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剛剛做了什麼!】
【人家不舒服,想吐就吐咯!是不是有病啊!】
【是不是最近對態度好了就順桿往上爬啊!憑什麼推我老公!高反本來就會想吐!剛剛干什麼啊!】
……
看到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的豆,岑羽風的們一個個跳起來,化無敵噴子,把罵了個徹底。
顧昭華一把將岑羽風按回床上,接著,端過藏民手里的大盆,禮貌道謝。
“要不我們繼續接下來的節目流程吧”。對著攝影組建議道:“岑羽風現在也病著,讓他休息吧,別拍他了,我們出去看看別的。”
【切,原來是為了搶鏡頭啊!】
【不就是怕這期節目沒了的高嗎,這就想著把攝像機全部帶走,干脆圍著一個人拍好不好啦!】
【別!只看一個人我怕我吐了!】
……
節目組留了人專門照顧岑羽風,大家見他確實沒大事,便一起出去了。
節目組本來安排的第一個環節就是帶他們參觀原始的zang民家,這也是他們這幾天要住的地方。
向導興致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屋子前,掀開門口厚厚的氈:“這里就是我們現在最原生態的房子!”
一進門,一濃重的腥膻味道直沖所有人的天靈蓋!
一個工作人員當場沒忍住,沖出屋子吐了起來!
向導的臉瞬間變了。
“我們的牛羊,都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寶!”他沉著臉,用生的普通話一字一句說道:“這是自然的味道,是最味的!如果你們不喜歡,可以離開這里!”
導演組慌了神,慌忙解釋一番,才使得那人的表稍微松。
他不追究了,不代表網上的噴子們就能放過這件事!
他們本來盯著節目就是為了找茬,不僅在某瓣打負分,還各種寫差評。
如今抓到了把柄,豈會輕易放過!
黑子們瞬間把這件事的思想高度拔高,直接對標民族團結,生生著節目組出了通告,蓋章道歉,并且表示會開除那位吐了的員工,這才善罷甘休。
這個導火索引發的一連串反應,看得人們目瞪口呆。
尤其是剛剛罵顧昭華的岑羽風們,紛紛驚出一后背的冷汗。
這只不過是個素人,就被網絡暴力害的丟了工作。如果剛剛是岑羽風對著鏡頭、當著全國人民,對著食吐了,會被黑怎麼樣!
細思極恐吶!
剛剛還一個個戰斗力十足的岑羽風瞬間偃旗息鼓了,不敢再說話了。
當地人為了招待這些遠方來的客人,專門舉辦了篝火晚會,還準備了各種當地食。
所有人圍著坐在小幾上,看著當地的姑娘小伙子們載歌載舞,面前是羊茶和大塊大塊的牛羊,還有一些沒見過的點心。
魏嵐表帶著一微妙:“這不就是鹽水煮的嘛,這麼大塊怎麼吃。”
“就這樣吃吧,總不能晚上著。”顧昭華帶頭拿了一塊,面不改放進里:“其實就是聞起來有些腥膻,味道還是不錯的。這里的羊和我們那里不一樣,沒有氣味的。”
“我嘗嘗?”楊悅長年健保持材,倒也習慣了吃白水。他學著顧昭華咬下一大口,點點頭:“唔,還行。”
其他人見狀,只能挑挑揀揀,找出一些比較小的塊,配著茶慢慢吞進去。
顧昭華瞟了一眼言蹊,果然,他是個十分挑食的人,只吃了兩口就不肯再繼續吃了。
大家看著熱熱鬧鬧的篝火晚會,幾個穿著當地特服飾的小姑娘你推我搡地走過來,眉目含地看著幾位男嘉賓。
魏嵐故意推推言蹊:“怕是又沖著你來的哦!”
言蹊下意識看了顧昭華一眼,誰知這姑娘正東張西,沒往這邊看。
幾個當地孩嘻嘻笑著,其中一個膽子大的跑過來,竟一把拉起楊悅,幾人簇擁著他往空地上走去,一起跳舞。
“喲!竟然是楊悅!”
