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的……有機會的……”小魏氏咬著牙喃喃囈語般。

玉罕冷笑，“燕北王的新婚之夜，讓你安排進那樣的暗殺高手，結果被肖氏反殺。手無縛之力的人，怎麼突然可以一招制敵？咱們的暗線探子找到那黑丫頭的世，讓你利用這個引反水，還找來不會讓人查到底子的土匪胡子綁架，也失手了。派人以攻心之挑了劉那樣的高手投毒，居然還是失敗！你說，配合你的不夠嗎？可為什麼屢次不？！你說不是妖，是人，那麼你給我解釋一下，哪里來的古怪好運，步步不防卻又步步提防。”

“那是本事。”小魏氏不得不承認。

哪怕這個承認，讓的心都滴了。

反殺房花燭夜的刺客，在邊人反水的況下再反殺綁匪，在都被投監牢的況下，還能還自已清白……

這本事，再不愿意，也不得寫個服字。

最讓吐的是，這一次次，似乎都增進了肖氏與王上的的。讓王上看到這樣的人，喜歡上，現在寵這樣子。

獨一份兒的，心尖尖上的……

心里的都要吐干了！

“我看是你失了本心。”玉罕哼，“你忘記了為一個暗探的職責，你真心喜歡上了燕北王，還念心的想得到他的寵。若你能功，于咱們越國倒是意外之喜，可惜肖氏有本事，你卻沒有。”

小魏氏的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最后鐵青。

“其實我可以理解你，畢竟燕北王那樣的男人……”玉罕揚起頭，微微瞇著了眼睛，陷自已的記憶。

潛伏于勝京城中，遠遠見過高闖很多次。

高闖實在是人中之龍，若非跟了馬世宏，的族人必須在越國扎，立即會舍姓馬的，跑來燕北勾引高闖。

所以是真的懂小魏氏，大家都是人，誰能放著那樣人品高貴又那麼了不起，長得還那麼俊的男人不要，非要雌伏于馬老頭的腳下呢。

“既然沒得選，就不要回頭，更不要猶豫。”說給小魏氏聽，更像說給自已聽，“所以我雖然懂你，可又看不起你。也所以，你現在來告訴我，你一再失敗，讓王上布的棋為了招廢棋，你還能不能活？原本你老實待在魏家，得不到燕北王的報，卻可以暗中破壞燕北第一武將世家，甚至挑得他們之間互相爭斗。可你非要潛燕北王府，說是臥底，其實不過是喜歡個男人。可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活著的理由？”

“玉罕大人，我雖不才，份又低賤，可我也有為暗士的榮譽。”小魏氏忽然抬起頭，居然有幾分驕傲，“我也承認，之前種種，確實是我屢戰屢敗。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也確是我心不堅定。若是有機會回到越國，我愿意接懲罰，絕無二話。但是，若在整個任務還沒有徹底失敗、還有機會翻盤的時候就認輸，那才是真正該死！”

“哦？”玉罕挑眉，不加掩飾的輕蔑，“我倒看不出還有什麼可折騰的嗎？”

小魏氏不理會這冷嘲熱諷，“玉罕大人您一直在王上邊做事，來燕北，只是偶爾。所以就算您掌握著很多燕北的消息，卻也不及我來得直觀。”

玉罕的眉挑得更高。

敢這樣和說話，這是有恃無恐嗎？從前潛伏勝京的時候，也不是沒和小魏氏見過，總是恭恭敬敬，甚至是畏畏的，這是知道必死，所以生出勇氣來了嗎？呵呵，倒讓有幾分期待了呢。

“讓肖氏生不出孩子的事，我敗了，就是魏老婆子敗了。聽聞，還被相公當眾責打。”小魏氏慢悠悠的說，“雖說這次我被逐出王府，他們夫妻二人還痛罵于我，對高闖恩戴德的，但玉罕大人相信我，那老婆子定然沒完沒了，只是暫時老實一下罷了。”

“哦？是裝的？和你現在一樣麼？”玉罕哼道。

“正是在蟄伏。”小魏氏點頭，“但凡有點機會，一定會把面子扳回來。那老婆子年輕時還有幾分英勇，老了老了，只一張面皮還有的死鬼兒。肖氏的，就是上兩樣最不得的東西。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丟了面子。死鬼兒怕也無法翻，怎麼能忍？所以過些日子必然會有作，我們就可以借力打力。借著后宅的勁兒，想法子把高闖鉤出來……”

“過些日子是多久？”玉罕盤坐在團上，輕輕搖晃著子思索，“你等得，王上等不得。再讓燕北王的名聲和人高漲下去，咱們越國就被得什麼機會也沒了。”

“玉罕大人且放心吧。”這一點，小魏氏倒是有竹，“那老婆子是個火燥子，等不了太久。”

“就算你斷得對，但你被關在這兒，又有什麼能為？”玉罕又問。

小魏氏輕輕笑。

那笑意只在皮上，連都沒有深到，何況心？

于是那笑就像一片落在地上的葉子，可若撿起來，就會變一條會咬人的毒蟲似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就是我在庵里的作用。”說，“那老婆子對兒真是疼，偏偏就那麼死了，所以那老婆子已經走火魔。我聲稱在這里給那死鬼祈福，就算不來祭掃，怎麼也會來添點香油。就算不來，也會派邊最親近的春媽媽過來。”

“一個侍候人的婆子過來有什麼用？”玉罕不相信。

小魏氏還是笑，“春媽媽是那老婆子最信任的人，名為主仆，和親姐妹并無兩樣。這次出事，拼著命也留下春媽媽，可見分。所以春媽媽過來，和那老婆子過來的作用是一樣的。甚至不止……”

看玉罕一臉疑問的神，又解釋，“那老婆子畢竟高位，做事總有些顧忌，腦子不糊涂的時候也有幾分明智。春媽媽就不同了，看似忠誠，實則是沒什麼好依賴而已。這種人，特別容易被挑。特別是，在那老婆子面前說個一句半句，可頂得上別人千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