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嘩啦,蓋過了外面的一切喧嘩。
玉爐中熏香燃盡,只余下裊裊青煙。
片刻后,幔帳中傳出一聲輕,便有一個丫鬟推門而進。
冬蘭將幔帳掀起,眼的是香艷十足的一幕。
人裳凌,上的薄毯被踢到了一旁,睡眼朦朧,三千墨發鋪在后,便是素面朝天的模樣,也魅天。
饒是同為子的冬蘭,也不紅了臉。
蘇挽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混沌,半睜著眼睛,含糊不清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姐,時辰還早,不如你再半個時辰?等會奴婢再進來喚你?”
蘇挽了眼睛:“今天要同母親一起去龍泉寺,起吧。”
“哎。”冬蘭應了一聲,將掛在屏風上的服拿了過來,伺候蘇挽穿。
“怎得今日要去龍泉寺啊?這般大的雨,龍泉寺的路怕是不好走。”
說到這個,蘇挽便清醒了許多。
原本是打算讓蘇夫人這幾日便去莊子里面住上一陣子,
地方都讓人收拾妥當了,只要人去那住著就行了。
只是,這一住,怕是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便想著先把蘇清河的婚事給解決了。
這次去龍泉寺,明上是燒香祈福,添些香油錢。
暗中卻是安排那林姑娘同蘇清河見上一見。
若是對眼了,回頭就把婚事定下來,也算解決了蘇夫人的心腹大患。
蘇挽過去自然是陪襯,一方面也是一種掩護。
若是對不上眼,方也不至于被人說閑話。
那林姑娘蘇挽派人去打聽了一二。
父親是閣中書,家世清白,至于那林姑娘,長相差了些,但是個端莊賢淑,明能干的。
如今林家的鋪子,也是那林姑娘在打理。
雖不說賺的一個盆滿缽滿,倒也不會愁錢花。
是一個會過日子的。
蘇挽笑著道:“就是下雨才好。”
下雨,龍泉寺人也,做些私事也方便。
“啊?”冬蘭一臉費解道:“可這一下雨,這山路泥濘不堪的,怕是不好走。”
“一路坐馬車上去,只是顛簸了些。”
去龍泉寺有好幾條路,上回同攝政王妃走的踏道,求的心誠。
這次下雨,只能走坡道。
梳了妝,蘇挽就直接去了主院同蘇夫人一起用早飯。
早飯剛擺上,蘇清河也到了。
今日他休沐,換下了朝服,一青長衫,盡顯儒雅。
皎月之清風,竹中之君子,說的似乎便是他吧。
蘇清河剛坐下,蘇挽便笑道:“大哥,我還是覺得,你穿那件月牙白的要好看些,若是換上那套,保準姑娘們見了你,都移不開眼。”
蘇清河:“……”
蘇夫人聞言也看向了他。
年輕時也是一個人,蘇清河的長相結合跟蘇臻,盡挑好的長,如今一瞧,當真是一表人才,不管穿什麼裳,都好看。
可就是太寡淡了。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兒。
兩個都是不省心的,一個比一個人頭疼!
蘇夫人:“一起坐下用飯吧。”
蘇清河坐在了蘇挽的旁邊,先后替蘇夫人跟蘇挽各盛了一碗粥。
蘇挽看著面前的白粥,眉頭一皺,將它推了回去:“我不吃白粥。”
用筷子夾了一個包子放在碗里。
還是李嬸做的包子好吃,一口咬下去,全是湯,當真是齒留香,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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