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顧昭華握著口紅的手一。
好在化妝室的門不能反鎖,而且孫世炎過于自信,居然是只前來。顧昭華不知道他有沒有帶人守在外面,也不知道莫瑞卡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為了拖延時間,明知故問:“孫總怎麼來這里了?”
在劇里飾演的丁歡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格怯懦,妝容都畫得比較素凈,和了本艷麗的長相,看起來順乖巧了不。
孫世炎不喜歡太厲害的人,今天顧昭華這個妝容對他而言十分對胃口,勾得他把上次的恩怨都忘了一半。
“瞧你說的,我不是為了你來,還能為了別人?”
孫世炎嘿嘿一笑:“今天可巧,外頭還在拍戲,顧小姐這麼早回來,不會是專門來等我的吧?”
顧昭華其實不擔心孫世炎能對自己做什麼。這人雖然看起來大一只,但早就被酒掏空了子,滿虛得很。掂量了一下,覺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人撂倒。
但孫世炎背后代表著萬象傳,這個公司在娛樂圈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控了很多小公司,還投資了不綜藝和劇集。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公然打傷了孫公子,后面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孫世炎見不躲也不,還以為妥協了:“上次咱們本來可以好事的,都怪那個顧昔年,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手走過來:“就委屈顧小姐了,這里環境簡陋,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顧昭華側躲開,隨口應付著孫世炎,腳步不停往門口走去,不想和他,只想躲開事端。孫世炎一眼就知道想干什麼,獰笑道:“別躲了,外頭都是我的人,沒我的吩咐誰也進不來!”
他拿起桌面上一只化妝刷,在手心里撓了撓:“過來,今天咱們玩好了,我直接給你一部大戲,也不用窩在這麼個小劇組里苦累。但如果不聽話——”
他冷哼一聲:“我也不是沒有和別人一起玩過人,再不過來,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人進來捆著你玩!”
真是草啊!顧昭華思索著對策,要怎麼不驚外面的保鏢,一招把這個狗東西擊斃。
孫世炎作惡多端,他親爹也怕這個獨苗哪天玩過頭真折了,為此給他請的保鏢都是最專業的。別說普通的斗毆,就算遇到特警隊,這些人也能保住孫爺一條狗命。
顧昭華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這些人,而劇組的人還在前面拍戲,孫世炎肯定早就清空了周圍,就算破嚨也不會有人來。目前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從了,二是挾持孫世炎闖出去。
那還是,打死他吧!
想通之后,顧昭華也不猶豫。沖著孫世炎笑了笑:“瞧您說的,這種事哪需要勞煩別人呢。”
我親自打死你就夠了!
孫世炎見聽話,放松了警惕,沖勾了勾手。
顧昭華慢慢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右手探到他后,想不聲抓住化妝臺上的小剪刀。而孫世炎聞到人上的香味,滿臉陶醉模樣,手就想去扯的服。
言蹊一闖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刺眼的一幕。
他臉立刻變了,一把掙開攔著自己的幾個保鏢,沖過去對著孫世炎就是一拳!
顧昭華:“等……”
話音還未落,言蹊又是兩拳上去,結結實實打在了孫世炎的臉上,把他的牙都打掉了兩顆!
周圍的保鏢飛快撲過來,一人勒住言蹊的脖子把他往后拖,另一人扭住他的手臂。言蹊正在氣頭上,發了無窮的力氣,幾個人都扯不開他,還讓他又一腳蹬在孫世炎的肚子上,把人踹得往后一倒,撲到化妝臺上,零零碎碎的東西叮呤咣啷掉了一地。
按理說,言蹊只是個業余選手,肯定不是專業保鏢的對手。但幾個保鏢一來顧忌他的份,二來也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助紂為,只要孫世炎不被人打死,大多數時候他們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一來二去,孫世炎又被打了幾下。
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斷氣了。幾個人互看一眼,拼命拖著言蹊往后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顧昭華本沒有反應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化妝間大門再次被人一腳踢開,陶媛打頭陣,背后跟著莫瑞卡和岳玥沖了進來。
莫瑞卡發現不對,第一時間跑回片場搬救兵。可導演組早就拿了封口費,對的求救不理不睬,最后只有岳玥和陶媛肯過來。
一進來就看到顧昭華孤獨無助地站在一邊(大霧),而言蹊剛好被人扯住。陶媛還以為自己人吃了大虧,果斷地抄起化妝桌揮舞起來。
“放著我來!!!!”
而這一幕勾起了岳玥慘痛的回憶,還記得顧昭華之前是怎麼救自己的,看到也要被人欺負,氣不打一來,拿起剛剛隨手抓的開水瓶,照著想擋住們的保鏢迎頭潑過去!
“都去死!!!!”
顧昭華:我說我沒事,你們敢信嗎?
飛狗跳的一天過去,生日自然也沒過。導演組哪里知道,自己不過是給孫大行個方便,最后把一群惹不起的人都送去了醫院。
孫世炎作惡多端,這事也不好報警,只能先送去醫院,等不吐了再說。而言蹊也沒什麼傷,最嚴重的一是被自己人誤傷的。
陶媛揮舞化妝桌的時候,他沒來得及躲開,手肘被桌子角刮破了。
醫生給他打了破傷風,又包扎了傷口。顧昭華坐在他旁邊,心疼地捧著他的胳膊吹氣:“疼不疼啊?”
言蹊搖搖頭:“你真的沒事?”
顧昭華了紗布:“我沒事。倒是你,以后不要這麼沖……”
“這不是沖,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聽到這句話,顧昭華抬起頭,淚汪汪看著言蹊。
他用沒傷的一只手了的臉,結滾了滾,沙啞著聲音說道:“顧昭華,你是我朋友,誰敢你,我甚至可以為你去殺了他。”
他低下頭,用額頭住:“不管是孫世炎,還是顧昔年。顧昭華,你聽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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