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凱旋,在燕北向來是比過年還熱鬧高興的事。
雖是循著舊例,但肖絳卻是第一次參加,還是著新奇。
但當不圍觀者,因為高闖一直牽著的手,讓也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肖絳明白,高闖之前用行對王公貴族們說過:這是我心的人。
現在他同樣在用行告訴他的軍中同袍:王妃,本王甚之。,以后也是你們效忠的目標。
其實高闖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在王府表現出不避人的親近也是這個意思。
他堅信,行比語言更有力量。
他的絳絳從武國而來,從來周邊環境都不友好,他要為用最稚但也最有用的方式撐腰。
他要告訴所有人,讓王妃不高興,他就會很不高興。
但后來他發覺,牽手已為可怕的習慣,因為在外面如果不牽著的話,只覺得手心里都空落落的。倘若哪天不在他邊,他的整顆心都會空的。
現在他的人在,他的兒在,他的同袍兄弟在,燕北的生存力在這一刻都似消失了,讓他覺格外放松和愉悅。
肖絳到他的緒,也跟著胡開心起來。
天氣火熱,晚上就在勝京外城那片空地上,舉辦了盛大的犒賞宴。這些都是老郭提前安排的,可說是面面俱到,可以想見未來就是管理國家的能人。
肖絳也見識到了高闖的另一面,和軍中將領們離痛飲酒,當他們高唱戰歌的時候親自擂鼓,雖然還是嚴肅高貴的模樣, 卻豪萬丈,英雄無匹。
“艾瑪,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就那麼喜歡嗎?”邊一道聲調侃。
這樣的場合,何況得勝歸來的還有昔日戰友,練霓裳之前一直扎在燕北制藥,本沒回來過,此時也要出席的。
“就是這麼喜歡呀。”肖絳本就覺得是最大方,不需要藏的事,何況在練霓裳這位在燕北的惟一好友面前?
“而且越來越喜歡了呀,喜歡得不得了。”肖絳抱住練霓裳的胳膊,“怎麼辦怎麼辦?他怎麼那麼好?再喜歡下去,我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皮疙瘩起一。”練霓裳嫌棄的拉下肖絳的手。
在燕北,尤其在高闖“當眾表演”了好幾回對王妃持寵之后,也只有練霓裳敢這樣了。
“你應該說,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恩的酸臭味。”肖絳咯咯的笑,小臉紅撲撲的。
“總是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偏想想,又十分的切。”練霓裳瞪了肖絳一眼,“老郭說你是妖,我深以為然。現在你得到了我們偉大王上的心,可不許吃了他啊。”
你說的是哪個吃?
肖絳笑瞇瞇的想,如果是字面的意思,那就不可能。
如果是含的意思嘛,那真是夜不落空……
“我才覺得你是個怪人。”肖絳哼了聲,“王上這麼好的男人,上他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你與他在軍中同生共死,咋就沒喜歡上他呢?”
“怎麼著?還想給自已加個敵?”練霓裳沒好氣,“這就跟吃飯似的,就有人不喜歡錦玉食,難道不行嗎?”
說完似嘆了口氣,“我還很的時候就跟著王上了,在我心中,他就像神一樣。神嘛,拜一拜就行了,還能把神像抱到家里去?”
這個說法很好玩,逗笑了肖絳。
練霓裳就哼了聲,“王上再怎麼文武全才,在戰場上看夠了他殺敵,也是武夫的形象。我自已也魯,就偏偏喜歡個會讀書的。往后,我就要找個讀書人。”
肖絳就大大的咦了聲。
以前提前這些問題,練霓裳可是很不以為然的。似乎是男人很麻煩,絕不想沾一樣。
“你咦什麼,還不是你干的好事!”練霓裳又哼,“你和王上恩,就關上房門恩你們的去,何必要在眾人面前也這樣?看到你們卿卿我我的,就算是個和尚也想討媳婦了,何況我呢?”
“有人這麼跟你說嗎?”肖絳好奇,“是老郭?”
“今天這麼跟我說的人一大把,好多都是老,可見你們太刺激人。老郭也說了,但別理他。他那人看似很隨和,其實心堅定得很。”
“別岔話題。”肖絳揮手,“我記著了,以后看到好看又本事的讀書人,我幫你介紹。”
腦海里莫名冒出表哥楚寧人的臉來,心想:他若再不把土豆搞回來,就像山大王搶寨夫人似的,把他強行許給霓裳算了。
但又想到練霓裳的境,就低了聲音,很認真的說,“小魏氏被我們打發到城外尼姑庵去了,但你可以一直留在王府, 不必總住在外頭,直到你遇到喜歡的人為止。不要覺得王府沒有你容的地方……”
“我呆在燕北制藥不回,是因為喜歡。你不知道,能有這麼重要的事做,我心里是快活的。”練霓裳也很認真,眼睛都閃著。
本來,就不是能困于后宅的。
“說出來你要打人的,其實我希來攪和和刺探的人更多些,這樣我就能出手揍人,松快下筋骨。我這子是上不得戰場去沖殺了,但天天閑著也很難。”
肖絳連嗯了好幾聲。
因為燕北制藥那邊的消息每天都有,知道練霓裳打得幾批不懷好意來的人抱頭鼠竄,以至后來沒人敢去了。
“其實之前我和王上也說過了。”練霓裳又說,“王上說了,我可以掛著三夫人的名頭,反正他本連一頭發也不喜歡我。等我找到中意的人,他會對外說明我與他的真實關系,會認我做王妹,風風讓我嫁出去呢。”
“這樣很好啊。”肖絳長手臂,抱練霓裳的肩膀,“我的大姑子。”
練霓裳再度嫌棄的想甩開,可賴著不放。
一抬頭,正看到高闖在和軍醫阿九灌酒的百忙之中還過來,眼神里還有警告。只不知他那警告是吃白醋呢,還是讓對他的王妃客氣點。
不管!還能怎麼著。
心里想著,練霓裳反手勾過肖絳,還在興得放的小臉上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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