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以為就算能出去,估計也要等上一兩個時辰,卻沒想到只過了兩刻鐘半,就有人過來搬石頭了。
首先映眼簾的是程嘉的臉,意識有點模糊,凝視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要努力分清他是不是程嘉。
看到還活著,鄭喜等人喜極而泣!一邊詢問著覺如何?一邊小心翼翼地搬石頭,不讓碎石砸疼他們。
程嘉沖著笑了笑,手的腦袋,溫言道:“小七,師父來了。欺負你的人,師父替你報仇了。”有鮮自他角蜿蜒而下。
“師父,你傷了?”淚水迅速聚滿了眼睛,順著的眼角流了下來。
程嘉手抹掉的,輕聲道:“沒事,就是一點傷。當年,你娘救我的時候,我傷得比這還要重!”
“那個人是誰?”
“我弟弟,雙胞胎弟弟。好啦不說他,你覺如何?還能嗎?要不要為師給你輸點力,或者來幾塊參片?”
陸小七嗚嗚哭道:“我沒事,但師兄應該傷得很重,快死了!”
程嘉手指到程灝淵頸側,道:“活著的,別擔心!很快就能出來。”
很快就有不將領趕了過來,軍醫來了五個,迅速給二人喂參片,然后把包扎的東西拿出來。
石頭搬了足足一刻鐘,陸小七和程灝淵分別被抬上了擔架。軍醫上來先簡單包扎止。然后抬去救治。
陸小七擔心程灝淵會死,一直不肯離去。那一摔震到不輕,也不知道有沒有傷著骨頭?但軍醫無法替檢查。
程嘉一碗安神藥灌服下,等睡著了抱走。
北軍完全占領了王城,蒙王與幾位王子被憤怒的北軍或殺或刀砍死。關進天牢的霍都在部下幫助下逃了出去。
如同無頭蒼蠅的殘兵在發現他的旗號后,便一道追隨逃離。預計逃走的有八萬軍民左右。
魏孫下令追殺。鵝大雪下個不停,蒙國氣溫比大覲低上許多,按著目前這個冷法,不用幾天就能積水冰。
北軍來時晚春,因急行軍不足,上的寒都是從蒙軍尸上下來的。還有人僅是一件棉。
追殺了五百余里,氣溫越發的低了。子瑾擔心士兵不了,下令停止追擊。寒冬已至,霍都也逃不遠。
程灝淵倒下,諸將齊心合力理善后事宜。
程灝淵失過多還沒醒來,況有點糟糕!后背肩胛碎裂,斷了兩肋骨,差點砸斷腰脊,要真砸斷就再不用站起來了。背皆有嚴重的刀劍傷,傷也不輕。
程烈與東南西北全趴下了,傷勢嚴重。
十三等人也了點輕傷,問題不大。倒霉的韋城傷才好又骨折只能繼續躺著。
林林外傷嚴重,程嘉贊揚了韋城,鄙視了他,罵他但凡勤快一點,都不至于傷這樣不值得同!
最后青奴給予他安的,年摟著狗痛哭,害得幸災樂禍的十三等人笑裂傷口。
子瑾先探了程灝淵,然后再去看陸小七。
程嘉替檢查了一遍,奇跡般沒傷沒骨折,其余皆皮外傷,最嚴重的就是屁屁,給摔腫了。
被程嘉在屁上按來按去,小姑娘憤死!小臉漲豬肝,聲稱要自己檢查。
程嘉一掌朝后腦勺拍去,罵道:“才會坐就跟我了,給你把屎把尿了嗎?別說你才及笄,你就是八十歲了,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是小屁孩!”
陸小七:“……”怯地道:“我是個姑娘。”
“你不是姑娘,為師早把你來檢查了。”
“……”
扔給一支藥膏,程嘉起,道:“知道你害了,自己藥。我出去。”
走到外間,看到子瑾穿個球,程嘉:“……”拱手道:“夫子久違了!”
子瑾笑瞇瞇地道:“程師父別來無恙?”
“還行!”程嘉嘆了口氣,他的臉容憔悴風塵仆仆。
子瑾士兵把帶來的酒菜擺上來,道:“幸好你來得及時!小七說你與兩位哥兒一道扶柩還鄉,怎麼來了?來,一道吃點東西,暖暖子。”說著手替他斟酒。
程嘉沉默著盤膝坐到他對面,拿起酒杯喝了幾口酒,黯然低聲音道:“返至半路遇暴雨,三爺夫婦棺蓋跌落。兩人七竅流!我心不安,他夫婦至親都在,唯小七沒隨行。”
子瑾明白了,一時心中戚然!嘆氣道:“三爺夫婦都是好人,可惜蒼天無眼!這也是舐犢深,跟你提示,若非你及時趕來,恐與灝淵兇多吉!”
程嘉眼圈微紅,道:“三爺夫婦待我極好!我與小七更是同父。三夫人與我有救命之恩!小七此禍因我而起,幸好三爺夫婦在天有靈,提醒于我,否則終抱憾!”
子瑾抿了口酒,道:“我人查了,此人乃蒙國八王子霍戾師父。與你容貌十分相似!霍戾之前也打傷過小七。”
“他是我雙胞胎弟弟,傷小七是尋仇!”
“嗯?”
陸小七抹了藥膏,聽到二人談話,忍不住到門邊豎起耳朵聽。本想出來的,但剛才有點尷尬,不大好意思出去。
“小七不是想知道嗎?出來一道聽吧,別在里面鬼鬼祟祟聽了。”程嘉突然提聲道。
子瑾剛才就聽到陸小七只是摔傷了屁屁。他和程嘉不同,是程嘉帶大的,亦師亦父。但他卻不可毫無避忌,故而沒有問傷勢,擔心小姑娘更加無地自容。
陸小七一出來,就看到子瑾笑瞇瞇看著自己,不自然地瞪了他一眼,跪坐下來,道:“你不是說我是運氣好嗎?為啥會差點給活埋了。”
子瑾笑地道:“我是說你打仗的運氣好,沒說你打架運氣好啊!”
陸小七:“……”
程嘉抬手給倒了一大碗酒,道:“喝吧!一會喝醉了爬屋頂去。”
子瑾笑出聲來,道:“其實你運氣不差,你師兄差點變癱子。現在還沒醒過來。”
陸小七頓愧疚,對程嘉道:“師父你傷要是不重,一會幫師兄看看吧!要不是他護著我,即使韋城把石碑踹進來,我也會被砸傷。”
“不用疚,他保護你是應該的。”子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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