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瑯續道:“京中子鮮會有懂水,而且水如此高明的,當時我甚是奇怪!后來才從陸小娘子侍衛口中得知,原來通水都是拜四姐和六姐所賜。
雖然侍衛沒細說,但陸小娘子生好強!想來,陸四娘子和陸六娘子定然水非常好,這才學了泅水。不知今日兩位小娘子可在?若在,是否可表演一翻?”
陸狻兄弟差點笑出聲來!這招有點損,不過誰你們推薦陸六來著。活該給整治!
陸二爺強笑道:“定西侯說笑了,小并不懂水,就算懂,這寒冬臘月的,兒家也不能下水啊!”
王瑯淡淡地道:“陸小娘子在冰天雪地中潛伏水中,等候敵寇靠近將其擊殺,后又數度潛水撈起沉沒的錢財。
能,為何陸六娘子不能?莫非陸六娘子比陸小娘子金貴?是了,陸小娘子曾提到過三房是庶出的……”
他明顯是想幫陸小七出頭,拿著這陳年舊事不放!大一級死人,何況他不是一級是好多級!
二爺求助地朝陸駿兄弟看過去。
陸狻是不想幫。
陸駿卻要拿出三房家主的風度來,微笑道:“定遠侯有所不知,七妹自天資過人又勤好學!學一刻鐘,等于別人學三天。呀君子六藝無一不!
就連當時聘請的五位夫子也對贊不絕口。夫子曾言,若七妹為男子,我們兩個哥哥也要退一之地!四妹、六妹水不如,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王瑯聽得想笑!不過小七兩位兄長護的。
嫡房父子幾人角直,你幫忙說,你逮著自己妹妹猛夸,你能要點臉不?但偏還得順著他的話說。
陸二爺微笑:“駿哥兒說得不錯!小七這孩子打小就特別聰明,學一樣會一樣!就連陛下也對贊不絕口。”
王瑯給陸駿面子,便不再提陸四、陸六了。客套了幾句,時間差不多了,留下來與大家一道用午膳。
陸六不行,大、二爺想著還有好位庶,拉了陸駿到外頭提議。眼下定西侯還念著戰友誼,打鐵趁熱,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有了聯姻的關系在,以后也能幫陸家一把。
陸駿沒好氣地道:“大伯和二伯一心想著自己沒出嫁的兒,就沒有為小七想過?”
大爺呆了呆,道:“倒不是不為小七想,只是小七立了不功勞,也不能屈尊為妾啊!定西侯怕也不能娶小七為正妻吧?門戶越高的人家越是講究門當戶對!”
二爺道:“不錯!而且小七重孝在,等出孝期,人家定西侯都親了。定西侯年紀不小了,怎麼可能等?
再說小七立下大功,回來,陛下肯定會封賞的,兒家最好的封賞是什麼?當然是一門好親事了。
的婚事,是不可能到我們做主的。若是定西侯對有意,定會請陛下賜婚。他上次回來沒提,現在有意?”
老實說,大爺的話陸駿是不怎麼喜歡聽的,他覺得自家妹妹這麼優秀,當未來太子妃都使得!但二爺的話,就順耳多了。至說的是事實。
“人家還沒親,就別提什麼妾不妾的了。要真看上,送過去,回頭人家正妻進門,能讓咱們好過?萬一人家尚主,怎麼辦?”
陸駿這句話在理!
大爺點頭:“說的也是,等他親后再說。要是高門不容,高攀不反惹禍。”
二爺認同,不管是高門還是公主,要是不容,提前相好回頭就能出事。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出事出得這麼快!
辛采薇聽到是陸三爺冥壽,對王瑯進京便到陸府祭拜,心中不舒服!但想到陸三爺是護城而死,陛下追封的忠勇伯。王瑯是西部節度使,于公于私都應該悼念。便忍了!
讓人繼續盯著,看他何時出來?結果等了半個時辰都沒等到人回來。與好友用了午膳,結賬出了酒樓,分道揚鑣。想了想,便讓馬車轉道往陸府。
陸府大門開,因家中沒有準備太多酒菜,所以自酒樓訂了席面送來。王瑯的五十輕騎都坐在前院客廳用餐,人多還擺了幾桌在旁邊的側廳,有說有笑十分熱鬧。
辛采薇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些人不是頭回到陸府了。上次回來,也是讓手下人住在陸府。心中更加不舒服!王瑯不但祭拜了,還留下來吃飯,莫非不想退婚?
可姑母明明說,他會同意退婚的,陸沅芷立再多的功勞,沒有強大的家勢,對他也毫無幫助。他才上任,想要坐穩節度使這位置,還得朝中有人才好使……
辛采薇正胡思想著,有幾個小娘子從府中走了出來上馬車。
聽到其中一位小娘子吃吃笑著道:“陸六怪不要臉的,從前那樣對小七,如今還想沾小七的,攀附人家定西侯,這下丟臉了。我要是,趁沒傳出去趕的找人嫁了。”
另一名小娘子鄙視地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早就說親了的。年中的時候定西侯回來**行賞,親自護送了姑父姑姑回來,還幫忙主持了葬禮。呀就不議親了。”
“嘖!想得可真,連妾都趕著上去做……”
“呵,還不是想著趁定西侯跟小七澤袍深時,好趁熱打鐵,要不然過了這熱乎勁,想高攀都無門了。”
“呀,你們說陸六不行,陸大爺和陸二爺那麼不要臉,會不會讓別的庶頂上?反正就是個妾,不一定要嫡。”
辛采薇越聽越生氣,果然是小門小戶出的腌臜貨,為了榮華富貴什麼都干得出來,誰都敢想肖想。
王瑯還沒退親呢,這些人就開始撬自家姐妹的墻腳了。虧得陸沅芷拼命在前線立功為這些人爭蔭庇。
要是我,我就把這些奇葩姐妹一個個弄死了!辛采薇黑著臉從馬車上下來,徑直便往陸府大門過去。
門子看到突然過來一位著華麗,帶著四婢四侍衛的貴,連忙哈腰拱手道:“敢問小娘子是那位?有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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