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都不用夜安暖親自手,哥哥的下屬就已經替把人殺了。
最重要的,玉竹想起,似乎從來沒問過夜自寒,他是做什麼的?
玉竹還記得問過季衡這個問題,季衡吞吞吐吐地不肯說,只說讓自己去問夜自寒。
當時若真去問了夜自寒,他會說嗎?
玉竹忍不住回首看了夜自寒一眼。
夜自寒微低著頭默默地走著,覺察到玉竹的目,抬起頭來對笑了笑。
“十五歲那年我仕,父親一定要讓我用回原來的名字,他說我的名字是母親為我取的,希我用回肖岸錦這個名字。”
他停下來。
郁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也停了下來。
寬闊的青磚甬道仿佛永遠也走不到頭,兩側青的宮墻高大而威嚴,有風吹過時,依稀可以聞到墻后傳來的梅花暗香。
夜自寒站在甬道中間,他材撥高挑,一紅的服襯著他白皙如玉的臉龐,眼睛明亮有如夜空星辰,看起來姿秀儀,容絕世。
看著他,玉竹忽然明白了玉樹臨風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玉竹,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夜自寒明亮而堪稱麗的眸子認真地看著玉竹,低聲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上次季衡告訴我,你問他我是做什麼的,他沒敢說,讓你自己來問。我準備好了告訴你的。可是等了很久,你一直都沒來問我。”
有點發呆的郁竹尷尬地笑了笑,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能說,其實多猜到些,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沒去問他的原因,只是不想對他了解過深,也不想和他過多結麼?
玉竹本能地覺得,夜自寒這個人,上有著太多的,無論夜小樓還是富貴,都給了這種覺。
自己的事已經夠多夠煩了,不想再招惹其它的麻煩,更不想給別人帶去麻煩。
只想開個醫館安生度日,做個小富家婆,在這重活一回的古代,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沒有任何雄心壯志,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好在夜自寒似乎也沒打算聽的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
“其實除了肖岸錦的這個份,我的上還有其它的。玉竹,因著很多原因,我暫時不能跟你說這些,但是請你相信,我的心,對你沒有任何瞞。”
停停停!
郁竹心里大喊:不要再說了!
這算是什麼?什麼你的心瞞不瞞的,聽著味兒怎麼這麼不對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告白?
玉竹兩世為人,這一世就不說了,覺得自己還小,才剛滿十四歲,放在前世還屬于未年呢,的事和沒關系,只要練好醫養家糊口就是了。
上一世的雖然活到二十八歲,可也沒經歷過被表白的場面。
的戰友都是一幫糙漢子,跟的往除了治傷就是訓練場上的爬滾打,互相切磋。即使偶爾有對有好的,也只不過拉著多上幾次訓練場罷了。
本就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好嗎?
夜自寒也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無意中的真吐,似乎嚇著了眼前的。
潔白如玉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夜自寒低下頭用腳著青石板地面,期期艾艾地說道:“玉竹你……你別往心里去,我……我就是……那個……那個……很那個……心悅于你,不過你放心!”他急急地道:“我不會強迫你的!”
“……”
一陣長久的沉默,只有風兒呼呼吹過,將夜自寒的袍吹得獵獵作響,腳下堅的青石板地面被他生生出一個坑。
等夜自寒抬起頭,背著藥箱的影已經在遠遠的甬道盡頭了。
走得很快,像是有什麼猛在追趕似的。
夜自寒苦笑一下。
所以,他還是嚇著了吧?
畢竟以他對的了解,即便真的面對猛,也未必會嚇這樣。
夜自寒搖搖頭看著的影微笑,并不后悔自己的表白。
他知道自己的,自己的心,他也愿意讓玉竹知道他的他的心。
夜自寒加快腳步追上去。
離得并不太遠,只要他的速度足夠快,心足夠真誠,一定能追得上的。
然而沒等夜自寒追上玉竹,就聽到甬道盡頭有的嘈雜聲傳來,風聲吹過來一兩個詞,他約聽到“皇后娘娘”“傳召醫玉氏”之類的一言半語。
夜自寒心下大急,縱而起,幾個起落間已經到了甬道盡頭的開闊地,站在玉竹的旁。
前來傳人的幾個宮太監見了他,不敢怠慢齊齊施禮:“見過肖大人。”
夜自寒立如松,負著手坦然禮,面沉如水聲音低沉:“爾等要做什麼?”
宮們屈膝保持行禮的姿態,不敢說話,皇后邊最信任的中年嬤嬤再次行禮道:“回肖大人,皇后娘娘聽說玉氏醫診好了昭華公主的疾,命婢子等帶玉氏醫覲見。”
的樣子也很小心恭謹。
“可是本奉皇上之命,送玉氏醫回醫館。”夜自寒滿面寒霜,負著手說完這句話,徑自對玉竹道:“本還有皇上下來的急公務要理,玉大夫,本這便送你回去,之后再理公務。”
“至于皇后的傳召麼,等本稟過皇上之后,由皇上再做定奪。”
玉竹心中一跳。
夜自寒這算是假傳圣旨了吧?皇帝什麼時候讓他送自己回去了?而且也沒聽說皇帝給他什麼急公務啊?他這麼做不會給他自己招來禍端吧?
到了這個時候,玉竹已經明白,面前擋著路的這幾個人可能會對不利。也知道,夜自寒冒著很大的風險在幫。
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后要對不利?就因為治好了昭華公主的疾?
玉竹穿越之前也看過幾部古代的電視劇和書,知道一些宮斗的常識。若治好的是皇子,說不定還會招來有心人的忌恨,可治好的是公主,這也會礙著某些人的事?
幾個宮在夜自寒的威下,已是形搖搖墜,那中年嬤嬤卻是面一變,反而向前一步,地道:“肖大人,這可是皇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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