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岑羽風從沒當過演員，但他是目前最火的流量明星之一，名氣在外，遍地。

流量的作用這時候就現出來了，不用管他到底有沒有演技，只要把人即將參演電影的消息放出來，單靠他那些刷票房，這數據就夠看了。

一聽顧昭華這邊有辭演的意圖，李導給其他幾個明星的公司放了風聲，果然立刻就有了回應。

他這次來電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不再是求人的姿態，而是變得高高在上：

“我可告訴你們啊，如果不想演了，今天就說清楚。我這邊，袁悅和趙云冉都排著隊想演呢！”

費思明被他氣死，當機立斷把姓李的臭罵了一頓，直接辭演。

“陶媛！去法律部找人寫律師函！姓李的違約在先，我要把他告的子都沒得穿！”

不僅如此，他依舊不解氣，鼻子都在往外噴火：“等著瞧吧！指著流量歌手帶票房？我賭這個姓李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昭華心里雖氣，但看費思明氣的頭發都豎起來，擔心他上火，只能暫時按捺住自己火氣，給他倒了杯茶：“好了好了，這部電影我也不是很喜歡，不能演正好。”

費思明一口悶干茶水，大聲贊同：“就是！什麼狗屁文藝片！整個故事邏輯都看不懂！傻！”

傻你還幫我接。

顧昭華順著費思明的話一起罵李導，讓他快樂撒氣。等平復了心之后，費總又陷了憂郁。

“這可怎麼辦，你三月下半旬到四月的檔期全都空出來了，現在再給你選本子也來不及……”

他點開平板，開始翻閱郵箱：“這部劇主已經定了……這部卡司不行！這部劇太平了……這部家庭倫理戲？”

顧昭華按住他的手，嚴肅反對：“我不演婆婆媽媽戲！”

費思明有些憾，雖然年輕人都看不起婆婆媽媽戲，但據大數據調查，這種劇的收視率往往是最高的。

不過他尊重手下藝人的想法，顧昭華實在不喜歡，那就算了。

娛樂圈更新換代的速度太快了。作為初出茅廬的當紅小花，如果顧昭華一兩個月都沒有行程安排，很容易被嘲諷“過氣”“人氣下”“沒工作”“在家摳腳”……

一想到可能會被這些詞形容，費思明一刻不敢耽誤，立刻支棱起來開始聯系別的劇組。

顧昭華不上手，趴在桌上給言蹊發消息，告訴他這件事。

“……所以，現在費總心很不好，我可能沒法來探你的班了。”

顧昭華在這句話后面加了個哭哭的表。

言蹊應該在休息，消息回復得很快：“沒事啊，宣傳片一個禮拜就拍完了，我很快就回來了。”

顧昭華：“唉，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之前剛被拍到，這次又撞上，我上輩子不會欠了岑羽風的吧。”

言蹊：“你再不肯公開，這輩子欠的就是我了。”

顧昭華哽住。

自從上次和岑羽風被拍到，還傳出什麼“舊復燃甜開房”的緋聞后，言蹊那幾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說話都著一怪氣的味道。

顧昭華以作則，車都不練了，每天下課后帶著聽力作業跑去他家，連哄帶騙順了兩天的，才把人哄好，放棄了公布的可怕想法。

言蹊再生氣也會尊重顧昭華的意思，盡管他無比讓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有朋友了，可他愿意，顧昭華不肯，任憑他好壞話都說盡了，不行就是不行！

算了，再看吧。

他正在其他城市拍攝宣傳片，同行的還有一個別的男演員，吳啟，是個36歲的漢型演員。

兩個人還算聊得來，吳啟是武打演員出，一腱子，每場戲都是真槍實彈地干。而言蹊也拍過不武打戲，每次為了增加真實度，都會專門練習武和力。

吳啟很欣賞年輕演員還有這種實打實干的勁頭，閑暇時間經常來找他聊聊天。

他們現在正坐車前往當地的一個景觀公園進行下一場拍攝，吳啟坐在言蹊旁邊，拿著手機看新聞。

言蹊想了想，主攀談：“吳哥，你下部劇的演員，定好了嗎？”

***

不等顧昭華拍完《越秀》雜志，費思明這邊就帶回來了好消息。

“綠桃的懸霧劇場！《心理證人》的制片方給我打來電話，邀請你去試戲！”

他喜笑開，一展多日的愁容：“雖然只是網劇，但懸霧劇場播出的懸疑劇，哪部沒有火？昭華！準備準備，咱們一舉拿下！”

“《心理證人》？”

顧昭華正在換裝準備拍攝下一個造型，仰著頭、閉著眼睛回電話：“你不是想給我再接個上星劇嗎？”

費思明：“上星劇也就是名頭好聽，真要看劇，還得看這些制作良的網劇！你可別小看綠桃，雖然他每次買回來的ip比不過大鵝視頻，但懸霧劇場是王牌啊！”

他看過劇本了，很是滿意：“你不是一直想演個不一樣的人設嗎？這部劇我看過了！大反派人設！還有點變態！非常帶！你來不來！”

反派？

變態！

顧昭華睜開眼睛坐直子：“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