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寒聽到惹禍二字,突如其來地想起了燕青的綽號,心里泛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他并不把這種緒表現出來,微微笑道:“富貴叔是做什麼的,咱們這點小招數,哪兒能騙得了他。”
夜安暖心下怨毒,是啊,那老貨就是個賊坯子,誰搗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自己這次辦的事也幸好是在碧霄街這邊的宅子里,若還在那邊,怕是早被那賊坯子發覺了?
看看外面天已晚,夜自寒覺得繼續呆下去有些不便,溫和道:“安暖,我衙上還有些事,要先回去理,你好好養病,把大夫開的藥吃了,過幾天我去向富貴叔求,讓你回那邊宅子去。”
安暖如今懂事了許多,富貴叔若還不同意回去,不得他就要跟富貴叔說道說道了。
夜安暖一聽夜自寒要走,登時急了,撒道:“這馬上就到飯點了,寒哥哥陪我吃頓飯再走嘛,安暖一個人在這兒呆了好幾個月,除了過年時回老宅,見了義父和富貴叔一面,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
委委屈屈地說著,眼睛里淚閃爍:“安暖早就想去給義父請個安,可富貴叔他不許我出去,好容易寒哥哥來了,還不陪我吃頓飯,我要去跟義父告狀,富貴叔他偏心你,寒哥哥也不理我……”
富貴確實偏心,夜自寒心想。
“……寒哥哥你忘了小時候,富貴叔總是不在家,義父又怕吵,吃飯的時候總是只有咱們倆個……”
夜自寒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了。
晚飯很快擺了上來,看得出夜安暖雖然行上沒有自由,伙食上還是很好的,桌上有幾道新鮮的菜式,是夜自寒也很吃到的。
兄妹倆隔案而坐,夜安暖不停地給夜自寒挾著菜,又笑著談起小時候的事。
不得不說夜安暖非常了解夜自寒,很好地把握了自家義兄的心理,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聊說說,冬雪又適時地端上酒來。
“寒哥哥,你就陪安暖喝一杯嘛,剛才太醫都說了,安暖的病是因為肝氣郁結,喝點酒開心些,說不定不用吃藥就好了呢!”
夜自寒端起酒杯與相敬,喝了下去。
“這杯祝義父健康,安晚年!”夜安暖舉杯甜甜地笑。
“……義父一定會健康,安晚年!”夜自寒舉杯一飲而盡。
杯中酒干了,冬雪殷勤地執壺倒滿。
“希富貴叔金盆洗手,不要再去冒那等風險,安暖相信,寒哥哥你一定能讓他安度晚年的!干了這杯!”
“是啊,富貴叔年紀大了,真不該再冒風險了。”杯中酒又空了。
……
一壺酒漸漸地見了底,夜安暖似乎喝得多了,兩腮通紅,一雙眼水汪汪地看著夜自寒:“寒哥哥你說,是時的安暖漂亮呢,還是如今的安暖?”
夜自寒其實沒喝多酒,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腦子發蒙,夜安暖的笑臉同小時候那個小娃兒的笑臉重合起來——他多久沒有到這種兄妹親了?
夜自寒笑道:“安暖無論年紀大小都很,一定能嫁個好人家的。哥哥已經同義父和富貴叔商量了,在京中幫你選一個家世人品俱好的年郎,把我們安暖妹妹嫁出去,到時候哥哥給你準備足足的嫁妝,讓你后半生食無憂。”
夜自寒并沒有注意到對面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已經變了臉,心里只為今日的轉變欣,笑道:“到時候,哥哥一定要帶你找到富貴叔的藏寶,咱們挑最好的東西隨便拿,給我家妹子做嫁妝!哈哈,富貴叔一定想不到……”
想到富貴叔發現他的藏寶室空了,那種氣急敗壞的樣子,夜自寒忍不住笑了起來,正待往下說,他的手被抓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夜安暖坐到了夜自寒的邊,一只膩溫的小手抓著夜自寒的手,綿綿地問他:“寒哥哥,我哪里不如那個玉竹?為什麼你就這麼急著把我嫁出去?我不嫁,我誰也不嫁!”
聽提到玉竹,夜自寒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皺起眉頭冷冷道:“安暖你醉了!”
夜安暖手來他的臉,那只燥熱的手指又從臉上向下去,的聲音得像水浸過一般:“寒哥哥你可知我……”
夜自寒覺得心中燥熱,腹下似有一團火騰了起來,燒得他眼睛通紅,他想要推開他的妹妹,卻被摟住了脖子,一張膩紅的臉湊過來,目之,只見鮮紅的衫與雪白膩的相映,看著令人驚心。
夜安暖同樣燥熱得厲害,迷迷糊糊地摟住了的寒哥哥,只覺得手之,寒哥哥的也是火熱的,地說了句,寒哥哥你上好熱,便暈了過去。
……
……
待夜安暖悠悠醒轉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只覺得頭痛裂,渾上下無不痛,看著滿床的狼藉和滿地撕碎的,一時間不知道在何,又發生了什麼事?
愣了一會兒,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
上的疼痛和瘀青,還有床上的跡都告訴夜安暖,功了!
夜安暖低喚一聲,冬雪立即快步進來,服侍著夜安暖換了服,去凈房里洗澡。
水溫正好,浴缸里灑了香,水氣氳氤升騰。
夜安暖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冬雪細心地幫洗著頭發。
“昨天……”說起昨天的事,夜安暖還是有些淡淡的,畢竟地上和床上的狼藉讓覺得,昨天和寒哥哥可能很是瘋狂?
“寒哥哥他……他幾時走的?”
冬雪垂了頭,低聲答道:“奴婢不知,爺讓我不用在跟前伺候,讓我到院子外面去。”頓了一頓,冬雪抿笑道:“爺好像很害呢!”
夜安暖只覺得子又灼熱了起來。
的寒哥哥很害?不,那是在外人面前,瞧瞧沒有人的時候,寒哥哥多能折騰啊,的上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不過寒哥哥似乎是真的害,都沒等醒來,就地離開了。
哼,等下次他再來的時候,非得收拾他,讓他老老實實的告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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