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絳并不怕揭開自己的。

想的很徹。

武國皇帝趙淵把送來，鐵定是沒安著好心的。辱高闖是一方面，也有想借機生事的很大可能。

如果以原主那樣又瘋又傻的狀態來講，那還真是破綻。

高闖會極為頭疼的，因為輕不得重不得，但凡因外力而出一點兒問題，都會給人留下把柄。

當初他既然為了緩解燕北的荒著鼻子認下了這門親事，后面出了任何狀況，他在道義上都站不住腳。

所以老天對高闖多好，原主離了這苦海，派來這麼個聰明伶俐的。不僅在很大程度上能幫助他，居然還保留了原主超強記憶的金手指。

如果有天命的話，從風水上就知道，那肯定是屬于高闖的。

而且因為他的人品高貴，也算收服了的心。為了自己的未來和人生，賭了做他的手下。

據聞趙淵是一個任妄為的皇帝，在武國境獨攬大權，并沒有什麼可以掣肘的勢力。

這樣的人，其行為往往不可捉，因為他全憑自己心意行事，不會顧全大局。

他把一個傻姑娘丟到這苦寒之地，完全不顧的生死，后續卻不可能不關注。

就算路途遙遠，燕北這邊的事兒也很快會傳到武國朝。趙淵如果要生事的話，就極有可能拿的世和狀態做文章。

估計他也會非常好奇，明明是一個瘋傻之人，怎麼到了燕北就變了呢？

那時，所有的經歷都會被人抖落出來的。

既然如此，寧愿自己一點點，也不能讓有敵意的人來說。

那樣，可就被了。

況且“”之前什麼樣，別人不知，練霓裳應該是知道的。這位前將軍可是高闖信任的人，和老郭合作的也非常好。

那數幾個知人之一，必然包括練霓裳在。

因此這時候也不管劉有沒有聽，仍面坦然的說道，“我其實跟你是一樣的，雖然外形看起來還正常，但是這里不正常。”

以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從前的我就是個大傻子，而且不得外界的一點刺激。如果有很大的聲音傳過來，我就能立即發瘋，像野一樣對人又踢又咬。所以我雖然是武國肖郡王府的唯一嫡，卻被親生父母拋棄，從五歲起，就被丟到城外的尼庵里，任由自生自滅。你看，從這點上說我們是不是一樣？都有殘疾，為父母不容，為世人所厭。”

聽到此，劉真切的了，微側了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肖絳。

對外界有反應是非常好的開始，肖絳趁熱打鐵，繼續說下去。

“后來王上為了糧食，不得不向武國低頭求助。武國那個狗皇帝就把我這樣的人賜婚給王上，十足惡劣險。而王上明明知道我是個瘋傻之人，又是武國皇帝丟來辱他的，自然帶著幾分戒備，又怎可能喜于我？再放眼這滿王府，都把我看作是敵人，更無半分認可。可廖忠，對你卻是真心的。你們有過好的時，他雖然沒有膽量面對外界的眼，可心里多是重你的。而你通過自己拼命努力，在先王的軍中也備尊敬。你看，這兩點你不是比我要強很多嗎？”

練霓裳吃驚的瞪大眼睛。

雖然知道肖絳的基本況，但是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而且那麼詳細，卻也是第一次。

劉也了。

可是因為很多天不吃不喝，已經沒有力氣，嗓子也干啞的發不了聲音。不過肖絳據的形判斷出的意思:那你現在怎麼變這樣？

“有句話，老天爺不死瞎家雀。老天在給你關上人生大門的同時，必然也會給你打開一扇窗。”肖絳毫不客氣的把上帝的話也換給了老天爺。

沒辦法，中國人嘛，都信老天。

“你雖然有疾，可上天給了你頑強的意志和習武的天賦。甚至，你冒冒失失跑到深山老林里都能被居高人所救，還教你識字習武。在戰場上雖然實力為重，但你也不能否認有運氣加。這樣，難道不應該謝上蒼嗎？而我，其實在瘋瘋傻傻的時候心里也是明白的，但就像眼前上都蒙著東西那般，看不清楚似的。我曾聽當年對我抱有善念的一位老太太說過，我一定是七竅里有一條未能打通，所以都不懂人世。只要通了，就好了。”

“后來怎麼就通了？”練霓裳忍不住問。

老郭一直說肖絳是妖附，才不相信。

但是，肖絳上確實有神神奇奇怪怪的地方，這個七竅有一竅不通的說法，倒是合理。

“人為萬之靈，就是這麼奇妙。”肖絳聳了聳肩，“你該記得房之夜我就遇到過刺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那一次我沒死，卻把我敲醒了。”

至于掌握的那些黑科技……

就沒必要在這里再說了，反正跟高闖說一口咬定是夢授。高闖雖然不怎麼相信，可他也沒有其他解釋。

“所以你看……”再度轉向了劉，“即便你覺得老天絕了你的路，可也有句話也‘天無絕人之路’，只是你還沒有找到那個出路罷了。如果你現在就尋死，現在就放棄，那是你自己認輸，與他人無關。不知道你信不信命呢？如果不信的話，就只能拼命。”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練霓裳在旁邊哼了聲，“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到底誰收拾呢？如此不負責任……我一直把你當英雄崇拜，可千萬別讓我看不起你。”

肖絳覺得和練霓裳配合的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盡管事先并沒有排練過。

“最重要的是！”肖絳果斷加上倒劉的最后一個重重的砝碼，“你犯了誅九族的謀逆大罪，王上卻念在你之前的軍功和你之后的委屈，決定免了你的死罪，你居然要浪費他的心意嗎？你要怎麼報答他的君恩？且你能活，也是因為你三個兒子用軍功換！你一死百了，就讓他們那麼年輕的熱在后都無人祭祀也無人記得嗎？你要明白，只要我們心里記著，死去的人就并沒有真正離去。我們忘了他，才是真正的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