楊瑩星十分意外:“我這弟弟這麼歡迎呢!”
“這里姑娘的審觀和咱們那不一樣啊!”魏嵐哈哈大笑:“言蹊,第一次被姑娘冷落吧!”
由于當地男人多半生的高大強壯,發達,以至于姑娘們的審都更偏向于模特材的楊悅,卻對國民男神興趣不大。
“走!一起玩去!”
魏嵐拉起楊瑩星加了載歌載舞中,陸鳴箏似乎來了靈,正拿著一個小本本寫曲。顧昭華左右看看,問了向導幾句話,便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言蹊拒絕了上臺一起玩樂的邀請,見節目組正忙著拍篝火晚會,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跟著離開了。
而從節目開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閔握脖子上戴的項鏈,咬了咬,跟了上去。
顧昭華找向導借了廚房,等言蹊找到的時候,正在做羊湯。
這里的羊都是極其新鮮的,先把羊骨洗干凈,放水中煮沸,將骨髓的華都熬出來,再加些鹽、胡椒、味,把切得極薄的片往沸水里一滾,撒上蔥花。
一碗熱氣騰騰的羊湯就做好了。
“給岑羽風做的?”
言蹊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做完才開口。
顧昭華剛剛做好一碗湯,聽到門口有人說話,嚇得差點摔了碗。
“嘶!”
滾燙的湯灑了一滴在手上,燙得了口氣。
言蹊幾步走上來,握住的手:“沒事吧!”
他抓著顧昭華的手放在冷水下沖洗,眉頭皺得死:“你倒是心善,又是幫他躲開爭議,又是給他開小灶。”
顧昭華順從地讓他握著自己的手,聞言驚訝抬頭:“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他吐?”
“本地人好客,但也討厭不識趣的人。”言蹊垂眸說道:“如果你能融他們,就能得到最熱的款待,但如果你對他們的文化表現出不滿,就會被排斥。”
沒錯了!
前世,那些吐蕃人就是如此。盡管他們每年都是來大啟朝拜進貢,但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對他們的文化表現出一一毫的嫌棄。
記得當初,一位備皇帝寵的妃子,當眾對著吐蕃使者送來的當地食做出嘔吐狀,那使者當時就然大怒,態度強地著那妃子對他們當面認錯。
如果岑羽風真的當著人家的面吐出來,那這期節目真的沒法做了!
“總要習慣這里的生活方式的。”言蹊看著灶臺上那碗還在冒熱氣的羊湯,又看顧昭華因此燙傷了手,心里更是一團麻堵的難:“你還能次次單獨給他做吃的?”
“誰說我是給他做的?”顧昭華出手,小心翼翼端起那碗湯遞給言蹊:“嘗嘗?”
言蹊愣在了原地。
“我看你實在吃不下那些,喝點羊湯墊墊肚子吧。”顧昭華聞了聞湯,不太滿意:“時間太短了,羊骨的華不能完全煮出來,只能靠調料調味,湊合喝吧!”
“給我做的?”
言蹊不敢相信。
“我跟岑羽風又不,管他吃沒吃晚飯呢。”顧昭華吐了吐舌頭:“可我們就不一樣了,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對,朋友。”
言蹊心里涌過一異樣,他端過湯,低頭嘗了一口。
咸咸的,很鮮很暖。
“我還可以做點羊和羊包子。”顧昭華一邊收拾廚房一邊說道:“這里好東西真多的,如果明天沒什麼事,我就給大家做點吃的吧!”
“其實你不用……”
言蹊剛想勸不用這麼辛苦,事事為大家考慮,突然,廚房的窗戶邊有一道亮閃過,接著,有人似乎踩到了什麼,慌慌張張跑遠了。
“有人在拍照!”
顧昭華丟下手里的東西,飛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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