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半匿在二樓的紅綃之后,目落在科爾善的上,一路追隨著他的影,直到他消失在大堂盡頭的一道拱門之,這才將眸收斂了回來。
他緩步回到了適才包下的雅間之中。
“看到人了?”陳昭著手正在房中來回踱步,見宋瑾瑜回來,他急忙上前問道。
“看到了。”宋瑾瑜點了點頭。“他帶了六名侍衛。”
隔了一會,虞意涵也從外面跑了進來,“我剛剛出去看了,他的車馬很簡樸,是弄了一輛咱們大都平民百姓用的馬車。就在外面停著,有一個車夫,還有兩個侍從在外面侯著。”臨近初冬了,外面很冷,虞意涵跑進來口鼻都有微微的發紅。
“科爾善的侍衛都十分的訓練有素,保護他的時候都不飲酒,你準備怎麼給他們下藥?”陳昭問道。
“想辦法唄。”宋瑾瑜說道。
他和陳昭還有虞意涵在醉仙樓頭了之后就回到了家中。
這幾天他雖然是賦閑在家里養腳上的傷,但是也沒閑著。
他拎起了自己從家中帶來一個小布包,“看看這是什麼?”宋瑾瑜將布包朝桌子上一放。
陳昭好奇,先過來打開,“這不就是胭脂膏子什麼的嗎?”他拿起了里面的一個盒子,擰開聞了聞說道。
“哎呦,在家沒吃人家上的胭脂吧。”宋瑾瑜頓時笑了起來,“居然一看就知道。”
“滾一邊去。”陳昭臉上一紅,“你以為人家都和你一樣?家中姐妹常有人要我幫忙買胭脂回去,自然就認識了。”
“要是都和我一樣,這世道就太平了。”宋瑾瑜薄涼的說道。
布包之中另外還有幾個瓶子,虞意涵拿過去開瓶塞子,正要聞,宋瑾瑜說道,“你不怕一會手腳酸的走不了路,盡管聞。”
“咦!”虞意涵立馬將瓶子挪了老遠,“是什麼啊?”他問道。
“還用問嗎?咱們宋小侯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下三濫的東西唄。”陳昭笑道,“你弄的東西藥力行不行啊?”
“放倒一頭牛都可以。”宋瑾瑜說道。
“藥力沒問題,關鍵你要能弄倒人家的侍衛才行。”陳昭說道。
“我都說想辦法了嘛,你急什麼!”宋瑾瑜說道,“關鍵是虞意涵的人到底能不能行?”
“我的人怎麼就不行?我是武功差了點,不是習武的料,但是我弄來的人絕對靠譜。”虞意涵說道。
“那就等著吧。”宋瑾瑜說道。
舞香園里歌舞聲濃,若是仔細的聽,還能聽到有夾雜其中,最是能撥人的。
科爾善今日玩的十分的盡興,自是賞賜了那老鴇不的金錢。
等他開心完了,也就搖搖晃晃的朝外走了。
誰說大齊就沒有好酒,今日他喝的酒就非常的好,比之前來的幾次喝的都要高興,那酒香濃烈醇厚,因該是陳年的佳釀。
“你這老婆子甚壞。”科爾善略有點搖晃的從房間里走出來,指著老鴇的鼻子說道,“有那麼好的酒,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我之前來喝的,與今日的一比就是貓尿。”
“這位貴客你是不知道,今日其實是有一個大富豪請在場所有的人喝酒。他啊,聽說是談了一大筆買賣呢,那錢多的,是可以買下半大大都了。”老鴇笑道,“所以啊,妾就將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了,反正有人請客,干嘛不選最好的拿呢。”
科爾善喝的微醺,聞言一怔,隨后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對對對,你這生意會做的很。”
就在他帶著人準備朝外走的時候,就見院子里騰起了煙花,一片火樹銀花,璀璨耀眼。
他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這又是什麼名堂?”他問道。
“剛剛不是說了嗎?這亦是那位大富豪的手筆,”老鴇笑道,“他今日可是揮金如土呢。一會還有姑娘們給每個人敬酒。”老鴇低了聲音,“您要是慢點走,還有更好的呢。”
“哦?”科爾善來了興致,索停下來看。
火樹銀花之中,鼓樂聲起,舞香園里的舞娘們,穿著紅的輕紗,曼舞而出,每個人幾乎都只遮擋住了自己上重要的部位,其余皆暴在外,或遮掩在旖旎的紅紗之中。的腰,如水蛇一樣的手臂,魅力十足的眼神,讓每個人幾乎都心神皆醉。
更絕的是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只巧的銀酒壺,舞到每一個客人的面前,用喝下一口酒水,然后含在里,手臂勾住客人的脖子,踮起腳喂到客人的里。
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如癡如醉。
科爾善看了,哈哈大笑,拍手好,他是很玩的開的人,也沒見過這樣的景象。回到西羌,倒是可以效仿一下。
亦是有舞娘舞到他的面前,腰如無骨,舞姿魅,科爾善一把就抓住了那個舞娘,狠狠的在的大上掐了一把,舞娘悶哼了一聲,還是將紅湊了過來。
“帶勁!”科爾善喝掉了口中的酒,抹了一下自己的,笑道,“你們大齊的姑娘,比我們西羌的姑娘還要熱辣!”
