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把抓住秋芷若的肩膀，大喊道：“你說啊！你說啊！”

玉當初失·，竟然還有皇帝的手筆！

皇帝和秋芷若將所有人的人都算計在，卻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江瑾賢因此被迫娶了玉，秋芷若也因此沒有辦法再嫁給江瑾賢。

秋芷若任由角的那一灣跡蜿蜒而下，最后看了一眼玉，睜著眼睛，失去了意識。

秋芷若死了。

死在玉的懷里。

玉攬著秋芷若，心里并沒有想象中的暢快。

玉發著呆，云禾一把推開玉，將秋芷若抱到了自己的懷里。

“小姐……小姐……”云禾抱著秋芷若，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云禾……來陪你。”

是皇帝的人，失去了這秋芷若，也就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皇帝對秋芷若都如此狠心，絕不會再管的死活，而忠心護主，對秋芷若也不是沒有的。

與其艱難地在這個世界上茍且的活著。

不如就這樣，隨主子而去吧。

云禾左手攬著秋芷若，右手抓起那把匕首，送自己的心臟。

兩人相擁著，死在了一起。

玉看著眼前的景，退后一步，道：“翔，你該回去復命了。”

玉避開兩人的尸，準備離開，翔突然拉住：“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在這里別人聽不到。”

長汀殿里面在行刑，外面的看守都是走開的。

“你要說什麼？”

“關于剛剛秋芷若的話……”翔躊躇了一下，像豁出去了一般道，“那個毒藥，曾被宴寧當做是說服我的證據給我看過。你們既然知道毒藥是什麼，也知道它來源何，你們有本事找到那個商人，自然也有本事問出來，到底是誰購買過那麼毒藥。”

“我父皇……真的毒殺了我母妃嗎？”

玉沉默了一會兒，很為難地道：“是的。你父皇，確實參與了殺害你母妃這件事。我和宴寧當初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實話，就是考慮到你對你父皇的……”

“好了……別再說了……”

翔閉上眼睛，后退兩步，坐到桌子旁邊的凳子上。

玉看著他這個樣子，心疼歸心疼，但自己的計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你還要繼續為你的母妃報仇嗎？”

翔看了玉一眼，苦笑一聲：“以我殺了父皇為代價嗎？”

“我知道，這很難讓你接，這也沒辦法。你不報仇，也是沒有問題的。”

“‘我已經沒有母妃了，不能再沒有父皇了。’這一句話，聽起來是多麼的悲哀啊！但是，父皇雖然是我的父皇，但我還沒有對我母妃心腸狠到，眼睜睜地看著他殺了我母妃，然后坐視不理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玉依舊很耐心，像對待一個可憐的小孩子。

“你剛剛問我，是否要繼續為自己的母后報仇。我說實話，你問我的時候，我是猶豫的。”

“我從來沒有想要做皇帝的心思，認真學習功課不過是為了不辜負父皇和母后的期待罷了。父皇只有我這麼一個孩子，如果我活到年，那麼我繼位就是板上釘釘，由不得我任，我只能被地接屬于自己的命運。”

“堂姑，這在帝王家，很可笑的吧？竟然會有皇子不想做皇帝！”

玉并不意外，有些人生淡薄，看了皇權之爭，覺得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是貪念，是枷鎖。但是翔年紀這麼小，他的格和觀念都沒有徹底形，即使他是個早的孩子，現在的想法也代表不了他以后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們會做出各種各樣的決定，不是你作為什麼份，就真的一定要做什麼事，一定要按照世俗觀念里該有的想法去做事。”

“可是，我雖然沒有要做皇帝的心思，但是也不能接自己的父皇殺了自己的母后！更不能接自己殺了父皇為自己的母后報仇！”

“如果我報仇，一定要我取代父皇，繼承皇位，那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兩件事都不是我想做的！”

如果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那麼他必不能原諒自己。他無法接自己的雙手沾滿鮮。

玉看著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玉的殺父之仇是肯定要報的，也不能跟翔明說自己替他報仇，替他殺了父皇的吧！

