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師兄!”
“你既然已經意識到,我也就不多說了。”
“那煙嵐姑娘本是個極好的姑娘,又是我未婚妻子邊的丫鬟,本就因為了難而好不容易被救回來,如今卻又重傷,我心中也極為不忍。”
“所以,還請師兄無比看好師妹,不能再輕易離開院子了。”
“況且,許老已經開始治療的癔癥,你我二人也已經明白告知,懷的是你的孩子。”
“雖然一開始反抗得很激烈,但這幾日也算是慢慢接了這個現實。”
“如今這一鬧,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的病有影響。”
聽到這里,晁石張極了。
他上前兩步,走到了顧宇極面前,焦急地問道。
“那可怎麼辦?”
“可有辦法補救一二?”
“好不容易病穩定一點,如果因此而病加重,可如何是好!”
顧宇極嘆了口氣。
“我不是大夫,也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待會兒等理好了煙嵐姑娘的事,我再讓許老跑一趟,看看師妹的況吧!”
見他如此安排,晁石松了口氣,卻依舊擔憂無比。
張書琪的肚子里還懷著他的骨,若是有什麼事,恐怕孩子也好不了。
一想到這個,晁石就心急如焚。
他更加后悔自己之前,為什麼沒能聽安黎的話,對張書琪有所提防了。
想起安黎,他又想到了馮杰。
想起了馮杰說過,要多聽取那兩位姑娘的想法,這樣才能是對師妹好。
晁石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慎重對待安息兩位姑娘的話,不能再讓今日的事發生。
否則,不但會傷及無辜,恐怕也對師妹的病更加不利。
顧宇極瞧他急得團團打轉,也不想再給他放什麼重話。
其實該說的,他早已經代得很清楚。
若不是晁師兄的確是個難得的正人君子,顧宇極也不愿這般顧忌他。
打發了晁石后,顧宇極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和使團的周旋上來。
就在他琢磨著將沈家從刑部大牢救出來的時候,另一邊,靖安侯府的老侯爺,卻正和自己的大兒子商量著,將沈休棄的事。
“......早知與沈家聯姻,會攤上這麼個抄家滅族的禍事,我就是不要這個孫子,也不會迎他們沈家的兒進門。”
“爹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
大老爺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
“當初還不是您非要與那沈家老頭結什麼娃娃親?”
“您瞧瞧,這一樁親事,來來回回鬧出了多子?”
說到這個,他就一肚子氣。
“那沈過門才沒多久,就把文兒拿得死死的,就連那一向蠻橫的王氏,也要退避三舍,不但出了中饋,還躲到了莊子上去!”
“而那沈,哪里是塊管家的料?”
“咱們大房如今全然一副沒有規矩的模樣,下人憊懶,飯食難吃,開支卻比從前多了數倍!”
“那些個錦繡莊,翠玉軒的掌柜天天的往賬房要銀子,全都是那沈采買的服首飾。”
“這是想利用管家之權,掏空咱們齊家啊!”
“就這麼個不孝敬公婆,不重夫君的子,早就犯了七出之條。”
“哪怕沒有沈家事發,也沒資格再做咱們齊家的兒媳婦!”
老侯爺也忍不住點點頭,眉宇間也是極為不滿。
之前一直顧忌著沈做了王妃,將來只要通過,給恭王吹一下枕邊風,說不得齊家就多不出息。
可是后來,朝堂的方向卻是這對起了恭王府。
老侯爺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擔心,雖然與沈家聯姻,但恐怕從沈那里,怕是沾不到什麼了。
而如今,沈家居然通敵叛國,自尋死路,他為齊家之主,如何能看著齊家被沈家牽連?
雖說沈是出嫁,但是到底是姓沈的,犯了皇家的忌諱,齊家豈不也跟著被厭棄?
雖說靖安侯府榮不在,但好歹也還有一點底子,只要出幾個有出息的子孫,說不得就能重新耀起來。
可一旦被宮里的幾位厭棄,即便是齊家的子孫優秀了,恐怕想出頭也很難了。
想到這,老侯爺更加堅定了要趕沈離開的決心。
更何況,沈并不是一個賢惠的兒媳。
之前大孫子還護著,甚至不惜得王氏退避三舍,可這段時間,卻是經常能聽到夫妻二人的爭吵,
甚至有一次,兩人還扭打起來,鬧得其他各房紛紛看起了大房的笑話。
這麼一個攪家,齊家可不能再留了!
“那你立即把王氏給回來。”
“既然要趕沈出去,這個做婆婆的怎麼能不在?”
“更何況,等人走了,中饋還得來主持。”
大老爺點點頭,站起來撣了撣袍角的灰。
“嗯,兒子這就命人快馬加鞭出城一趟。”
“不過......”
似是想到了什麼,大老爺又有些猶豫道。
“文兒那孩子若是知曉此事,會不會阻攔?”
“畢竟他與沈夫妻一場,之前又那般恩,甚至為了沈不惜與沈退婚。”
“他若又護著沈,又該如何是好?”
老侯爺擰眉,不耐煩地甩手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哪里容得了他自作主張?”
“這可是關乎我齊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肯與不肯又有什麼關系?”
“他要是領不清,就行,把他關起來,等到事塵埃落地了,再把他放出來。”
“況且,我瞧著這些日子,他與那沈的,已經大不如前。”
“你就好好跟他說說,趕走了沈,府里再張羅著給他另尋一個妻子便是。”
“再不濟,先哄著他過了這一遭再說。”
到底是老侯爺看著長大的,齊軒文什麼德行,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沈模樣雖俏,可這麼久了,他這孫子怕是也沒那麼稀罕了。
若是給他機會另尋一個,他怕是第一個就高興地蹦起來。
所以,老侯爺是一點也不擔心,齊軒文會死命護著沈的。
而沈家如今全數下了大獄,那沈的親娘,也在沈家走水的那一晚燒死了。
沒了娘家撐腰,一個孤寡子,即便被趕出齊府,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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