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去請救兵,而是關門,周允然懵了。
林總醉醺醺,一張臭使勁往臉上拱。一邊使勁往外推著林總的大臉,一邊呼救:“你……顧昭華!救我!”
顧昭華抱著胳膊,好整以暇靠在門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出好戲。
林總已經開始把周允然往床上拖了,他是個胖子,型是周允然兩個大。兩只拳頭再怎麼往男人上揮也跟撓似的,不僅不能掙,反而惹的對方更加大發。
顧昭華也不怕臟了眼睛,就站那兒看著。周允然滿心的屈辱直接到達頂峰,尖道:“我要是出了事!言蹊不會放過你!”
顧昭華依舊不為所,一言不發。
直到周允然已經被到床上,上都快被下來了,終于出手了。
對于周允然而言,如山一般無法撼的男人,顧昭華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扯了起來。
林總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
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胃里的酒往上一陣翻涌,頭一歪,往地毯上吐了一地。
真惡心!
打開房門,徑直走出去,恰好就看到了周允然的助理徐風。
他躲在拐角,探頭探腦往這里看。
蠢貨。
顧昭華也不穿他,而是站在門口定了定神,接著,放聲尖——
“快來人啊!周允然出事了!”
***
其實吳季白也喝了不,本來都躺床上準備睡了,突然聽到顧昭華這一嗓子,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之前顧昭華不想和周允然住太近,又考慮到言蹊可能會來看自己,所以特地拜托了吳季白,把房間安排在和其他演員不同的樓層。
吳季白擔心一個人的安全,專門把自己的房間和定在同一層。
顧昭華以前專門練過臺詞,聲音自丹田而出、字正腔圓。酒店樓道長而封閉,一嗓子吼出來,一句話帶著回音,在走廊里來來回回轉圈。
吳季白酒都嚇醒了。
他慌慌張張提著子就跑出來,一眼就看到顧昭華守在自己房門口,而一個男人正企圖沖進房里。
吳季白酒壯人膽,沖過去把人往外拽:“干什麼呢!”
那男人被他拽開,他趕解釋:“導演!我是周允然的助理!”
周允然?
吳季白這才反應過來,哦對,顧昭華沒事,吼的是,周允然出事了?
周允然不是在樓上住嗎?能出什麼事?
這麼一頓鬧騰,屋里的林總已經把酒都吐了出來。他慢慢恢復了神志,只覺得頭痛肚子也痛,臉上和肩膀上也跟貓抓過似的,一陣陣刺撓。
外面有人在說話,床上有個人在哭。他很不耐煩:“哭喪啊!閉!”
由于今天吳季白并沒有安排周允然去片場演戲,林總早就忘了這人是誰。所以現在就算是酒醒了,也沒把當正經演員看待。
他坐在地上,慢慢恢復了一點意識。
屋子外面,聽到林總聲音的吳季白已經徹底懵了。他腦子里整個打結,還沒把整件事想明白,就聽到顧昭華支支吾吾解釋道:“這,吳導,我剛剛從超市回來,就發現……”
俯,附在吳季白耳邊小聲說道:“林總跟周允然在我床上……”
小姑娘一臉嫌惡地說完這句話,吳季白聽了,胃里也一陣惡心。
搞什麼?這種事怎麼跑別人房里弄!
但再惡心,也得先安投資方爸爸。吳季白著頭皮走進去,剛進門就聞到一惡臭。周允然蓋著被子在床上,林總倒在一灘污漬里,臉上全是指甲印子,肩膀上還有牙印,上糟糟臭烘烘,臉比上還臭。
這……
不待他說話,林總跳起來就罵人!
他已經不記得的事了,只記得有人告訴自己了其他服務,然后帶他扶回了房間,要他稍等片刻,人馬上到。
結果服務沒到,倒是了一傷和一肚子氣!
“吳季白!看看你們劇組人干的好事!”
林總快氣瘋了:“我什麼樣的人沒有,得到你們幾個來作弄我?告訴你手底下的丫頭片子,他媽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之前的投資當我瞎了眼,后續的投資老子不干了!”
說完,他怒氣沖沖往外走,走了兩步又不記得自己的房間號,只能冷著臉回來看著吳季白。
后續投資沒戲了?那還了得!
吳季白已經顧不得惡心了,他給顧昭華使了個眼,先哄著金主爸爸回房間。
人都走后,顧昭華側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徐風一眼。
徐風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大用之人,這次事,他一開始也不清楚周允然到底想干什麼,只被吩咐,等會下樓守在顧昭華住的那層樓里,聽到自己的聲音一定要過來敲門。
這純屬趕鴨子上架,直到現在他才想明白了整件事。
他臉都白了,剛想解釋,就被顧昭華瞥了一眼。
“出去。”
徐風立刻閉,乖乖走出門,還把房門關死,站門口風。
房間沒開燈,兩人也沒說話。過了足足一分多鐘,顧昭華終于開口了。
“我之前一直覺得奇怪,那次酒局,明明是你一開始在給我使絆子,可最后也是你幫我擋的酒。”
“這個林總雖然有點,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主招惹過演員。酒局也好、這次也罷,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故意引導,他其實什麼也不會做。”
“周允然,你可真有意思,每次都先給我使個絆子,再特地跑出來救我。”
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想利用我,讓言蹊對你憐一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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