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真的要殺死那些百姓嗎?那都是他治下的子民,他做為他們的父母,無法庇護他們也就罷了,現在竟要親口下命令來剝奪他們的生命嗎?
縣令閉了閉眼,淚水涌出來,他用力地揮手:“放箭吧!”
沒有人彈。
先前死喊話胡賊的漢子摘下了背上的長弓。
所有人都看著他。
他張弓,搭箭,與以往看也不看便箭不同,這一次他非常認真地瞄準。
手一松,繃的一聲輕響,一名胡賊從馬上栽了下來。
胡賊頓時大,揮鞭打百姓,百姓們被打得哭喊,他們在百姓的后,矮著子慢慢地靠過來。
“曹家兒郎好樣的!”
“曹宏厲害,殺這些狗日的!”
漢子正是曹家莊的曹宏,他面無表,弓箭再一次被拉圓。
知縣看看曹宏,厲聲道:“有把握象他一樣的,放箭,沒有把握的準備搏,我就不信,胡賊能一輩子做頭烏!”
城墻上暴發出一陣哭喊。
“胡狗,我你們的祖宗!”
士兵們紛紛拿起了長槍和大刀,站在城垛口嚴陣以待。添滿了水,下面架著柴禾的大鍋和壘得整整齊齊的石塊堆在一旁,并沒有人向它們看上一眼。
是的,開水和石塊無眼,可能會傷到自己的父老鄉親,可是士卒們長著眼睛,他們手里的刀槍也有了眼睛,他們會盡力保護自己的父老鄉親。
我們還真不信,你們能一直躲著不出來?
胡族似乎把所有的兵力都投了東城門,其它幾面只留了極的兵力形包圍之勢,并沒有同時攻城。當時發現這種況,曾有小吏建議棄城,從其它城門突圍而走,卻被縣令果斷地拒絕了。
“我等可逃,普通民眾怎麼辦?!”
提出建議的小吏看看四周,心虛地低聲道:“大人,普通民眾可以跟著……”
“胡族馬快。若要照顧普通民眾,我們便逃不快,若要扔下民眾,我們是逃得快了,可他們落于敵手,將士們之前的抵抗又有何用?為一任不能造福一方也就罷了,若在危難之時拋下百姓逃走,如何對得起頭上這頂帽?”
見那小吏還要再說,縣令看他一眼:“此事不必再提,胡族放空其它城門,同驅趕百姓打先鋒一樣,就是為了瓦解我方的斗志,若棄城而走,先前的堅持還有何意義?”
……
……
大廳里,一個雜役口沫橫飛地說著,神憤怒。
“胡狗卑鄙!可憐咱們的將士不敢使用守城工,只能待胡賊上了城頭再做打算。”
幾名大夫紛紛附和嘆,周老大夫再一次提出胡族部莫非已經統一的問題。
“若真是那樣,北疆再無寧日。”他說。
“戰爭中,什麼手段都可能出現。”郁竹說,心里想起前世的某島國侵略者,在的祖國大地上做下的那些駭人聽聞的惡行。
如果對方先采取卑鄙的手段,自己這方是不是也可以卑鄙一些呢?想起了前世在書中看過的,一些方便作又殺傷力強些的守城手段,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些手段獻上去。
……
……
“阿米爾,阿娜麗罕求見可汗,煩請兄弟通報一聲。”
營賬外的守衛斜著眼看他們一眼,懶懶地答道:“天神般偉大的可漢正在睡覺,你們這些如螻蟻般的凡人還是回去吧。”
明明剛剛還聽到阿諾卓的笑聲和奴的哭泣,這守衛卻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可汗在睡覺,阿娜麗罕上前一步怒道:“快去通報,我們有重要事稟報!”
守衛再次看,忽然嘿嘿一笑:“阿娜人兒,你這麼急著去見汗王,莫非是……”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阿娜一遍笑笑道:“雖然年紀還小,材可著實不錯,若你一定要將自己進獻給王,王是不會拒絕的!”
噌的一聲,阿娜麗罕閃電般地出彎刀抵在他脖子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啪”的一聲,阿米爾的馬鞭梢頭準確地落在守衛的臉上,守衛慘嚎一聲臉上高高地腫起,兩粒亮晶晶的東西伴隨著鮮從他里吐出來。
“這一次打掉你兩顆牙,下次再敢出言不遜,我便用馬尾上的把你的起來!”阿米爾把馬鞭在后腰上,怒道:“還不快去稟報!”
“是,是!”守衛哭喪著臉,他仗著可汗的威勢作威作福慣了,直到了教訓才想起來,對面站著的可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即使那個得耀眼的阿娜麗罕,也不是表面上的人畜無害,若不是有意無意地讓著阿米爾,第一勇士的頭銜究竟落在哥哥還是妹妹上還很難說呢。
他真是被牛油蒙了心,怎麼會忘記這茬?撿起地上掉落的牙齒,守衛匆匆地進去了。
阿娜麗罕早消了氣,拍手笑道:“哥哥你好準頭,說打掉他兩顆牙便是兩顆。”
阿米爾沉著臉不作聲,一個小小的守衛就敢對他們出言不遜,阿諾亞拉家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部落怎麼生存?那些水草的好草場都被他們占據著,春天馬上就要到來,族中的牛羊牲畜和孩子們莫非都要著肚子麼?
他看著阿娜麗罕麗耀眼的笑臉。
父母早死,他就是部落和妹妹的倚仗,妹妹長得這麼,若真是被阿諾卓那頭豬看上了,雖然這種可能不大,阿諾卓那頭豬喜歡的是食,不是人,不過妹妹如此麗,也難保他會轉了子……
阿米爾打個寒噤,忽然覺得有些事要好好地考慮一下了。
“對不住,汗王真的在休息,兩位請下午來吧。”
這一次守衛出來的時候,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只是帶來的消息依舊如故。
一個高瘦的男子從遠走過來,看了看阿米爾兄妹,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垂涎之,對守衛道:“我進去見父王。”
守衛點頭哈腰地笑道:“好的阿諾金殿下,汗在里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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