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一腳把周允然踢出鏡頭,但并沒有停止演戲。
翻躍下,一柄長劍落在鄭玨云頸間,順著臺詞繼續演下去:“我可以不殺你,但誰也救不了你,你是我的東西。”
鄭玨云只在剛剛周允然被踢開的時候愣了半秒,見顧昭華沒停,便立刻恢復白晝的人設,和把戲演了下去。
而吳季白一直坐在攝影機后面看著這一幕,并未停。
直到這一幕完全拍完,他比了個ok的手勢:“休息半個小時!”
周允然驚呆了,還站在場子中間:“不是,剛剛我……”
吳季白不耐煩地說道:“剛剛這麼理也沒問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狀況,這麼大個劇組難不一直等著你?”
周允然不明白了。
以前也經常ng,吳季白上雖然罵,但都是一遍遍給機會重演的。所以這一次,以為也會和以前一樣,故意拖個七八遍,讓顧昭華多疼一會。
萬萬沒想到,這次沒人買的賬了!
周允然打著言蹊的旗號狐假虎威慣了,漸漸地,就忘記了別人對客氣,不過是看在工作室老板的面子上。
現在吳季白等人都知道,沒這個面子了。
那誰還慣著!
眼看著工作人員已經在清理布景了,周允然急了,上前拉住吳季白,想重拍:“導演,我這次一定好好拍,絕對一次過!”
吳季白把服袖子扯出來:“行了行了,這場戲過了就過了,你把這勁用到下一幕吧,下一幕給我一次過了就行!”
那怎麼能行!
演員演戲,最重要的就是鏡頭。鏡頭多了,觀眾才會對你到眼。剛剛被顧昭華直接踢出鏡頭外,相當于整場戲都被刪掉了!
導演和其他演員都坐到一邊休息了,顧昭華被陶媛扶著回自己的保姆車。周允然咬咬牙,追了過去。
“你站住!”
顧昭華已經站到自己車門口了,腰上疼得厲害,只想趕上車能夠躺著休息一下。
聽到周允然的聲音,理都不理:“陶媛,開門。”
陶媛幫打開車門,扶著上去。
周允然跟看不懂臉一樣,兩步沖過去,一只手擋住車門,不許顧昭華上車:“你為什麼這麼做?”
顧昭華挑起一抹假笑:“有問題問導演,想加戲問編劇。周小姐,趁著我還給你臉,別擋在我面前。”
周允然氣急,此刻的臉一點也不像以前那般溫,氣急敗壞道:“顧昭華,別以為你跟言蹊在一起了就能拿我,我告訴你,我和言蹊的關系……”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顧昭華發出一聲輕笑。
對方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樣,那笑聲甚至著一輕蔑。
顧昭華上下打量了一陣,緩緩開口,問道:“周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
周允然:?
顧昭華歪了歪頭,表看起來十分不解:“我為什麼要拿你?”
周允然:“那當然是因為,我跟言蹊……”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拿你?”
顧昭華表突然變冷,示意陶媛把周允然拉開,徑直上車。
陶媛是運員出,力氣大得很。周允然在手里就跟小仔似的毫無反抗能力。
陶媛把扔到一邊,警告不要再來打擾自己的藝人,砰的一聲,給吃了個閉門羹。
進了車廂,顧昭華撐不住了。喚來陶媛,趕幫把服解開。
陶媛小心翼翼把的戲服一層層下來,看清腰上的傷勢后,心里一抖。
“昭昭,這……”
本來只是淤青的傷勢,被威勒了這麼久,整片都呈現出烏紫。雪白的皮上又黑又紫,看起來十分可怖。
陶媛給顧昭華拿來熱巾,輕輕敷在傷上。熱敷讓十分舒服,顧昭華忍不住舒了口氣。
車窗戶的拉簾都拉上了,外面看不到里面。顧昭華毫無形象躺在放平的座椅上,襟半開,出半邊赤的子。
穿的戲服是妖王夜玲瓏的黑紅戰服,妝容邪魅大氣。雪白的和冷艷的氣質相輝映,又又。
陶媛想噴鼻,口而出:“難怪言蹊這麼喜歡你,昭昭,你可太漂亮了。”
顧昭華瞥了一眼,問道:“那你說,娛樂圈漂亮人那麼多,他怎麼從來不談?”
陶媛:“額……”
顧昭華閉上眼睛,繼續說道:“漂亮的花瓶最沒用了。你也知道,就算是我,演不好戲,他一樣會罵人。”
說的就是在《良棲》劇組,因為接不住言蹊的戲,被他罵演不了就換人。
陶媛暗自腹誹:得,還在記仇!
坐到顧昭華邊,討好地著的手:“昭昭,周允然跟言蹊到底什麼關系啊?”
顧昭華不想解釋太多,選擇回答:“老板和員工的關系。”
陶媛不解:“那還敢到打著言蹊旗號做事?”
顧昭華笑了一下,沒說話。
陶媛著的手心,只覺得剛剛在車前,顧昭華對周允然的態度特別帥、特別解氣。稱贊道:“剛剛你真是太有范兒了!看周允然被你氣的!”
同時也有點擔心:“昭昭,要不然你告訴言蹊吧,我怕周允然先去胡說……”
陶媛越想越著急,還出主意,要顧昭華把傷勢拍給言蹊看看,以博同。
顧昭華越聽越離譜:“你要我為了爭寵,去跟周允然這種人爭風吃醋?”
陶媛:啊?沒這麼嚴重吧?
顧昭華攏起服坐起來,正道:“拍完這部戲,我和就是陌生人。不管是作為演員、還是作為言蹊的朋友,我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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