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凝視著墓碑,眼底有很深很深的東西,似回憶,似痛意……
葉君從未聽他提過蕭皇后的事,更沒有見過如此低沉的他,站在墓碑前的男人連背都佝僂了幾分,像是很疲憊。
此刻的他,顯出來了前所未有的脆弱,仿佛輕輕一就會倒般。
“因為……”他抬眸,看向,“因為,母后的死因與你娘一模一樣。”
葉君怔了一下。
蕭皇后因與侍衛通而亡?
這怎麼可能!
當年,蕭皇后貴為一國之后,又誕下了皇子,深得先皇寵,母憑子貴,萬萬不可能作出這等事。
從皇后高貴的份,通一名小小的侍衛,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很驚訝吧?”他的目復而又落在了石碑上,眸沉著,似乎在回憶著十多年前、遙遠的過往。
“當年,先皇重病時,本王剛剛三歲,母后比任何人都想要救活先皇,找遍天下名醫,用盡偏方,只要是能用的法子,全部都用了,比任何人更希先皇健康地活著。”
十多年前,先皇重病的那兩年,也是權力紛爭最的時候。
“那時我還年,必須依靠先皇的保護、才能健康長。”
“可惜,先皇還是沒有住,他走后的第三天,當今皇上便登基了,我和母后被安排在了后宮中,但因朝中老臣皆效忠于母后,皇上無法統一朝堂。”
“兩年后的一天,母后突然就出事了,死法……”
那年,他五歲。
那一幕他永生不忘。
自那一天起,效忠于母后的那些老臣紛紛離去,各種恥辱、下作的罵名被刻在了母后的上,他也從最寵的皇子,一夜之間跌泥潭。
先皇離世,母后枉死后,他在宮中待了兩年,便被皇上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出宮。
說是分配封地,封疆為王,卻在一路上不停的派人暗殺他、刺殺他,屢次將他置于死地,幸有先皇的幾支忠銳保護,才得以逃過一劫。
后來,他在封地中不斷的籠絡民心,不斷地建立功偉績,創下龍影衛,培養出一支屬于自己的銳,在越來越高漲的民聲擁簇下,明正大的殺回了帝都。
“那是本王最痛苦、最難熬的幾年。”墨冉撕開墨袍,出壯的上半。
健碩的早已布滿了各種傷痕。
理分明的膛上,沒有毫贅的腰腹上,寬厚的肩膀上,后背上,手臂上……幾乎沒有一完好的地方。
“失去先皇的庇護,本王與母后寸步難行,母后走后,本王更是在刀林劍雨中長大,在絕之中次次殺出生路來。”
他指著上的傷痕,每一道傷痕他都能清楚的記得留下的時間、地點、年齡。
做夢都不敢忘。
“兒,我母后是唯一一個希先皇活著的人,只有先皇活著,本王才會得到庇護,本王也才會活著。”
他抬眸,目定定的看著,字句清晰:
“如今你說是我母后殺了你娘,難道我母后是想間接的害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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