣陷與男人私通,讓人打死,丟到葬崗上。
還經常仗著老侯爺的威名,與京中的貴婦吵架,甚至連皇帝的妃子都不放在眼里,一開口就是老侯爺救過陛下的命。
若不是陛下念及與老侯爺的恩,還有皇家的聲譽,早就將賜死了。
讓楊家遷去關外,一是為了鍛煉楊安,二則是皇帝對楊老夫人的厭惡,已到了頂點。
如今楊老夫人也算是自食惡果,邊伺候的老奴去請太醫,都沒人出診,各個都找理由推。
據說,這還是深居簡出的皇太后授意所為。
柳落櫻扁了扁,心里五味雜陳,慨道:“做人不能太惡,若不然,老了以后,就會像楊老夫人這樣。一朝沒落,到皆是落井下石的人。”
“嗯,是啊。天道有回,這也是楊家自己種下的因果。”霆轉頭,一雙好看的眉眼如水般平靜,聲音輕似水:“櫻兒接下來想要如何做?”
柳落櫻沉默,將楊家這些天的遭遇串聯起來,突然沒了報復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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