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跑來的李恪見了,打趣道:“你眼睛進糖葫蘆了?”
“不是,是……”阿照正想指咬的人,結果扭頭去,那何家小姐已經不知所蹤了。
“咦,人呢?”
“什麼人?”李恪順著手指去,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什麼奇怪的人也沒有。
“剛剛我撞到了個姑娘,好像是前幾日拋繡球的那何家小姐,一看到我,莫名其妙的就撲上來咬了我一口。”
“不是個傻子麼,你撞到了,不咬你咬誰?”李恪不以為意道。
“也是噢!”阿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人是瘋的,撞到,咬自己一口貌似沒有哪里不對,可為什麼還是覺怪怪的呢?!
容瑾拉過的手,眉頭微沉,道:“好了,別想了,回去包扎一下,我們還是盡早離開此地吧!”
這些天觀察下來,他約約覺得,這小鎮好似著些不同尋常的古怪。
有些渾水,他們還是不淌為妙。
李恪也同意,點頭道:“我也覺得咱們得趕走,這兒好像是天啟的地界吧!天啟一向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怪瘆人的。”
阿照想到那日那何小姐的目,也忍不住打了個冷:“走走走,回客棧,收東西。”
三人沒過多耽擱,說走就走。
他們離開后,人群的盡頭,那披頭散發的子猛然回頭看了一眼,上還染著阿照的,像是紅的口脂,艷麗極了。
離開小鎮不久,李恪本想繼續跟著二人游歷天下,哪知盛涼傳來消息,也不知是什麼事,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匆匆先離開了。
不過知道他辦完事還會自己跟上來,阿照二人倒是無所謂,有他沒他,沒區別。
“咱們下一站去哪兒?”問。
容瑾想了想,道:“回奉城吧!上次離開的匆忙,還有些東西沒拿。”
“行,奉城,出發!”
余下,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頭,腰間系著一紫細繩,紫繩的另一頭系在青公子手腕上,公子角微揚,面朝著姑娘的方向。
如景畫,唯了一紙丹青。
時逢年,不念家國,也無恩怨,只想守著一個人的笑。
……
北燕德宣帝五十壽誕,各國賀壽使團陸續而至,招待各國使團一事,由太子與麟王。
燕京城門下,麟王已經率先接到天啟與魏國的使臣,帶領去了驛站,而慕容燼作為盛涼的婿,自然得親自接待太子妃的娘家人。
可偏偏盛涼霄王一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爬著來的,別國使臣都抵達三日了,他們都還遲遲不見蹤影。
直到第四日,北燕帝壽辰前夕,才見他們的隊伍慢悠悠地駛到城門口。
見到北燕太子,霄王面子自然要給的,正想下車,突然見到北燕太子想臉時,瞳孔驟,如同見了鬼一般,差點失了形象的從馬車上踩空。
好在裴潯及時拽住了他的胳膊,也讓他回過了神來,神復雜的看著北燕太子,拱手作揖道:“盛涼霄王李恪,見過北燕太子。”
慕容燼掃了他眼,面無表的頷了脖頸,不冷不熱道:“霄王遠道而來,驛站早已備下別院,隨本宮來吧!”
語罷,大步走在了前頭。
李恪站在原地,眉頭鎖起來,太像了,若是臉上覆條白綾,那就一模一樣了。
難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然,這個北燕太子怎麼會那麼像瞎子容瑾?
一旁裴潯見霄王一直盯著人家瞅,低聲問:“王爺以前沒見過這個北燕太子?”
李恪點頭:“看著像位故人。”
走在前頭的慕容燼眉宇輕蹙了一下,心底同樣復雜,他與盛涼霄王自來便是只聽其名,從未見過其人,可方才的聲音讓他覺得很悉。
這個霄王,給他的覺像極了當年的‘李霄’。
李霄――霄王,霄王李恪……
突然間,慕容燼好似發現了什麼,停下步子,轉直勾勾的盯向李恪:“霄王可是第一次來我北燕?”
李恪見他直盯著自己,愣了片刻,正了正面,回道:“說來憾,本王年時也曾游歷過天下,卻獨獨沒來過北燕,聽聞北燕雪景是一絕,本王倒是錯過了。”
“那明年雪景,本宮定邀霄王前來一觀。”慕容燼輕掃了眼他從腰間拿出的折扇,看到扇墜上吊著個沒聲響的玉鈴鐺,笑問:“霄王喜歡鈴鐺?”
這北燕太子是不是有病,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他們很嗎?跟他嘮家常!
李恪心底腹誹,面上卻回道:“本王有位故人很喜歡,曾跟在一起呆久了,便習慣用鈴鐺當配飾了。”
也是此刻,李恪才猛地發現,曾經的阿照很喜歡鈴鐺,可回到的裴銀,他卻從未見戴過。
聞言,慕容燼不再問什麼,繼續大步走在前頭。
他可以肯定,這盛涼霄王,就當年的李霄,雖當年他看不見,可他的聲音還是很悉的,再加上那把掛著鈴鐺的折扇,及他那位喜歡鈴鐺的故人,不會有錯了。
本以為天下何其大,如今看來,也是何其之小!
慕容燼將霄王一行人送至招待使臣的驛站別院后,便回了宮,他前腳剛走,李恪便讓人給阿照遞來了消息。
棲苑里,阿照接到李恪的消息,看了容后,坐在檐下,著從太子的蒼嵐苑移植過來的一排青竹,陷了沉思。
送消息來的紅妝安靜地站在后,知道,有些事,娘娘該過問了。
片刻之后,阿照看得眼酸了,眨了下眼睛,回看著輕聲道:“月與聽雪是盛涼皇上的人,蘇嬤嬤是太后邊的人,小元出自裴家,其余人是霄王眼線,只有紅妝你,本宮實在是猜不到,你又該是誰的人?”
紅妝心底驚詫,沒想到他們各個人底細娘娘都知道,更沒想到會直接與直接攤牌。
“娘娘,奴婢不敢瞞,奴婢曾是太后的人,后為皇上的人,可往后只會是娘娘的人。”跪拜于腳下,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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