他不會阻撓自己，轉頭就去跟他的父皇通風報信就見鬼了呢！

雙方的談話陷了僵局，玉的奪位計劃依舊要繼續，此時不可能顧忌到翔，因為翔就放棄。

雙方沉默了良久，翔看著玉，認真地道：“堂姑，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玉有些詫異地看了翔一眼：“當真是互不干涉？”

“嗯，當真。”翔的心看起來十分的低落，就在玉以為他們的談話就要到此為止的時候，翔突然開口道；“堂姑，你也是有，繼承皇位的資格的，甚至比我更正統的繼承權，對嗎？”

玉心虛地道：“好好地，說這個做什麼？我現在是天寧國的皇后，怎麼可能……”

翔古怪地笑了一下：“是我多此一問了，你的繼承權，是毋庸置疑的。”

翔一副“你沒有必要掩飾”的模樣，看的玉心里發，他道：“走吧，堂姑，我該回去，向父皇復命了。”

玉和翔原路返回，兩人再一次在原來的假山兵分兩路。

至此，翔去麗妃那里，讓去跟父皇復命；玉出宮。

——

玉回到自己的宅子里，玉桑立即迎了上來伺候換服。

玉拒絕了，表示還是自己比較舒服。

李嬤嬤看著玉，問道：“秋芷若臨死前，可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事來？”

玉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算不得有沒有用。我當年會失懷孕，是皇帝和秋芷若聯手陷害我的。那一次我會莫名其妙出宮，是聽了秋芷若的教唆。”

李嬤嬤大吃一驚，是江寧公主邊的老人，那件事自然是全程經歷過的。太皇太后當年被搞得十分焦頭爛額，連頭發都愁掉了不。

“秋芷若和皇帝顯然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誰的，但是秋芷若沒有說，故意留著懸念自殺了。”

李嬤嬤的神凝重起來：“那麼，除了當年那個當事人，知道到底是誰的人，就只剩下陛下了？”

玉冷笑一聲：“真是新仇舊恨，一樁接著一樁！怕是我們不知道的‘驚喜’還多著呢！”

這樣看來，秋芷若再可恨，也不過是皇帝手里的一柄快刀而已，好用就用，不好用就丟棄在一旁了。

“公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今秋芷若這個問題是被解決了。但是果然不出我所料，翔不再答應和我們繼續合作了。”

玉原本的計劃，就是依靠翔的力量，借用翔的名義在朝堂之上形一與皇帝對抗的勢力，而躲在暗，坐收漁翁之利。

而如今翔拒絕和們合作，們就不會再有理由，借用翔的名義做事。因為一旦翔站出來揭穿，那麼就會萬劫不復。

得換個法子。

玉正要開口說需要商討的可行的法子，窗外突然起了一陣妖風，玉桑正要上去關窗，江瑾賢卻從窗戶外面一躍而進。

目沉穩，風華不減。

“江瑾賢！？”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最沒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出現在了這里，玉幾乎以為眼前的是一抹幻覺！

即使是幻覺，怎麼會幻覺出江瑾賢來，真是腦子了！

“是我，我來找你了。”

“你來找我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在天寧國好好當你的皇帝嗎？你怎麼會來這里？”

“我讓項思羽易容我，替我暫代天寧國朝政。有青執和周大監看著他，我很放心。”

玉聽到這話，一瞬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跟大腦死機了一般：“你把朝政給了阿羽！你瘋了吧！你費盡心思奪回來的江山，現在又這麼‘隨意’地給了阿羽！”

“你在瞎折騰什麼啊！”

玉激地說著，倒不是擔心江瑾賢，而是單純地不理解江瑾賢的行為。

“我是為了你……”

“得了，別跟我扯什麼是為了我。我從來就不要你的為了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系，我不需要你的付出，我們倆的關系，維持在兩不相欠比較好。”

“，我知道你現在，若是我提出來用天寧國的勢力幫你，你一定會拒絕。”

“既然你不愿意用我的勢力，不想欠我的人。那你父皇的呢，你父皇給你留下的助力，你難道也不肯用嗎？”

玉的臉上出現了一容，重復問道：“我父皇留下來的東西？”

“是的，你父皇代給我的東西。我之前，為了奪回天寧國皇位，用掉一個，這是你父皇留給我，保證我完他的愿支付的酬勞；另外一個，他說了，是要留給你，用到你上的。”

“現在，我把它給你。”