舞娘們轉到了他的后,在科爾善的侍衛上,可是那六名侍衛就是不為所。
“無妨無妨。”科爾善轉眸看著眼前香艷熱辣的舞蹈,笑道,“今日難得高興,你們也嘗嘗其中的滋味。”
得了科爾善的許可,這六名侍衛這才松懈了下來,一個個都撈住了在自己前舞子的腰,將們口中的酒全數喝干。
舞娘們并沒離開,而是一口又一口的,一直喂了三四口這才拿輕紗拍打了他們的臉,人也笑著跑開了。
“哈哈,看來你們這里的姑娘是看上我的是為了。”科爾善笑著對老鴇說道。
“姑娘們最的就是您和您侍衛這樣剛氣十足的男子。”老鴇可是特別的會說話,一番話又將科爾善說的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今日玩的很開心。”科爾善說道,“你見到那個富豪,便替我謝謝他了。酒水很好!我很滿意。”說完科爾善就腳步綿的朝外走去。
等候在外的車夫和兩個侍從也得了從院子分出來的酒,不是他們得了,所有等候在院子外面的車夫都得了那麼一杯酒,天氣寒冷,又是夜晚,這一杯酒下肚,可是驅散了不的寒意。
所以大家都沒推辭,全都喝了,反正都聽說是院子里一個大富豪今日開心,揮金如土,請所有人喝酒吃東西。
不要錢的,不喝白不喝。
等科爾善上了車,馬車朝前緩緩行走之后,宋瑾瑜,陳昭還有虞意涵三個人才從暗轉了出來。
“高!”陳昭給宋瑾瑜豎了一下大拇指,“也就是你這樣的紈绔才能想出這種損招來。”
“廢話了。趕跟上。”宋瑾瑜拍掉了他豎在自己面前的大拇指,說道。
“知道了。”陳昭手一揮,他家中的馬車就馬上靠了過來。三個人立馬上了車,不過他們沒走科爾善的哪條路,而是走了另外一個小巷子。
“你確定他們會走瓦當胡同回去?”宋瑾瑜坐在馬車上問道。
“確定!”陳昭點了點頭。
“你的人都埋伏好了?”宋瑾瑜問虞意涵。虞意涵一頓的拳掌,“那當然,我辦事你放心。敢對我的英雄下手,一會老子打的他爹娘都不認識他。”
“趕的,將上掛著的香囊玉佩都取下來。”宋瑾瑜對虞意涵還有陳昭說道。
“為何?”兩個人不明就里的問道。
“天黑,下黑手的時候萬一上掉下點零碎的東西,咱們自己沒在意到,明日被人撿去不是罪證嗎?”宋瑾瑜給了他們兩個你們很愚蠢的眼神。
“說的對!”陳昭趕手將自己腰間所掛的瓔珞,香囊全數拿了下來,隨后他還在上了,再三確定不會有東西在外面這才放心,虞意涵和宋瑾瑜亦是如此。
“你說那藥真的嗎?”虞意涵有點擔憂的問道。
“必須要!”宋瑾瑜握拳說道,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這一回他們失敗了的話,科爾善和他的侍衛肯定會有所察覺,絕對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下手的機會。
他們的馬車抄的是小路直接到了瓦當胡同的另外一側,他們三個人跳下馬車,就埋伏在巷子口的暗。
這瓦當胡同是他們幾個研究下來最適合黑手的地方。
巷子長而深,兩邊各是一出尚在修建的大宅子。到了晚上這里本沒人。
虞意涵的人就埋伏在兩邊的墻頭上,只等科爾善的馬車經過。
科爾善今日很開心,一掃前幾日的霾。被大齊皇帝和慕容金坑了兩座城池是不假,但是今日他接到了母親的書信,知道自己的母親升了皇后了。也就是說從進日期,他就是父皇的嫡子了!這可是天大的喜訊啊。就連前幾日丟了兩座城池,又被大齊皇帝擺了一道的糟心事都顯得不那麼讓人心煩意了。
只要他當了未來的西羌皇帝,今日丟掉的東西,他日一定會討要回來,而且必定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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