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斗險勝,卻人人掛了彩。若非這些人驚過度,他們也許功不了。
在死尸搜出一些干糧和酒,四人喝各自喝了半斤烈酒,潛水下去拿繩子捆在箱子上讓馬拖上了岸。
許是馬士德驚擔心這些財會被搶走,所以這一趟上百箱子里裝的全是黃白之。發現沒有糧食,四人都想哭!
但不能讓敵寇把財帶走壯大他們的軍隊。多出了五十匹戰馬,將金銀拉上岸并不難。難的是潛進河中捆箱子。
除了陸小七能一口氣捆三個箱子,鄭喜三人是捆一個浮上岸來換一下氣,再潛下去。
幸好韋城和李旭等人一前一后都來了,幫忙把箱子裝到馬背上。把敵寇尸全部扔進河中。
忙碌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把箱子全部拖上裝到馬背,九人又困又累,強忍著寒冷借著烈酒支撐打馬離去。
楊志在韋城離去后,知道他們還要殺運送的敵寇,冒著風雪牽了幾匹馬,到村莊拖了五口大鍋回來和被褥回來。在潭邊燒了熱水。他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九人回來意外能泡上熱水澡,很是欣。除陸小七要把鍋抬到一塊大石后沐浴,其余人直接在鍋里兌了冷水沖洗。
楊志又替眾人煮了姜湯,洗了澡,喝了姜湯,大家相互包扎好傷口,累到倒地就睡。
陸小七的手臂也給劃傷了,頭發給削了一束。自己包扎好用牙咬著綁好。臨睡時想把床讓給楊志和孩子。
他卻推辭道:“我抱著他睡地上。又有枯草和被子能有多冷!小娘子是孩兒,應該睡床。”
陸小七不再和他推辭,真的很累了只是不忍心讓孩子睡地下,也不敢和孩子睡,睡相不怎麼好,怕到。
*******
十二月二十三日戌時,康城節度使府。
“……丹軍于十八日集十八萬大軍,在十九日巳時,十萬大軍犯境。其時安漢中閱兵,便令部將出兵十三萬迎敵,末時被引困至愁鷹澗一帶。丹軍八萬大軍伺機攻進邊境。
安漢中沒有作任何抵抗,帶著留守的五萬兵力急撤退。敵軍攻打得太突然迅速,西兵敗得太快,致使其他城池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丹軍兵分三路一夜拿下七城。
安漢中慌之下,分派了兩萬人出來分別支援附近城池。兵力懸殊,致使二十一日又失去三城。兩萬將士并無援軍孤作戰,十城已經進西疆腹地。
“這個混蛋,他派來刺殺我這麼能耐,敵寇打上門卻做喪家犬!”
“砰磅”程灝淵一把掃落了茶幾上的茶盞,口不斷起伏,閉目沉聲道:“滇西城如何?”
“在二十日為第二批淪陷的城池,屠城。知府夫婦殉國,被吊在城頭。”
“什麼?”程灝淵臉變了,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副將李央咽了下口水,他知道侯爺之前就是找他在滇西城的小師妹,幫忙畫好的輿圖。
“老師呢?老師知道嗎?”
“這消息我們也是才收到,先生和妻兒禮佛去了,后天才回來。”
“程北。”
“在。”
“召一支百人騎易裝前往滇西城,滇西城被屠城。另外讓李峰走一趟溫泉莊子,看看陸小娘子可在?如果不在。必定是去收斂三爺夫婦了。務必要把安全帶回來。”
程北驚心!抱拳道:“是,小的這就去。”
“慢著。”李央住程北,道:“安漢中自知罪大,正在盡力挽回,所以派人往失守的各城道路上設了關卡,不讓人把消息傳出去。你們要小心!”
“是!”出了房門,程北忍不住罵道:“安漢中,我你十八代祖宗。王八蛋!”
“繼續說。”
“是!”李央把收集到的消息繼續匯報。
越聽李央述說的西部慘況,程灝淵越坐不住了。打斷了他的話:“軍醫過來一趟。”他要問問,能不能出去一趟?
李央一怔,忙道:“可是不舒服?是屬下的不是。我這就去軍醫。”
*********
十二月二十五日申時。
“……敵寇派了人出城四下搜索,還令人打撈尸。不過他們并不敢離開三十里外。應該是城中人不多,擔心有伏兵。路上遇到一些躲在山林中的流民,都得不像樣子。”
打探消息回來的東子,神狀態很不好!他看到城外的尸了,也許父母兄弟的尸也在那里,但他卻無法過去替他們收斂。眼睛紅腫聲音嘶啞。
沒有人安他,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安又有什麼用?死的人活不過來,破了的家再也恢復不了。每一句安都只會讓心再撕裂多一次,不如什麼都不說,一心一意報仇。
“楊志。”
“陸小娘子,小人在。”在外頭哄孩子的楊志走了進來。
“這附近村莊的人,你悉嗎?”
楊志點頭道:“差不多悉。”
“這樣,你會騎馬對吧?”
“小時騎過牛,還、還行吧?”楊志尷尬地道,那晚去拉東西回來,他本不敢騎,是牽著過去的。
“沒事,一會挑一匹溫馴的,讓阿志教你。你幫我做一件事,空閑下來沒事,就騎馬轉一轉不要靠近城就好,看到有難民,就把他們招過來。”
十三一怔,道:“小娘子是想救濟他們?可我們本沒有糧食。”
陸小七道:“很快就會有了。他們也不會干吃飯,總能幫我們做點什麼,楊志一個人也很辛苦,他還要帶孩子。”
“可是太多人會把敵寇引過來。”
陸小七淡淡地道:“我們并不用在這里長住,可以繼續往林中走。從今晚開始打游擊戰。一會用了晚飯就出發,兩人一隊,城外放冷箭,伏擊他們巡邏的人。
不一定要殺人,總之一不對馬上逃走。我們得保存實力,現在起我們都是兄弟,誰都不能!記住殺禽不擇手段,不用跟他們講道義,怎麼樣能殺死怎麼樣殺。”
輕輕地道:“我們的親人,還在等我們替他們斂葬。所以誰都不能死。仁慈和道義是對人,不是對禽。”
“是!”眾人齊聲應下來。
衛朽一個人單槍匹馬強大了幾千萬年,也孤單了幾千萬年,他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卻為蘇宛秋,用生命締造了一個太平盛世,用骨血為她加冕了荊棘皇冠。蘇宛秋卻覺得,她嫁的,不是什麼神主衛朽,而是一杯毒藥。她為愛成狂,血洗靈淵,最後卻恍然醒悟,原來衛朽,竟然是這世界上,最深愛她的人……但那年貪歡一刻,終是哀樂兩忘。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